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先是给莱恩的尸体覆盖上泥土和沙石,又在坟堆里覆盖好铁芒萁和枯树枝,两个人就攀着石块下了小盘岛,开着渔船往家里赶去。
两人回到家后,郑世浩找出父亲的航海日记本,又在八仙桌上铺展开航海绸图,这时候,奇迹又发生了,航海绸图又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绸布,上面的地图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这张会变化的地图,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一小时前还是显现着地图的绸布现在又恢复了原样,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出这绸布上的地图时隐时现的症结在哪里?两人看看铺展在桌子上的绸布,又看看对方,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又做了各种假设,都想不出办法让绸布上的地图重现出来。
郑世浩用手指沾了几滴水滴在绸布上,过一阵子后,绸布毫无反应,依然如故。他又点燃煤油灯,拿着地图在火光上映照,也没看到有地图的轮廓显现出来。真是怪事,莫非这绸布在小盘岛上才能现出地图来,或者说在莱恩的身体上才能显现出地图,离开莱恩身体久了,这绸布上的地图就消失了?
他们做了种种假设,但就是不能让绸布上的地图重现。两个人绞尽脑汁也拿这张绸布没办法,只能暂时歇息歇息。郑世浩看到桌子上放着母亲买来的梨子,就拿了一个梨子,一边削梨子,一边看着地图琢磨着。
一个不小心,水果刀刀刃划破了他的食指,鲜血从伤口涌出来,汇成一滴,滴在那张绸布上。肖海琛想用衣袖去摸那滴鲜血。在小岛上的那一幕怪异现象又出现了,绸布好像海绵一般,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这滴血吸收了,鲜血消失后,地图慢慢地显现出来。这一幕,虽然时间很短,但都被郑世浩和肖海琛看在眼里,原来鲜血是地图出现的引子。
两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得不惊叹古人工艺的匠心独运,这巧夺天工的造诣就算是当代人也一定能够办到。就算是现在的高科技,也无法去解释古代一些文物的制造工艺,更别说复制那些文化的制造工艺了。
郑世浩不敢怠慢,,拿着父亲的航海日志和航海绸图上的字迹对比着,生怕迟一分钟,绸布上的地图又会消失。两人对比着航海日记和航海绸图上的字迹,翻了好几页航海日志后,发现日志上也有“摩霍岛”这三个字,对比航海绸图上的“摩霍岛”那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
郑世浩确认是父亲的字迹后,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高兴得要发狂了:“是真的,是真的,这三个字真是爸爸写的,我一直有一种预感,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一天还会与父亲见面。”
肖海琛展开另一张防水地图,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好像被莱恩用铅笔标注了,表面上的防水膜留下斑斑点点的铅笔痕迹。他翻到地图的背面,地图背面正是苏禄群岛的放大图。
肖海琛看着地图,若有所思:“这苏禄群岛被外国佬标注过,要是叔叔真的还活着,就居住在苏禄群岛吗?菲律宾离中国可是很近啊,也有很多华侨,叔叔为什么一直都不回家呢?”
这一系列疑问郑世浩也想到了。其实肖海琛说得很有道理,要是父亲还活着,八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家?难道父亲有难言之隐,连在家里的妻子都能一撇下就是八年,这是何等铁石心肠。
或者这些字根本就不是父亲写的,人常说:不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的人,都有很相似的。更何况是人写的字体?字迹相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想到这里,郑世浩的心又冰凉冰凉的,但他不死心:“要是有人能鉴定这字迹的真伪就好了,我就能知道这些字是不是父亲写的。”
肖海琛说:“我一个战友在县党史办工作,主要编纂地方志,他说有一个在公安部门笔迹鉴定机构工作的朋友,我等下去问问他,让他联系联系他的朋友,约出来吃个饭,然后帮忙鉴定航海日志和绸布地图上的字迹是不是都出自叔叔之手。”
郑世浩一听到肖海琛说他的战友有认识笔迹鉴定机构的人,冰冷的心一下子又热乎起来,满怀希望地说:“哥,你快去找你的战友,让你的战友联系他的朋友,给我做做笔迹鉴定,我快等不及了,很想确定这绸布上的字迹是不是父亲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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