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肯对比,崇祯四人就放心了。
他们就怕花雪一意孤行,靠猜测直接下结论。虽然对花雪的实力还算信得过,但这种方式还是太儿戏了。毕竟这是用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事。里面每一个方法,一旦错了,耽误的可能就是百姓的性命,不可不慎重。
这事情说好了,吴伟业接着回去翻书了。
花雪对崇祯道:“陛下,这陈子龙办事真是有效率,已经帮我把柳如是请来了。不过她说她在苏州还有些麻烦,我今天帮她处理一下,明天应该就可以开始编书了。”
崇祯问:“什么麻烦?难道朝廷解决不了?”
崇祯是希望花雪专心编书,不要为一些琐事分心。
花雪道:“她没说。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我解决不了,自然请陈大人出马。我可不是迂腐的人。”
陈洪谧就笑:“陛下放心,这孩子看着老实,其实是个滑头,能让他吃亏的人可不多。”
花雪转身要出门,忽然想起什么,返身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崇祯奇怪:“怎么了?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花雪翻个白眼:“我是想到,陛下既然有了结论,想必将要回京了,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道个别。陛下行程当是保密的,应该没有送别这个流程吧。如无意外,五六年之内我应该是不打算去北方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再见又是何光景。陛下,王公公善自珍重。”
花雪今年才十三岁,五六年以后也才不过十八,十九岁,还不到加冠的年纪,严格意义讲都不算成年。花雪说五六年之内不打算北上,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崇祯几人都以为花雪给的期限是因为年龄,此时强调只是强调不愿出仕而已。哪里想得到花雪几乎就是按照平行位面崇祯的大限来定的期限?
大花雪在说明书中希望小花雪在叛徒叛变之前尽可能不去影响北方形势,而叛徒叛变之期,尚在崇祯玉碎之后,王承恩也跟崇祯一起殉国了。花雪其实是意识到这一别估计就无再见之期了,所以心下才有感慨。
意识不到花雪言下之意的几人自然是笑,以为花雪孩童心性,“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崇祯对花雪道:“京城虽远,也不过半月的路程。你又有功夫护身,想北上何时不行?何必等成年之期?”
花雪摇摇头:“以我武艺,天下虽大,皆可去得,倒不是因为年龄。”花雪自矜的当然不是武艺,他功夫虽好,也还不过是十人敌,百人敌的程度,不到先天,基本就达不到万人敌。花雪仰仗的,说到底还是不死之身,这才是“天下虽大,皆可去得”的底牌。
“我只是如非必要,不想在灾情严重的时候出行而已。大灾之后,很容易形成大疫,这时候出行,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当然是借口,如果连没有超凡之力的疾病都无法免疫,还哪称得上是不死之身?
崇祯点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几年必须重视药材的积蓄,以免疫情突发,措手不及。另一方面,心底也绝了灾年四处巡视的心思,不小心染上疫情真是没地方哭。
“小先生如果还有什么想法,届时可以通过陈知府转达给朕,有什么需求也尽可以提。”顿了顿,心中思量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又道,“朕预计明日午时启程返京,小先生在那之前还有什么嘱咐,随时来府衙寻朕。”
花雪抱拳冲崇祯和王承恩各施一礼,以目对陈洪谧、吴伟业打个招呼,便转身离去了。
王承恩目视花雪离开,对崇祯道:“这孩子倒也洒脱。”
崇祯点头失笑:“奇才自然有个性。”
花雪到偏衙寻了柳如是主仆,接过她们的行李,当先引路向桃花庵行去。
柳如是奇怪道:“走在客人前方,是延客之礼吗?”
花雪也不回头:“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走后面说得清吗?”
“花公子你不是只有十三岁吗?”
言下之意:“你毛长齐了吗?”
花雪一噎:“十三岁是我自己的说法,按照你们的习惯,我已经十四岁了。”
柳如是也不在意什么“自己的说法”,“你们的习惯”,只是拉长了音,以惊奇的语气道:“哦,都十四岁啦!”
丫环就跟着笑:十四岁和十三岁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花雪自知失言,不过是个男人在这个话题上都不能冷静,可花雪不想勾搭柳如是,只好转移话题:“陈子龙亲自去延请的姑娘吗?”
子龙这个名字叫起来太顺口了,花雪称呼别人都是敬称,就称呼陈子龙的时候一直叫名字。
听到陈子龙的名字,柳如是收敛起来:“没有。他母亲病了,岂能去烟花之地?他不是给你写信了嘛!没有说吗?”
她心中也好奇陈子龙给花雪的信,会不会像给她的那封信夸花雪一样,把她也夸出花来。
花雪对陈子龙母亲生病一事有所预见,倒不奇怪。心中对自己转移话题的功力大感满意。
经柳如是一提,这才想起衙役递给他的信。从怀中翻出,将完好的封口冲柳如是比划了一下:“信还没看呢。说来你对陈子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啊?我细数了一下当代的才子,感觉跟你最搭的,还得是陈子龙啊!”
柳如是显然没想过花雪会如此“交浅言深”,哪有男生问女生对别的男生什么感觉的?冲花雪问道:“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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