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霸道,甚至,用他的生命。
一边是伴我一路成长,牵着我的手走过坎坷的童年,青涩的少年,待我恩重如山的师父,我爱他,胜过我的生命;一边是在我悲伤、无助的时候强势地走入我的生命中,无怨无悔痴心待我的夫君,他爱我,胜过他的生命。让我如何取舍,如何抉择?
心中烦闷异常,我朝候在门外的小二招招手。
小二走进来,弯腰谦恭地笑着,“客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上一坛酒,越烈越好!”我挥挥手让小二去给我拿酒。
我心里的矛盾、痛苦无处舒解,人都说酒能消愁,今天我也要试试,看看这酒能否麻痹我千疮百孔的心。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说着下去了。
片刻之后,小二端着一坛酒上来了,把酒坛放到桌上,“客官,您的酒来了,您还需要什么下酒菜吗?”
“不用,有酒就够了,你下去吧!”我挥手让他下去。
我一杯接着一杯,直往肚子里灌。这酒怎么那么淡呢?完全喝不出酒味,像凉水似的!
头有点重,昏昏沉沉的,四周的物事也开始有重影,看了看手中空掉的酒坛子,我想,这大概就是醉了吧?脑袋虽然昏沉,心中却无比清明,所有的人都说酒能消愁,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像是有一只残忍的大手紧紧地揪住我的心脏,狠狠地扭,感觉痛苦而憋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酒馆回到王府的。睁开眼睛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觉得头痛欲裂,禁不住用手捶了捶脑袋。
一只大手抓住了我不断捶打的手腕,“怎么这样折磨自己?”是刘启,我的新婚夫君,“发生什么事了?你喝得酩酊大醉的。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茫然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双唇,我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是怎么了?”开口之后我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刘启宠溺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喝醉了!”
喝醉了?我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幕幕一一出现在脑海里,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痛的感觉从心头向四肢蔓延。
“发生了什么事?”刘启担忧地问。
“没,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好奇,想试试喝醉了什么感觉,所以……”我掩饰过去。
刘启狐疑地盯着我的眼睛,我努力与他对望,不一会儿,还是有些心虚地调开了视线。
“这样的理由也能喝醉?看来,聪明的人也有犯傻的时候!”刘启嘴角扬起惯有的浅笑,其实我觉得他并没有相信我的回答,大概是怕惹我不高兴吧,所以没有追问下去。
“对了,这几日一直很忙,没时间陪你,等我忙过这一阵,咱们到北边的敦科尔草原玩玩,我好好陪陪你!”
婚后的刘启一改从前的张扬、桀骜,不可一世,对我温柔、细腻,但是他的温柔却让我倍感焦躁。我不想去什么敦科尔草原,也不用他陪我,我脑子好乱,我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睡了那么久,还是头痛,我看我还是起来好了,到外面透透气!”我挣扎着要起来,脚下却还是虚弱无力的,他给我披上外套,拦腰一抱,把我抱到梳妆台前坐好。
“绿冬,过来伺候王妃梳洗!”刘启吩咐候在门外的丫鬟。
绿冬端了水进来,我洗了脸,她开始给我绾发髻。看着镜中自己高高绾起的发髻,光洁的额头,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大婚过去六日了,我还是不习惯自己盘已婚女子的发髻,以前大多是利落的男子打扮,做女儿家打扮时也是简单素雅的,如今做了人人羡慕的王妃,发髻上光是凤头金簪就两边各插了四支,还有步摇、珠花、抹额……镜子里的人雍荣华贵,珠光宝气,却不是我,这身装扮,这个身份都让我觉得沉重。
刘启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嘴角始终含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惊觉他灼热的眼睛正从镜中锁住我的眼睛,我急忙调开视线。
梳洗完毕已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刘启吩咐摆膳,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向花厅。我本想轻轻将手抽出,又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只好任他拉着。
豫王府的膳食一向很讲究,花样繁多,异常精致,今天也不例外,大大小小的碟子摆了一桌,我却没有什么食欲。
“离,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味道不合适吗?”刘启看我只顾发呆却不动筷子,奇怪地问。
我回过神来,低头拿起筷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碗里已经堆满了菜。
机械地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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