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慕思的眼睛说:“我有自己的原因现在不便去医院,抱歉麻烦慕医生,我相信你可以做出最好的处理。”
慕思却不赞同的回答:“现在不是在医院,没有仪器,查不出子弹的具体位置,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更严重的创伤,更不可能给你输血,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赌,在要挟我。”
屋内一阵僵持,血还在流,男人的脸色开始发青,但眼睛却如寒星般闪耀,慕思率先败下阵来。
反正命是他的,既然他那么放心交到自己手上,那就看到底谁赢。
哐哐哐,屋里的大摆钟报时了。
她打开家里的医疗箱,交代沙发上人的平躺着露出伤口,自己去洗手。
回来看人已躺好,一把扫掉了茶几上的东西,把要用的物品按顺序摆好,戴上口罩和手套。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最后一遍确认道:“要找到子弹我必须切开伤口,但切开之后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最主要的是没有麻醉剂。”
他一只手放在额头上盖住了眼睛,没有话语。
慕思只能继续叮嘱:“如果在手术过程中有任何不适,你必须立马告知我。那边的黑脸先生,请暂时放下你手里的东西过来帮忙,不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做好了术前准备,慕思半跪在沙发前,吩咐站在她旁边的人去净手拆纱布,她用止血钳夹住纱布放在消毒区域内,用手测算一会开刀的位置,然后拆开一次性手术刀。
腹部的皮肤被划开,拿起止血钳夹住纱布往伤口里填充,等吸收完里面的渗血再拿出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反复几次,纱布颜色渐渐变浅。
根据刚才纱布进入的深度来开,里面空腔不大,估计是枪的射程太远或者受到了障碍物的阻挡致使子弹的速度变慢,进入体内之后冲击力变小。
慕思边拿着纱布按压边把手指伸到伤口里开始寻找子弹,手指顺着轨迹往里探寻,在常规位置没有找到,范围扩大来到旁侧,终于摸到了坚硬的金属。
把子弹拿出,她看到那个男人额上拳头被握得青筋暴起,脸上渗满汗珠,却没听到他发出什么任何声音。
子弹取出来了,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找到那一小块被子弹冲击进体内的布料。
如果不找出来,就算关闭了伤口,也可能诱发更严重的感染,但这个过程比寻找子弹复杂。
也许最后还不一定找得到,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忍受到那个时候,这让慕思开始犯难。
“想做什么就做吧,不必顾虑。”男人压抑的声音传来。
慕思心想你闭着眼睛都知道我要干什么。
黑脸男人协助冲洗伤口,慕思继续在伤口里摸索,摆钟又响了,已经一个小时了,男人似入定了一样。
腿有些酸痛,她轻抬双腿调整姿势,连带伤口里手的位置也轻微变换了一下。
她感觉有东西随手一起滑动,双腿着地,缓缓把它移出,是个小拇指甲样的布料,关键的细致的部分已做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用盐水清洗创面,用注射器吸取伤口里的污血,用纱布蘸拭,核对纱布和器械的数量,最后开始穿针引线一层层缝合,贴上纱布覆盖。
慕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摘掉手套口罩,看了一下时间。
男人扶着沙发靠背缓慢地坐了起来,眉头更紧了,汗珠顺着脖子一路蔓延越过腹部探了进去。
他抬起头看着慕思,那双眼睛深邃幽深,像注射器一样可以向外释放也可向内摄入,像缝合用的弧度优美的针一样让相离的皮肤紧密拉扯融合。
对于一个经历了门口意外和刚刚做完一场匪夷所思手术的慕思来说,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了。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慕思接起来。
“我马上出发。”
男人站了起来,扣上衣服,向慕思弯腰行了一个谢礼:“慕医生,谢谢你,同时还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今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就算不得已,也是唐突了你。”
慕思往旁边侧了一下没受这个礼,她本来做这个手术就不是为了他的谢礼,连忙说:“你这几天最好卧床休息,伤口也不要沾水,每天换药,最好观察几天,药箱里有口服消炎药,按说明服用。”
男人点头说好,窗外传来汽车声,黑脸男立马闪向窗边,拿起那个黑乎乎的家伙,掀起窗帘一角向外看。
慕思看他这么紧张,好心开口:“这位黑先生你不用这么担心,那是来接我的车子。”
又扭头说:“你可以在这稍作休息一下,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关门声响起,留下屋里两个人。
车子的声音远去,有人问道:“晏先生,我们要马上走吗?”
“她认出我了。”晏禹立在原地晦涩暗淡。
坐在车里的慕思闭着眼睛,死命的咬着有殷红的血丝的下唇,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样子,如果以后登堂入室都是他那样沉稳坚韧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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