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男正想仔细比对着这两幅图,却被坦珰抢去那张正在画的。坦珰一屁股坐在地上,撇着嘴说,猴急什么,等我画完一起看。伯男也只得依她,但他可无法抑制急迫的心情,紧挨着坦珰盘腿坐下,在坦珰临摹的时候在一旁偷瞧。
自从坦珰摹画出自己背上的图案,伯男有空就拿出来看,已经翻看得滚瓜烂熟,没有一处不熟悉。只是这些图全都驴唇不对马嘴,再熟练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坦珰画出的这石笋壁上的图画,似乎是一把钥匙,将青水湖中来的那些诡异谜题逐渐解开。
伯男已经看明白,原来自己左肩胛骨上,也画着一小幅地图,标识着他们需要去的下一个地方……
坦珰又画了好一会儿,约莫快天亮了,终于大功告成,伯男刚要带着她出去,却无意中瞥见这石笋洞的墙壁上,有带血的痕迹!
这幽深的洞中,哪里来的血痕呢?肯定是白日里那偷袭自己的怪兽,在洞壁上乱窜时留下的!伯男想着,不禁窃喜,这下可以找到这坏家伙了!自己的右手至今还有些麻木,恐怕是中了些毒,如果能把它抓住,说不定就能从它身上找到解毒的办法!
伯男将坦珰带回到露营之处安顿好,自己只身一人重新返回到石笋洞中,开始循着这血痕寻找那毒兽。
那血痕忽高忽低,忽隐忽现,伯男在石笋洞里跳上跳下,好一通忙活。可是突然间,伯男眼前的血痕彻底消失了。伯男仔仔细细地来回寻找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又重新找到了线索,在洞顶一个黑暗之处,有一个伯男勉强能钻过去的小洞,那血痕到了这洞口就消失了。
伯男毫不迟疑,当即就钻了进去,忽然就脚下一滑,然后顺着逼仄的洞壁向下滑去。洞里幽暗无光、深不可测,没过多久,伯男的火把还莫名其妙地熄灭了,伯男眼前一片黑暗,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滑,他实在想赶紧找到那毒兽,以免为了这点小事而耽误了修炼。
又滑了有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伯男的双脚才落到了一个踏实的地方,伯男重新将火把点着,发现那血痕虽然在洞壁上延伸,但已经渐渐浅淡了,想必是那毒兽的蹄子沾的血毕竟有限,走到这里已经渐渐化为乌有。
但此处别无出口,只有前面一条路,但和伯男来时的路不同,这个逼仄幽深的洞穴在这里转而向上,而且曲曲折折,看不清到底通向哪里。伯男也并不畏惧,既来之则安之,如果青水湖都奈何不了自己,也不会轻易折在这无名的洞穴里。
伯男手脚并用,攀着滑腻的洞壁向上艰难地前进。他一手拿着火把,每一步都走得谨慎而缓慢,饶是如此,他还是有几次脚下打滑,向下坠落,多亏了神力提升了不少,他才在几次遇险时刻控制住了身体。
终于,伯男在头顶的洞口处看到了一道黯淡的白光,他感觉自己在这幽暗的洞中已经走了两三个时辰了。伯男更加振奋,他丢掉了火把,纵身几个腾跃,来到了洞口。
好不容易从那幽深黑暗的洞中出来,伯男长舒了一口气,但他没有放松多久,把在洞中受到的憋闷排遣出去之后,伯男开始寻找那毒兽的下落,整个洞里都没有,会不会来了这里?
好一会儿,伯男都没有辨清方向,一片白茫茫的浓密云雾环绕着伯男,久久不散。他在洞里看到的白光其实是云雾的颜色,怪不得那么黯淡。这里的景色让他想起了云端,在冲天的建木枝杈上,也是总有这样的云雾弥漫。
好一会儿,才有一缕阳光穿过浓云,山风乍起,雾霭渐渐散了,伯男这才看清,自己居然站在万仞绝壁之上,眼前三五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四周全是嶙峋的山石,几乎没有路可走。山风越来越大,几乎将人吹得站立不稳,伯男倒吸一口凉气,矮下身形,脚下扎扎实实地慢慢移动,不敢有一丝大意,伯男心想,如果滑到这山谷里再上来,恐怕和从青水湖里出来一样麻烦。
伯男边走边望,忽然之间,他在一块巨石边看到了一头驷狼,正在巨石缝隙中长出的一株植物。这货身形像极了一只狐狸,但灰白色的尾巴像豹尾一样又细又长,一双耳朵则宽大无比,几乎像翅膀一样耷拉在背上。四只爪子更是醒目,就像是用白银打成的,闪着夺目的光亮。
忽然间,驷狼扭过头,瞥见伯男在背后盯着它看,好像是感觉被侵犯了领地,立马放开了植物,呲牙咧嘴地朝伯男扑了过来。伯男在无路的乱石间蹒跚,下盘本就不甚稳健,一时不好发力挪动,而且这货正面扑过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伯男实在不及出招,干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驷狼从伯男背上飞了过去,爪子尖几乎要擦到伯男的衣服。
伯男迅速翻身起来,这下他看清了,没错,这就是在石笋洞中偷袭他的那毒兽。驷狼一扑不中,落地之后转身又朝伯男猛扑过来!
这下伯男得了空隙,解下银鞭对准驷狼抽了过去,驷狼哀嚎一声,远远地摔了出去,恰好滚到那个洞口,消失不见了。伯男等了一会儿,不见这货冲出来,便自行走到那洞口,洞里黑漆漆一片,毫无动静。伯男引了火往洞里映照,火光所及之处,通通没有驷狼的踪影。伯男心想这毒兽多半已经死了坠落在洞底深处,要不就是负伤逃走了。
没有抓住这毒兽,伯男有些遗憾地收起鞭子。心想这驷狼是异常罕见的怪兽,一旦出现就会有巨大的兵灾或者战事,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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