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和卫楷在一起你不高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讲话了。”
“俞渊,”车外艳阳高照,他抬手翻下了驾驶座上方遮光板,“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啊,舅舅。我们像昨晚那样好不好?只要你别不理我,你想怎么样都好。”她解开了安全带,趴到他腿上,“你亲亲我吧,像昨晚我亲你那样。就当哄我一下,亲完我就乖乖地听你的话,好不好?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用右手把她的身子扶正,“别胡闹。”
“我没胡闹!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又这样对我!昨天晚上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作为你的长辈,确实做得不合适。”副驾驶座未系安全带的警告声滴滴地响起,他看了她一眼,“把安全带扣上,我送你回学校。”
窗外的柏油马路都快要被太阳晒得融化了,透过朦胧的泪眼,她仿佛看见公路在蒸腾出大片的热浪。
她又转头看她的舅舅,看让那个她死心塌地喜欢着的男人。她从来没有发现他侧脸的线条竟是那样冷峻,像他的人一样薄凉无情。
“舅舅,”她虚弱地笑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
说着,她伸手去开车门。
“俞渊!!”车速近八十码,他迅速踩下刹车,俯过身子拉她。
右侧是成片的河滩和田野,她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外,几乎就要踩到地上的时候,被他狠狠地拽了回去。黑色suv像失控的野兽般冲出车道,碾过细窄的排水沟,咚地一声撞到了河床沿岸的枫杨树上。
那棵十几米的巨大乔木顿时被冲击地摇晃起来,树叶和果穗窸窸窣窣地落满了挡风玻璃。
“啪!”她还没来得及从惊吓中缓过神,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眼前发黑。
舅舅下手丝毫没有留情,这个巴掌打得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她晃了晃身子,终于还是失去平衡地跌到了车门外面。
吮吸
她被扇懵了,很久以后才抬起头望向车内。舅舅正在打电话,但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她的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周围的风好像都静止了,空气里闷热异常。
棱角锋利的碎石滩扎得屁股很痛,她用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径直往野草丛生的河岸边走去。
他在身后叫她,但她没有回头,反而越跑越快。河畔的芒草长得很高,把她整个人都埋没在里面。她一直跑,一直跑,茂密的叶片不停地割在她的皮肤表面,留下许多轻重不一的伤痕。
直到再也跑不动了,她才喘着气倒在了那片漫无边际的芒草丛里。耳鸣声慢慢地消失了,她清楚地听见舅舅在喊她的名字。
俞渊。俞渊。俞渊。
这个他给她取的名字,已经跟了她十七年。也许一切早就注定了,注定了这一生她都只能是他的俞渊而已。
阳光太过刺眼,她偏过头,目光落在飘摇的芒草上。那些草绿色的穗子几乎和天际线连成一片。舅舅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那个方向上无数个尖耸的芒草穗摇晃着,荡出道道波浪。
“俞渊,”她察觉到他声音里压抑着的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还没有看清他的表情,整个人就被他掐着脖子从地上拎了起来。
“胡作非为也得有个限度。难道我白养你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替你收尸吗?我告诉你,没有这种好事。”
“呃...”她开始有些呼吸困难,极力想要咳嗽,但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非常微弱的声响。
“从车里摔出去,脊柱折断了怎么办?万一后面有车轧过来,死得多难看。”
她已经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很胀,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上翻。
“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死,就直接告诉我。”他的手越收越紧,“你知道的,从小到大你提出的要求,多数情况下我都会满足你。”
俞渊想要挣扎,然而抬起的手却只是软绵绵地拉了他一下,便又无力地垂下来。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想死吗?”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感觉周围的地心引力在急剧消退,强烈的求生yù_wàng促使她艰难地从气管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掐着她脖子的大手这才慢慢松开,她失去支撑地瘫倒在草丛里。
“永远都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他半蹲下来,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尝到比死还要难受一百倍的滋味。你明白了吗?”
她觉得喉咙痛,但并不非常剧烈。听到他在和她说话,她条件反射似的连忙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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