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烧,我没法贸然给你打肾上腺素,”医疗新丁说得犹犹豫豫,“看起来像是冻到了?”
他话音刚落,片刻间杰克便被一堆防寒服裹了个严严实实。“没事,”杰克从迷彩布堆里探出头思忖片刻,“任务目标还有多远?”
“鬼知道,反正不在指定地点。”伊尔韦斯啧了一声,“要不然咱们也不需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了。头儿,我看咱们还得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刚才我们路过了一个控制室,离这儿挺近的。”
“那边不行。”另一个人的声音说,“监测仪显示那里的信息素浓度是这片区域中最高的,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等等,表上显示这里有高密度的o信息素?哪来的o?浓度是——操,是个发情期的?”
“你的监测仪坏了吧?”伊尔韦斯怀疑道,“算了,管他呢,反正吃了抑制剂我们一整队。只要不看见结合现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么高的浓度,难保没影响啊。”
“得了吧,有的话早发情了!怎么看我们都应该先把队长安置好再提。”
在组员们短暂的争执后,雇佣兵们很快便把杰克很快架进了控制室,清理出一小块地面安置他们的队长。
掩盖在冰雪下的控制室透着一股无机质的冷淡味道。控制室四面皆是重愈千斤的钢壁,只有面向大门的那面上有着两道纵向的狭窄缝隙。待全组进来后,立刻有队员上前进行检查。
“看起来这面墙可以上下开合。”
这应当是一扇指向秘密区域的门或者是窗。
被队员们裹得严严实实的杰克抬了抬手,示意下属们进行后续操作。他的身体现在是越发滚烫,汗水夹着热气从躯干里一点一滴地渗出来,甚至将速干作战服紧紧地黏在身上。
这不像是冻僵的状态,杰克有些疑惑,但他也不明白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病症。可能是藏在地底数十亿年的远古病菌也说不定,他禁不住想。
技术兵花了一段时间才破解控制室的连锁装置,随着外侧高压灭菌双门的闭合,厚实的钢墙缓缓升起,露出一个破损的隐秘实验室来。
一个巨大的培养舱躺在密室中央。
培养舱的双层透明钢结构明显遭到了严重破坏,内层碎成小粒散落一地,外层也已经呈蛛网结构。关在培养舱里的类人生物倒是安分守己,在雇佣兵们齐齐举枪时仍然一动不动地把头埋在异化的手臂里。
“信息素是从这玩意身上传出来的。”有人压低嗓子说。
在墙壁升起之后,杰克战栗地便愈发厉害。他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昏沉地几乎不能思考,满脑子只剩下我不能死在这里的嚎叫。
兰祥市都没能杀了他,这里也不能。他既然不会被生化武器杀死,那可能的远古病菌也杀不死他。
谁都不能阻止他把这帮人和他们的佣金安全带出去。
但首先,他得知道面前的是什么。
“让开。”杰克用突击□□撑着地面,挥开手下的阻拦,慢慢地站起来向培养舱靠近。
他注意到生物残破衣物上的袖标一角——这花了一会才令他想起自己见过这种袖标,两次,一次是伊东尼亚,一次是兰祥市。
是在没更换新服装风格前的logo。
他慢慢蹲下身,右手紧贴在蛛网状的舱壁外。
“头儿你干什么!”他听见手下人的惊呼。
有人把变成了bow。如果这件事让雷德菲尔德知道,他该怎么想?
哦,有可能他不会有什么想法。他杀过非常多的bow,非常非常多。
杰克捶了捶脑袋,他脑海里仍然是混沌一片。
“头儿你疯了!”伊尔韦斯冲过来攥住他的手腕便往后拽,然而跪坐在原地的高个子雇佣兵并没有那么好摆弄。
杰克撑着地面,慢慢地攥紧掌心,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记得我们的任务目标是什么吗?”
“什么?”少年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情,“‘一个巨大活物,到了你们就知道了。’鬼他妈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倒是队长你——”他招手喊了几人便要把杰克拉开。
“他就是任务目标。”
“什么?头儿你没搞错吧?”
杰克摇了摇头,发软的双膝支撑不住,他立刻向后仰去,栽进几双手之间。
他的手一离开舱壁,霎时间培养舱便被蓝色的电弧充斥。bow迅猛地抬起头,残余的半张人脸上泛白的瞳孔死死锁住了年轻的雇佣兵统领。
“操!操操操操!他醒了!我操!!!头儿!”
“这儿的浓度超过临界值了!头儿!我们得撤了!”
“别!”杰克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在说话,只能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抓过去——然后扑了个空。他恍恍惚惚地发觉充斥空气的硝烟味道也已经消失——大概我就要死了,他想,连死因都不知道。“想办法把它带回去,完好......无损的,然后找......联系我通讯录上有黄色标记的人,随便哪个——”
他吁了口气,这bow长得真熟悉,说不定雷德菲尔德能认出他来。在阖上双眼的前一刻,他听见伊尔韦斯的哭号:“头儿,你是——”
他失去了意识。
tbc
克什米尔的局势一触即发,■■决定收回放置在锡亚琴研究所的“广距离电磁炮”。我需要截获到运送情报,才能取得更进一步的信息。
feb.28th, 2018
作者有话要说:
「1」本文对伊东尼亚的描写全部来源于作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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