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张锦儿,花雪才醒悟,系统能知道锦儿姓张,应该是可以直接鉴定出董白就是董小宛的吧?
系统解释道:“资料中显示,董白是以后才改名叫董小宛的,所以她如今还没有董小宛这个名字。系统无法从本世界信息知道她会是将来的董小宛。如果需要资料库匹配,由于资料来自平行位面,而非本位面,并不能保证得到的结论正确。”
董白三问已过,门外花雪又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陈沅自然认可这位女先生。出于对董白才华的好奇,陈沅当下也不再拿姿态,直接请教起来。董白虽然才华横溢,聪明伶俐,却也没有教人的经验。只是陈沅问什么,便解答什么。
班主注意力回到病重的闺蜜身上,花雪还在和系统交流,陈沅和董白正聊得入港,门外却响起了叫门声。
院中的花雪探寻地看了董白一眼,见她点头,便去应门。他艺高胆大,又是光天化日,便也不问是谁,直接开了门。
却见门外是个满脸堆笑地老婆婆,见门打开,也没细看,张嘴就问:“董姑娘你想好了没?”
见到开门的不是董白,是个少年,当即一愣,问道:“小哥是谁?董姑娘呢?”
花雪还未回答,听到声音的董白已经听出是谁了,赶紧应声:“对不住了,钱婆婆,那事情董白不能答应!”
来这正是之前忽悠董白去秦淮卖艺的钱婆,要去秦淮卖艺这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董白实在不欲其他人知晓。
钱婆是个眉眼通透的,看到花雪时就意识到自己冒失了,这件事情有外人在的时候怎么能谈?董白就算想答应也不能答应了:她之所以动心去秦淮卖艺而不在半塘,还不是不想别人知道?
意识到这一点,钱婆踏进门的腿便要收回去,嘴里回道:“原来董姑娘家中有客,却是老身冒失了,咱们的事情晚些再谈也不迟。”
董白庆幸钱婆婆有眼色,心中已经打算回头去找钱婆婆告知她自己已经不需要去秦淮了。
这时候却听班主说话了:“门外是钱婆子?进来说话。”
班主声音也不大,钱婆却是吓得一抖,心道这下麻烦了,怎么会撞见这位?想跑却又不敢,心一横又把收回去的腿迈进去了,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内,扫了一眼一旁的董白和陈沅,心中揣摩陈沅是谁,弯腰作揖行礼,嘴里给班主请安:“老身见过王班主!却不知道班主在屋内,所以没进来问好。”
“我听闻你近年一直在秦淮纳福,什么时候回的苏州?来半塘不去我那幽兰馆坐坐,来董家做什么?”
钱婆哪敢说真相?即便她百分之九十九确信班主猜到她来干什么,有那么一丝希望也得挣扎一下不是?她编瞎话的本领毕竟练了几十年,倒是比花雪编得还溜:“回班主的话,却是金陵城里有些个少爷,慕董姑娘芳名已久。知道老身是苏州人,就托老身来探探董姑娘口风,看看到底有没有嫁过去的可能。”
钱婆这么说倒也不完全是瞎话。托她寻美的金陵大少是有的,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有不少。但问题是指名道姓董白的却是没有,谈婚论嫁,明媒正娶更是绝对没有的。那些大少托她找的就是合适的玩物而已。这时代婚娶都是父母之命在先,哪家少爷又能自主了?而董白如今虽然负债累累,说到底从外祖父论还算四分之三的书香门第绣庄艺术气息浓厚,当有一半算是书香门第,再加上母亲的整个,平均算四分之三。这样的家室,作妾都得是给极高门第,怎么可能同意连名分都没有?
班主心中通透,这话当然骗不过她:“你这些话只好骗骗董白,骗得过我?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捞食捞进我半塘来了。”
班主语气平淡,听在钱婆耳中却是炸雷,噗通就跪下了。
苏州有不止一个王家,毕竟王姓是大姓,班主所在的王家论实力甚至排不上这些王家中的前三。但是奈何这个王家因为不在官场,却反而获得了几乎所有势力的友谊,在官面上不足的实力,在私底下全补回来了。
哪怕是招惹了出过首辅的太仓王家,可能下场会更惨,但也有可能人家根本懒得踩她,趾缝里就把她漏过了。
但是班主却是这半塘的规则制定者,钱婆到半塘捞食被班主发现却不处理的话,今后半塘谁还听班主的?
钱婆心中绝望,脑子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董白明明应该是不想在半塘抛头露面的,怎么还会去联系王班主?
白氏婚后相夫教子,跟闺蜜们除了逢年过节,就几乎只有书信往来,不为外人所知。
钱婆之前也查过董白背景,那几个坑钱的伙计还活蹦乱跳呢,显然是没有背景的。董白又爱面子,不会把这事张扬出去,外人自然不知,也就不会被半塘的势力发现。
钱婆做了调查,心中有了底,她这才敢来。当然也有财帛动人心,董白这种质量的姑娘,哪怕只是经个手,中介费也是个天价。
她自然调查不到十余年前两个闺秀的友谊,却也是运气不好,正碰上花雪给陈沅请女先生启发了班主,使之前来援手。
在其他位面的历史中,董白是悄悄地去了秦淮,即便有人想伸出援手,也已经为时已晚。虽不知那两个位面的中间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也只能说这个位面的这个姓钱的牙婆运气太差。
钱婆尝试做最后的挣扎:“老身也不知董姑娘被班主看重。在秦淮时只说是董家绣庄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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