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漠走到高塔前,却不见门。他围着高塔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扇门。
“这是唱哪出,好好的塔,居然不修门,还让不让人进去啊。这,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嘛!话说我也没犯什么错啊,怎么就不让我进呢!”千漠心中又生气又委屈,一脸郁闷。
“芝麻开门,花生开门……”千漠不甘心地尝试着,可脸上的表情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我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浑身解数都使尽了,怎么就没用了?”千漠气极一拳砸在高塔的墙上。他本以为会有痛的感觉,但他感受不到丝毫,这他倒不在意,因为他惊异地发现他的拳头竟然毫无阻挡地穿透了墙壁,只留在墙外一截看似被利物截断的残臂。
“怎么,穿透了?”千漠怀着不解,向前一步,身子穿过墙,出现在了高塔内部。
“原来,原来这才是进塔的正确方式啊,你早说嘛,害我汗都多流了几颗!”千漠抱怨道,可他似乎忘了塔怎么能说话呢。
神经发完了,千漠凝神观察四周的环境。塔内的空间约莫四百方,周围黑漆漆的,唯有塔中央漂浮着一团耀眼的白光,这大概是高塔的第一层。
“嗯,那白光中好像有一本书,难道是仙家法诀。”自己要是能修仙,到时一把飞剑御空而行,天下游走,抬手间,风云色变,敌人飞灰湮灭……那得多威风、潇洒、倜傥啊。千漠心中的幻想像是一把火将他点燃了,他彻底兴奋了。
千漠兴奋地嚎叫,一个箭步冲上前,手猛地抓向那道白光。
“啊!”千漠的脑海似有雷霆划过,阵阵生疼。视野模糊间,他恍惚间看到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影只是一轮浅浅的轮廓,看不分明。可千漠却觉得他很熟悉。
“曾经的我喜欢光明,可光明只能照出我的孤影。光明令人厌,我无怨沉沦冥暗……”
“是他在说话吗?他是谁?为什么我对他感觉很熟悉,为什么听到他说的话我会有一种想哭的念?”千漠有着强烈的疑问。
“你是谁?”千漠开口问道,那男子却仿若未闻,向前跨出一步。只一步,却仿弗跨越了无尽时空,扭曲了身影。幻象就此破灭。
塔还是那座高塔,千漠的手也还是停留在光团里。然下一刻,光芒就散尽了。而千漠的手抓到了一块玉简。他凝神于玉简,不自觉地,精神力就渗出去。
“纪元破灭,仙道传承崩断。自纪元破灭以来,无数天资不凡之辈,在无数年的积淀下才创下有数的几部如《南华经》、《天行经》。而我一人独创至极《衍灵经》,我也可饮誉于这世间了!”千漠略微腹诽,一个人再怎么天资非凡,独创的修仙法诀能与无数英才在深厚的积淀下创出的法诀比肩,怕是不能吧。
“估计,创法者当时也正是少年得意时,不然何以意气风发至蔑视天下人。不过,可以从侧面看出这本经书不凡。那是,小爷我要修仙,怎么也要修一本高高明的功法吧,怎么能将就呢!”千漠又忍不住得意了。
“看看经文上写些什么。”千漠正准备记下经文,眼前又一黑。
眨眨眼,千漠的眼前还是那片深林,幽狼依然在他的手中挣扎。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千漠自问道。现实的情况不容他多想,他的手一横,将幽狼抵在一颗树的躯干上,操起拳头狠狠地揍……
时间已经不早了,千漠望望狼尸,拍掉身上的尘,动身回村。
身在王家的千漠,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让华妈一家人没有发现他受伤的异样。他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也简单,他不想让她们担忧。
吃过晚饭,千漠早早回房,假装睡下。待到夜深人静,灯火尽灭时,他才猫着步,走到院子里思索今天发生在他身上的异事。
院中,皎洁的明月高悬,落下一片清辉,拂动树枝的夜风轻柔、微凉。
“今天,我游深林,怎么有一刻突兀地就到了一处海上的孤峰呢?”千漠眼中露出思索之茫。
“我身上唯一奇异的物就是那颗珠子,发生在我身上的异事儿一定与那珠子有关。难道那珠子里藏了一个世界,也就是说珠子里藏了一座高塔,藏了修仙法诀,那……我可以修仙了。”千漠一阵欣喜。
“可该怎么进到珠子里呢?没办法了,只能试试。”
千漠把眼一横,狠狠地瞪着那颗珠子。心说,看我不把你给瞪穿穿了。
千漠的眼都瞪红了,可没什么反应啊!他的眼越发红了,如见了仇人——分外眼红!这样的他,精神高度集中,就像回到了下午斗狼的那一刻。
终于,一道微不可见的透明线自他的头顶出,朝着珠子延伸,这是他的灵识。下午,在生死悠关之际,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凝成一股线时,便蜕变产生了灵识。这灵识虽微弱,但毕竟是于修仙前产生。这是他具备的基础,这是他的福。而这基础所体现的优势将会在以后逐渐放大。
精神力集中便能升级为灵识。听起来,或许很容易,但实际是,精神力虚无缥缈,不可见、不可触,远非凡人能左右,精准控制。即使面对生死危机,真正能冷静到极致,精神在于一点的人也廖若晨星,多数人则是慌乱无措。这就造成了能提前拥有灵识的人十不存一。
千漠的灵识延伸进珠子,他再次站在了那处孤峰上。上一次他进来地莫名其妙,没怎么认真地将珠子里的世界打量。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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