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安静下来,天还是那么高,地还那么黄,黄澄澄,沉重无比,苏古的心也是沉到谷底,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之时,没有食物,没有水,身体也是疲惫不堪,眼前也真算是绝望之景。
很迷茫,这里空旷荒凉,目不能视其边界,眼前除了沉寂下来的红黑洪流便只是无尽的黄土,天地间便只有苏古还是活物,不久连风都是沉默,宁静,苏古却是不能致远。
苏古咬牙下定决心,既来之则安之,他还不信他会死在这里,自己也算是死过两次的人,这点困难又算什么,只是依旧沉默,终究是没有那走出去的信心。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背着这已沉寂的红黑洪流的方向,那里有水有个算是能住的地方,也许还可以找到已遗失的豹肉,或许那里会有新的出路;另一条路便是他现在所对的方向,他不知道这条路有多远,也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
苏古还是选了眼前这条路,莫名的期待,也是受够了这寂寞,早一点解脱也是好事,可又想到两次活过来便是有些迷茫,不知这选择是对是错。深吸口气,诸般念头皆抛脑后,踏上这路,再不回头。
这条路上尽是未知,踏上去就已算是赌上了自己的命,苏古终究是受不了这寂寞,即便知道可能会失去生命。于是苏古走向了那已沉寂着的黑红洪流。
终究是惨烈的战场,即便并没有尸体,可依旧还是有着那种气息存在,那种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身体无知无觉可脑海里确实有感受到,似乎,这里无限重复的纷争只是因他而战...抛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身子站直,遥望远方,天色已暗可路依旧在那,等着他走过,前方,又有些什么在等待着他。
风吹的有些冷,明明正是盛夏,可苏古却是紧了紧衣襟,远处黄沙吹起,风势愈加大了起来,风尘漫天,沙尘暴已然将临,风愈加大,苏古在风中也只能弯下腰,右手上的青铜剑插入地下,沙子在风中飘着,苏古便是睁不开眼。风呼呼刮着,苏古感觉自己都是要去了天上,不由得直接是蹲着,双手握剑,那剑明明插的不深,可确实是像那顽固的野草般死死扎根在地上,风再大也是无法让它动摇。
风声很大,苏古听不到除却风以外的声音,这风像是有着灵性,这风明明足以将那沉默着的黑色盔甲掀起,然后砸到苏古身上,但是并没有,只是像那清道夫,把那痕迹清去。
转眼间风暴便是过去,天色完全暗下来,苏古还僵在原地,一股寒意猛然袭来,他早已把眼睁开,眼前还是那荒原,只是那沉寂的黑红洪流却是不见,黄沙在他眼前堆成两座小山,中间留着一条路,显然这里是有什么存在在等待着他,现在终于是等不及了么,现在还有退路么,没有,就是身后也有一座沙山,和两侧的沙山连在一起,死死挡住后路,现在,便只有前方那一条道。
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踏了上去,不过也只是踏上去而已。嘴里在咕嘟咕嘟什么,无非就是吐槽这里一些什么,虽然脚已经算是走了半步,可剩下的那半步却是踏不出去,这里的主人早就是等不及,那里还肯等,那两座沙山于是颤抖起来,似是就要崩塌,后路早已堵死,苏古无意识的嘴角冒出一句“我cao”。知道反抗不了就没做任何反应,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吓傻了,前面不过是接借口,挽回小小一点面子。
不过显然这里的主人没有想过让苏古现在就死,那沙山只是颤了几下,但是那沙山中探出了一只手,那手上覆着黑色的盔甲,上千条手臂从那沙山探出,片刻,这些身影便是挣脱了黄沙的束缚,它们站立在沙山上,天色已暗,看不清它们的脸,可是苏古知道它们正在看着自己,苏古不知道它们还是不是还算是人,它们手里的青铜长戈在黑暗中依旧锋锐,没有靠近苏古,它们只是静静的站在沙山上,似是亘古以来便是如此矗立。
苏古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前面就只有一条路,然而面前就是上千的“人”,尽管它们没有什么动作,可它们的存在就是巨大的威慑,苏古就只能静静的站在原地,嘴里的嘀咕早就停下,满嘴苦涩,苏古现在只能等待,等待死亡,抑或是生机。苏古早就累的不行,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有点受不来,于是就是自暴自弃,一屁股坐地上,管它要死要活,反正现在就是要舒服。
不一会功夫,苏古自己便是沉沉睡去,那些身影还矗立在沙山上,天也是彻底暗下来,无声无息。
待苏古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眼前的“人们”已经排成了两列,苏古就感觉自己来了高级酒店,旁边就是迎宾的小姐侍从之类的,虽然这个比喻放在这的确是不太恰当,但用来形容现在苏古的感受正是实在,不过这迎宾侍从杀气太大,很是吃不消。
这是在迎接他么,不过这莫名的威慑是怎么回事。苏古从地上挣扎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抬起头,正式与那些“人”对视,毫无表情,毫无生机,面孔尽管不一样,但神情却是一样的呆滞,眸子里残留着血腥与残暴,这些反差便使它们散发着慑人的气场,场面无声却是与那刀光血影无异,苏古想着会不会下一刻它们便会向他冲杀过来。
时间在对峙中过去,苏古再三肯定没有危险才是重新走上了这路,随着苏古的走动,它们也是跟着动起来,没有走下沙山,只是转动身体,面朝苏古,所有的“人”便是这般静静地目送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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