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问:“漾,你在煮什么东西啊?”
“绿豆粥,天气热,喝点降火。”辽遥摸不清楚杨漾的声音从房间那个角落里传来的,不过确认是她在煮东西就可以了。
辽遥又迷迷糊糊打了铭子的电话问了桑是不是到了,铭子的语气带点愠怒,敢情是桑说了被冷落的事;不过听到铭子这样的的反应,辽遥也就知道桑已经到了也就安心了。
最后,辽遥扔了手机继续跟硬床板战斗,她没睡好也不愿意醒这么早。不过,电话可没有让辽遥这么顺心,偏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辽遥有些不耐的接起来,“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却答非所问,甚至嫌恶万分:“啧啧啧,看看看;这样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真是没家教啊。我就说我不愿意跟这种人讲电话嘛。”
辽遥莫名其妙的接起来电话,本来并不知道是谁的,现在一听这语气这声音立马就知道了:“你说谁没家教呢?麻烦你说话尊重点!这才早上八点,年轻人的周未你老人家怕是再没机会过了吧,因此不懂周未是可以用来睡懒觉的吧?还有,我没有喝酒,只是还没睡醒不算宿醉,您老人家要卖弄也别用错词了。”
“你以为我乐意给你打电话啊?看看,有这么跟长辈讲话的吗?”电话那头的人见辽遥跟她顶嘴,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就好像能不能压倒对方就是看谁的声音大一样;随后,又觉得这样很失礼,非要装出一副极有涵养的样子来,稳了稳语气阴阳怪气的说:“我也不想跟你吵,我打电话给你是要跟你讲,你爸爸住院了想让你来看看他。”
“我爸跟我妈说过,只有他死了我才可以出席他的葬礼,其它的时候他不希望我去见他。所以,麻烦老人家你替我向爸爸问安。”辽遥似乎对这个人很不客气,一句一驳的跟她说话。
“哼,不知好歹,既然这样别等到可以分财产的时候回来抢就行了。现在,来不来随便你,话我是帮他带到了。”电话那头扔下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看起来有种阴谋未能得逞的恼羞成怒感。
“怎么了啊?”杨漾端了一小碗的绿豆粥过来:“忽然就发这么大脾气?”
辽遥却不是发脾气,她坐起来伸伸懒腰,揉揉胳膊:“我不是发脾气,跟那个人讲话就应该学她,她怎么来的,我就怎么还她。不过,还好我几乎跟她没有什么接触。以前,有我妈应付着;不过她也不屑跟我们打交道。也好,省事!”
辽遥张开口,示意杨漾喂她一口,杨漾却推了她一下:“起来,先刷牙洗脸。”
辽遥只好怏怏的爬起来去洗涮,几分钟之后又跑出来捏捏杨漾的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这里竟然没有任何的洗面奶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你还能这么白?”
“唉呀,什么啊?”杨漾把她的手拨开,“你洗好了没有?”
“嗯!”辽遥点点头。
杨漾把那碗绿豆粥放到她面前:“晾凉了,喝吧。”
辽遥坐下来捧过杨漾的脸亲了一下:“漾,你真好。我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杨漾听着失神了一下,那些无法爱与被爱的念头从心头闪过,她不敢看辽遥也不敢接她的话,她觉得自己是个无法给承诺的人,她觉得自己背不起承诺。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我爸爸现在的妻子,我之前有跟你说过我是私生女。其实,也不是很复杂——我爸是个当官的,以前跟我妈是一对恋人;但是,出于某种利益被迫和现在的妻子政治联姻了。所以,就跟我妈分手了;但是,分手的时候我爸不知道我妈已经怀了我,是直到后来我出生了,我妈难产通知到他,他才知道的。他现在的妻子也才知道以前我爸跟我妈有过一段,并且还生了我。然后,那个女人就一直很嫌弃我和我妈,直到后来她再给我爸生了个儿子,更因为怕我以后跟她儿子抢财产而更加讨厌我们。但是,为了避嫌我爸一直没有公开我妈和我的关系,我们在他的世界里是见不得光的。”杨漾没问,辽遥自顾自的喝着粥说着这些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杨漾想起之前第一次和辽遥坐在楼梯口上吃东西的时候,辽遥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私事,还因些被杨漾鄙视过:“你是不是跟谁都可以说自己家的事啊?我就不行!”
“没有啊!”辽遥衔住勺子摇摇头:“你跟我是一起的嘛。我只是不想对我爱的人隐瞒什么。”
杨漾深叹了一口气,辽遥比她活得潇洒,有些事情她或许就是太过在意,太过自负了,才把自己弄成今天的样子。忽然在这一刻,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累;现在更是累到没有力气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和感情。
辽遥转过身来抱她:“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意提,不愿意说;这些都可以。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空间,这些我也都可以给你。爱不是占有和毫无保留的赤裸裸剖白,应该是互相尊重与包容,这是你让我学到的,我也可以做得很好。”
杨漾最受不住这样的温柔攻势,孟业琳就是对她太好,她才要舍了命的想要保护她,为她而活;可是,现在一切的精神支柱已经崩塌,让她再无力气无信心去燃烧起希望,树立起信心。辽遥的话,她不是不动容,不是没有感觉,不是不会感动;可是,她也害怕,她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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