随之而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想到十年了,还在呢。
正是饭点儿,店里坐着几桌年轻人,嘈杂又热闹。
店老板听到风铃的声响,从后院走来,腰上还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
看到来人,男孩儿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呦,裕哥,您来了啊。”
肖裕微微淡笑,嗯了一声。
这一笑,可吓着对方了,男孩儿认识肖裕好多年了,可真还从没见他笑过呢。
他悄没声的打量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姑娘,没想到人姑娘也正看着他发呆。
一米八几身高的大男孩儿被瞧的一阵脸红,干咳了一声,地道的北京腔脱口而出:“这边空位儿您随便坐,吃点儿什么您看看。”
肖裕接过菜单,放在桌上倒也没着急点菜。
裴涪浅缓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小声问:“这里换老板了吗?”
男孩儿听到一愣,奇怪:“没啊,这儿就我家。”
裴涪浅倏的瞪圆了眼珠子,吃惊的打量起面前的男孩儿,有个猜测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偏头,眼神询问唯一知情的人。
肖裕轻瞥了她一眼,缓缓点了下头。
她掩嘴惊叹出声:“天哪,你是...朱祁?”
朱祁纳闷了,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他微微扬了下下巴,说:“没错儿,是我。”
“你都这么大了呀!”
她记得她走前那会儿朱祁才到她腰下一点点。
“您认识我啊?”朱祁话对着她说,可眼睛却是看向肖裕,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解释。
裴涪浅直点头,惊喜的笑道:“我还辅导过你写作业呢,那会儿你才这么点儿。”
她站起身,比划了一下。
言语间,有人从后院走过来,说了句话:“后院儿都忙死了,你还跟这聊天呢,快去后院帮帮你妈。”
裴涪浅听见记忆中有些熟悉的声音,越过朱祁向后看去。
她轻声叫了句:“朱叔叔。”
老人先看到了肖裕,刚想开口便听到有个姑娘的声音在叫他。
他顺着声音望着,仔细一瞧,愣了几秒。
再开口,带着不确定及怀疑:“你是...浅丫头?”
裴涪浅忙点头。
“诶呀,你可算回来了!”朱老几步走向她,激动的边走边说着:“你这丫头啊,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好啊,回来好!”
裴涪浅有些感动,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自己,她以为他们都忘了她呢。
“走走走,咱上后头房里坐着去。”
朱老亲切的拉着裴涪浅的手,一边朝自己儿子招手:“你瞅瞅人家,这可是哈佛的女博士呢,学医的!浅浅以前还给你辅导过功课,我也不指望你考哈佛,你给咱老朱家考个清华北大意思意思就行了。”
朱祁很直接:“爸,您还是怎么想的怎么忘了吧。”
“这臭小子!瞧你那么点儿出息。”
几个人都笑了,裴涪浅将朱老的话听在了心里,有些疑问但她不着急问。
看了眼身旁的人,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轻轻一笑。
好像在他身边,那些过去的快乐就又都一点一点找回了。
她曾以为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当她悄然离开也不会有人发现,不会有人不舍,不会有人惦念着她。
可原来并不是的。
厨房里看到朱祁妈妈,那个记忆中性格豪爽的东北女人,没多大变化,见到面前的姑娘吃惊的差点把盐当成了糖使。挥着锅铲边大声跟她说,让她等着,今儿一定给她做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裴涪浅差点泪崩。
她离开的那天下午,出租车绕西直门桥上二环去机场,她突然就改了方向到南锣鼓巷,一个人拖着行李过来就想吃份糖醋排骨。
不巧那天早晨排骨不新鲜老朱就没买,她带着遗憾悄悄抹眼睛,一人走在萧瑟的大街上。
人在悲伤的时候,总喜欢把情绪扩大化,离开他之前,连糖醋排骨都吃不到,她以为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把她喜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都带走。
肖裕听后很是无语:“糖醋排骨跟你离开我有什么关系。”
自己走就走了,还要给猪赖事儿,欺负人不会说话么。
裴涪浅有点不好意思,在桌下掐了他一下,不都说了么,那时候心情不好,容易小事放大。
反手握住她的放在自己腿上,肖裕无聊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头。
朱祁就坐在他们旁边,看到这一幕心里便有谱了,玩笑道:“难怪中戏那些女生您半眼也瞧不上,原来早就暗度陈仓了。”
“这词儿是这样用的么。”肖裕嫌弃他的语文功底,轻呵了一声:“你穿开裆裤那会儿我俩就满仓了。”
桌上几人都笑了,朱老和媳妇看着这一幕真是开心又欣慰。
好像一闭眼,眼前还是这几个孩子风风火火的跟在肖靳屁股后头,那个老跟着肖裕混在一起的臭小子,在这胡同里踢足球还碎过他家玻璃。
开始肖靳带着他们来这儿吃饭,后来他出国,他们自个儿的跑来。
他们夫妻俩说起来,也算是看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人年龄一大,没事儿就爱怀念过去。
却不知对于肖裕他们来说,这儿也是他们对过去难忘的记忆。
中戏门口还是过去的老样子,一面挂着“中央戏剧学院”几个大字,一面挂着“亚洲戏剧教育研究中心”的牌子,她被他牵着手,指了一下右边的铜牌对他说:“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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