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族,如何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难怪越来越没落了。他们不来惹我们便罢,他们若是做了什么,那便别怪我来教他们些道理了。”
司马淳愣愣地听着何叔宝这些话,有些诧异何叔宝的强势,这可与幼时那病秧子的形象相距甚远啊。
她愣着神,后知后觉地想说些什么时,喉间有气冲出,一时没忍住,便打起嗝来。
何叔宝连忙端起茶盏给她,嘱咐她先抿上一口,还用手在司马淳后背拍了几下。
司马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忘了想说的话,只觉得满脸通红。
哇!好丢脸啊!
司马淳用茶盏遮着脸,对着何叔宝,很有些不好意思。
见何叔宝并没有在看她,心里才好受了些。
又想起了之前想说的话,便说:“我想知道,这静怡堂之前到底是谁在住,是不是……”
司马淳是想问那对龙凤胎姐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便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就是那对龙凤胎姐弟,你可知晓?昨日那个嬷嬷还讲了的。”
说着便巴巴地望着何叔宝,何叔宝果然不负她所望,略为一想,便说:“可是分家出去的三房庶子,那对龙凤胎?”
司马淳便点点头:“对,正是他们。”
有些为难地看了下何叔宝,这可要如何说呢?
说她怀疑那对龙凤胎不是三伯父的孩子,其实是她阿爹的私生子?
这种长辈的隐私,要她如何说出口啊!
更何况,这些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猜测!
但又觉着,这个猜测缠了她那么久,如今有机会查证清楚,不可浪费良机。
自己虽笨,但何叔宝这般聪明,没人能瞒过他!
司马淳这样想着,便将心一横,说:“我,我怀疑那对龙凤胎,其实是我阿爹的私生子!”
这一句话,即使向来端得住的何叔宝也吓得不轻。
何叔宝急切地说:“阿淳,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何叔宝都不敢想下去了。
那对龙凤胎,是司马驸马的私生子?
阿淳怎会这么想!
☆、司马4
何叔宝实在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司马淳,直不明白她是如何联想到这上面的。
司马淳本来对于说长辈的私事,有些些紧张的,此刻见何叔宝不太相信,她自己却是莫名地对自己那番猜测更有把握了些。
司马淳重重地点点头,很是严肃地说:“是的,我一直怀疑他们是我阿爹的私生子。”
又想了想,还加了一句,“不仅如此,我还怀疑当年我阿爹,根本没有死!”
一个又一个霹雳砸在何叔宝头顶上。
何叔宝便隐隐觉得,这是幼年时那个调皮的阿淳回来报复他了。
报复何叔宝每次都喊她“丑八怪”,如今还多喊了一声“蠢娘子”。
何叔宝按着头,低头不语。
司马淳将心中萦绕多年的话说了出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也不催促何叔宝,自顾自喝着茶汤。
何叔宝再抬起头时,眼神中还是有些不信,但也并没有直接斥责司马淳胡闹。
他耐心问司马淳:“你为何会这般想?这么多年,建业城中,可从来没有传出过驸马的fēng_liú韵事啊?何况,端宜公主,并不是个肯吃亏的人。”
这些事,司马淳从前世便想了无数次,见何叔宝问了,她索性把话说开:“你对我知之甚深,我也不瞒你。世人都说,我阿爹是建业城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尚了公主后,他夫妻二人便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为何,从我出生,便很少见过到父亲呢?我阿爹去世时,我虽年幼,但对于很多事,我还依稀有些印象,我见我阿爹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阿娘虽从来不说,但他们夫妻的感情显而易见的,并不如外边传的那般恩爱。”
“我虽没见识过民间的夫妻,但小舅舅与舅母他们,那可是时刻都形影不离的。”
“那对姐弟,说是三房的庶出,可祖母一向对他们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祖母那个人,可是一向最重身份规矩的,司马家向来便没有庶子,如何祖母会对这对姐弟那般好呢?”
“阿娘去世前,最后一次来这府里,我亲耳听见阿娘在房里发脾气,然后那对姐弟便逃出去了。”
“这些难道不值得怀疑么?”
何叔宝没想到司马淳如今的年纪也不大,但对此事却看得这般深。
司马淳的怀疑,虽没有直接的证明,但其中必然是有些蹊跷的。
可能事实并不像是司马淳所猜测的那样。
可是,何叔宝觉得,他早就看司马家的人不顺眼了,不如去深挖一挖,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何况,他对于此事,也实在很是好奇。
何叔宝看了司马淳一眼,也解了阿淳这个心病吧。
何叔宝出了院子,自去与随从们吩咐着。
晋王殿下派来的亲兵也还留在这府里。
但此事关系端宜公主夫家的私事,实在不好让他们多参与。
好在何叔宝自己带来的人,都是些得用的,很有一些便是建业本地人,打探小道消息,他们最是合适不过。
等何叔宝又回到司马淳正屋时,司马淳正捏着块红枣糕,准备塞嘴里去,见到何叔宝进来,便赶紧两口咽下。
何叔宝便笑斥了声:“你急什么!”
司马淳急着问他要如何查探,何叔宝不慌不忙地给打开房中的熏笼,拨了拨火,说:“如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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