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行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李平包扎的动作很熟练,似乎是常做这事儿,当然他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别人的私事与他无关。
“饭好了,快点来吃饭吧!”
应该是变声期的男孩子,声音粗戾沙哑,但明显是少年人特有的,没有沉重的衰老感。
“辜先生,快请坐。”
李平客气的让他坐在那张看起来最新的凳子上。
辜子晟看着摆在桌上的一盆苞米饭,菜似乎是一种野菜拌的,反正他是认不得,难道这就是这一家的晚饭?太过吃惊,以至于脸上都带出了几分讶色,也让主人家多了些愧疚。
“辜先生,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您就凑合着先吃点,等会雨停了我去里长家借点稻谷再……”羞愧难当的搓搓手,辜子晟知道他是为了没招呼好客人而羞愧,曾经爷爷也是这样,每次家里来客人都要想方设法给客人做最好的东西吃,要是哪次没能做好,爷爷就会露出这种神情,农家人大都憨厚老实又好客。
“李大哥说哪里话,我就是想起爷爷了,他以前也给我做过的,只是有些想爷爷了。”
想起爷爷不在了,现在自己又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辜子晟连声音都哽咽起来,“看我,好好的吃饭反倒惹得你们也不开心了。”
低头啃着碗里的苞米饭,苞米有些涩有些甜很像小时候爷爷蒸的玉米饭。因为自己喜欢吃软玉米,每年爷爷都会种几行玉米,到了季节就煮或者烤玉米吃,甜甜的糯糯的很好吃。
就是后来搬到城里,爷爷每年都会回老家跟邻居买一些的,爷爷生性要强,最受不的别人的恩惠,凡事都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李平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他的窘迫并没有减少,不能拿出精贵的饭菜招待客人,让这个男人很是不好意思。
饭后辜子晟抢着要洗碗,吃白食并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李平他们哪里肯,推着他到堂屋休息。
不是辜子晟矫情,不过是觉得不应该不劳而获罢了,况且看情况还要麻烦人家的一段时间了。
别人好客是别人的事,他也不能安然理得的接受。
没挣过的辜子晟和两个毛头去堂屋了,介于头上的伤,也没敢一意孤行,虽然觉得伤势应该不重,除了伤口疼,也没别的地方疼了,但总有点不放心,不是他不信任中医而是这儿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有好医术大夫的地方,纵使伤心难过,他也没想过死,未来再茫然若失好歹还有未来。
小喜和小乐好奇的问他问题,辜子晟也明着暗着套了些话,或许是被车撞的后遗症出现了,明明没有大伤口,头却疼得厉害。
等李平把被褥收拾好,就看见辜子晟歪在一边睡着了。
见他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李平也就没叫他醒,只扶着躺好,盖上被子。
雨下的还是很大,天又黑了,李平也熄了去找大夫的心思,想着明天天亮了就找大夫给看看,不禁叹了口气,要是严重了得吃药,只能把家里的口粮舍出去些了,唉。
那种深深的无奈感让这个年轻汉子似乎衰老了很多,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看着炕上睡着的弟弟妹妹,把被角掖好,这才和弟弟妹妹们挤在一起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时更新,兴致所致,想写个平淡生活的甜文。
第2章 发烧
果然没等到天亮,夜里辜子晟就发起热了,喘气声呼呼的跟破风箱似的。
忧心着辜子晟的伤,李平自然也没睡踏实听见动静摸黑爬起来,试了试温度,烧的烫手,再这么下去还不给烧傻了,赶紧披件外衫去烧开水,兑成温水,用擦脸巾在温水中浸湿拧干,给擦拭脖颈,额头等部位。
又用冷水浸了巾子敷额头,折腾了一气,烧虽然没退下去,但也没那么热了。
大概是舒服点了,呼吸也平缓了,李平长出了口气,抹了把虚汗,真怕把病耽误了,看来明天还是早早找大夫看过才好。
给孩子们掖了被角,钻进被窝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辜子晟其实是有感觉的,自从那事后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郁气满腹生病是迟早的事,这下子又是受伤又是淋雨,加上莫名其妙跑到不知名的地方,人在陌生环境下总是脆弱的,各种原因夹杂着不病了才是怪事。
因此这场热也算来得急时,积郁成疾是医家大事,耽搁不得,趁早散了郁气人也能舒服些,也省得时日长了留下暗疮。
这人就算是睡梦中也一副戾气横生的模样,或许是以前习惯粉饰太平,精明世故,圆滑玲珑的周转在各色人群中,原以为那些棱角早就磨平了,不料只是被埋藏在心底某个角落,慢慢的自己都要忘记曾经他也是冷冽锋锐的男人。
他也当过一阵子刺头,也没少滋事,只是后来他终于懂了,除了爷爷其他人不会关心他一分,干的那些事除了会让爷爷担惊受怕别无二用。
工作后,才发现原来不能太有性格,吃过的苦头,受过的委屈,一步一步学着所谓成人的样子,笑脸相迎,也懂了并不是给你笑脸的人怀的就是善意,他花了很久才弄明白,自己也成了那样的人了。
鸡刚打鸣,天蒙蒙亮李平就摸索着起来了,准备一会下地看看苞米,怕被大雨打斜或是压倒,好去扶正。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就看见被子一角掉在地上,有点无奈的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拍干净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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