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鞠了一躬,随后扯掉耳朵上的耳机,快速跑到后台,她不停的给宁竹打电话,却没有一个电话接通。
左容着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可她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田雅在后台拉住她的手,眼里除了着急外还有愤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她不知道,不知道!可是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左容咬着嘴唇甩开田雅的手,她不停地拨打电话,直到温律的电话拨进来。
“宁竹出事了!你赶快过来!”温律说完这话,猛地一顿,“你现在是不是在开演唱会?为什么你会接电话?不应该是田雅吗?”
左容想要回答,可她却始终发不出声。眼泪在听到那一句出事时流下来,斑驳的眼泪滑过脸颊,左容的声音哽咽,她用力的发声,“在……哪……”
声音沙哑,却是拼劲了所有力气才发出来的。
“在仁华医院,我哥已经赶过去了!你……哎,算了!”温律说着就挂了电话,而电话挂断的那一瞬,左容只是僵滞了会儿,接着便捞起包猛地跑了出去。高跟鞋被她甩在身后,干净的脚在沾染路面的那一刹那变得肮脏,可左容却不在意,她不停地朝前跑,看到出租车就拦下。可是她所在的地方不能停车,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从她身边飞过。
左容很着急,她努力憋住眼泪,烈阳下,白色的演出服被磨得破了几个口,而那鲜红色的尾巴,也被泥土浸染,变得肮脏不堪。
“停……停……”左容努力的发着单音,就在拐角处,她看到有人下车。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不管后面有人上车,直接跑过去撞开那个人,在那人的骂声中关上门,“仁华……仁华医院,拜托……”
司机被左容现在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他有些惶恐的将车打了个转,朝着左容说的目的地开去。一路上,左容的身体都在颤抖,她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出事。如果她没有来参加演唱会多好,如果她没有来多好!
如果那时候温宿在她身边多好!!
左容双手捂着脸,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着,那一刻,她只是左容,而非那个高高在上的歌星。
那一刻,她就像是最普通的人,会为了自己最在意的人,不停地流眼泪,不管自己形象如何。
二十分钟,司机停车的那瞬间,左容就扔下一百块飞一般的跑进医院,在那瞬间,所有人都以为有精神病人跑了进来。左容一路朝前,不断地撞到人,不断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跑。
急诊室门口,温宿和温律站在那里,显然已经在了很久。温律看到左容来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温宿用那冰冷的声音开口叫左容时,温律才发现,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他所认识的左容。
“她……她……”左容上气不接下气的询问,整个人倒在绿色的瓷砖上,披散的长发遮掩住她的脸,可温律却依旧能看到那一双哭肿的双眼,“她……”
“有人故意开车撞宁竹,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还在抢救。”温律将左容抱起来放在座位上,“倒是你,你是怎么回事?我打你电话时你怎么……”
“我……感到不安。”左容抓着温律的手腕,紧紧地,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演唱会……失声……”说着左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温律,“出事……她……”
“你失声了?”温律看着左容很艰难的说话,“现在先别说话,我带你也去看医生。”
“不……我等她。”左容的双眼望向那个抢救室,“等她……”
“你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温宿凉凉的开口,那双温润的眼眸此刻变得格外的狠厉,“如果不是你那破演唱会,宁竹就不会出事情,你现在还好意思出现?”
左容什么都没说,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只是看过去比刚才的状态,并未好多少。温律不敢劝温宿,他知道温宿现在也很着急,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抚怀里的左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抢救室外的三个人除了呼吸,都没有其他的动作。温宿望着里面,那里被一道门隔开,他看不到他熟悉的那张脸,听不到那欢脱的声音,也感受不到她小心的举动。
明明今天早上,他们还沉浸在得奖的喜悦当中,然后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明明出门时她还大声的警告自己要记得喝那苦得要命的中药,而现在却……
耳边,她那细小的救命声却还在回想——温宿……救我……
救我。
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温宿心里一阵酸涩。从小到大,他被父母严加管教,努力学习,靠着努力和天赋站在艺术界的巅峰。他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在自己的弟弟爱上自己的时候,他还笑着觉得可笑。然而当宁竹出事,当他想象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时,那种感觉刺得他情绪烦躁,悲伤又害怕。
“请问哪一位是病人家属?”医生走出来的那一刻,三个人都一齐抬头。左容刚想要上前,就看见温宿已经往前走了一步,“我是她未婚夫。”
未婚夫。
左容愣在了原地。之后的所有对话,她都没有听见。直到医生再一次进去时,左容的魂魄才慢慢的回归。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温宿,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答案,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情况还好,至少生命没有危险了。”温宿看着温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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