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在这里看到左容,但他并未有过激的举动。他看着左容一步一步的走到他们面前,用最平静的声音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她用了多么大的力气,才将那思念压抑在心里,用最冷静的模样问她,不带着激动的感情,也不带着当初的年少冲动。
左容想,只要宁竹说她过得不好,她就马上带她走,不管温宿再怎么阻拦,她都要带着宁竹离开!
她现在有能力了,可以养活她了,就算没了工作,也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然而,宁竹却摇着头望着温宿说,“我过得很好,温宿对我很好。左左,你不用担心。”
那一刻,左容真的望着宁竹,流下了眼泪。她泪眼蒙蒙的看着宁竹,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情绪,轻轻的啜泣。
她听着宁竹用幸福的语气道,“左左,谢谢你让我认识了他。”
她还叫着自己左左,然后自己不再是她的了。
那一刻,左容看见温宿笑了,笑得很得意,笑得很开心。宁竹似乎没发现,她扭头看着左容,用一种羞涩却满足的声音问左容,“左左,你来得正好呢,我怀孕了,你做他的干妈好不好?是一个男孩子哦,长大以后一定很好看。”
左容的喉咙很哽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痛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宁竹望着这样的左容,轻轻道,“左左,你也……可以找一个人了。”
宁竹,你也可以找一个人。
她竟原话奉还,只是却是对着自己说。
“你很幸福。”左容的眼泪越发汹涌,她努力笑道,“我那么痛苦,你却能那么幸福。这些年,你究竟有没有明白?!”
宁竹惊讶的看着左容,随后有些无措的看向温宿。紧接着她慢慢的靠近左容,这才发现她在哭,她有些慌乱的问,“怎么哭了?左左,你怎么了?”
宁竹刚问完,温宿就走到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腰对我说,“左容小姐还是注意一点形象好。”
宁竹瞪了他一眼,只是目光没有什么威慑力。四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而左容却不知道。她只是想着,想着……
她居然能够这么轻松的对自己说,你也可以找一个人了。
她结婚了,她有孩子了,她有了幸福的家庭。
自己不过是温宿迟了那么几年拥有一切,可当我带着曾经的梦想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找到另外一个人。
那一刻左容才真正的懂得,有些东西,她穷尽一生都无法得到,而有些人只需要张张嘴,动动手就可以获取。而这一切她所得不到的东西,正是她所需要的。她看着宁竹和温宿站在一起,可悲的笑了。
原来有时候,利益、钱权是那么的重要。
左容抬起头看着温宿,极为平静的说,“我输了。”我以为我能够赢你的,结果输的那个人,还是我。
随后左容转头看向宁竹,丢掉手中的伞,贴近她的身体,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她看着宁竹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着说,“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喝醉酒,我吻了你,还对你,宁竹我喜欢你,我爱你。现在我没喝醉,我吻了你,还是想对你说,宁竹……”
“我爱你。”左容离开宁竹的嘴唇,露出灿烂的笑容,“现在,你告诉我,那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你……有没有当真。”
宁竹没有说话,她只是这么傻傻地看着左容。而温宿却已经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左容凌厉的目光一剜,“你给我闭嘴!”
她不过就是想要这么一个答案,一个了结这四年的答案!
可她没有给我。
她最爱的女人,没有给她任何一个答案。
那一刻,左容真的心如死灰。她看着被雨水迷蒙住的宁竹,就像是隔着雾气看着梦中的幻影,那一声轻轻的呢喃,终于让宁竹身体一震,“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第三十五天——深眠之望
回到x市的时候,温律来接机。左容知道他一定知晓了所有,所以没有开口说话。出机场的时候,温律突然出声道,“有一幅画,你没有看见。”
“是什么?”左容轻声问。
“是画你的。”他说,“那时候她对涂先生说,画里的人她很在乎。”
“是么?”左容低笑一声,随后她空洞的眼眸对上温律的眼睛,“可你们不知道的是,那幅画我看过了。”
“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在乎吗?”左容闭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左容躺在床上,双眼迷茫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头脑晕眩。
左左,左左……
她好像还能听见宁竹在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已经累了,太累了。左容喟叹一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温律已经先一步离开。诺大的一张床,左容躺在一侧,她伸出手将专辑里的歌播放。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曾笑着眯眼睛。你说这一切只是一个谎言,而我只能轻笑。”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哭着说别推开我,你说这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而我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我曾想好好的爱你,告诉全世界我爱你,可最后只有我一人踏上这条路。别怪我别怪我……”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天真纯澈不懂得感情是什么,而我只能笑着承受这份感情,温柔的宠爱你。
当我说出爱的时候,你猛地推开我离开我的怀抱,从此我将这份感情定为一场玩笑。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只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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