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袈澜就有些痴愣,不知道君小拿这样一件物什给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僵硬起来。
零听完君小说的话,见李袈澜痴愣起来,一把接过这结,手中凭空多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一刀将千千结自中间剪断,千千结自动散开,分别化为缀着红色丝线的“澜”字琥珀与缀着蓝色丝线的“袈”字琥珀。
君小原本绷着一张脸,见零将镶着“袈”字的琥珀塞到李袈澜手心,倒笑了,说:“你倒是好决断。这样也好,你等着澜,她守着袈,也不算什么憾事。”
又看向李袈澜道:“琴画让我带话给你:‘坚守本我,勿忘初心’。”
见李袈澜收了神色看下自己,仔细端详了一下李袈澜,又笑道:“论样貌,确实与澜有**分相似,只是这神情气度,无一不像。澜清雅惯了,不似你这般丽色,瞧着也是别有一番情致。”
零见他说得轻佻,微挑了眉头。知道李袈澜此时心绪百结,揽了她的腰,瞪了君小一眼,说:“她俩有可比性么?一个师傅,一个徒弟,你想比出个什么来?”
君小淡淡一笑,又深深看了李袈澜一眼。吸了一口气,敛了笑容,双手一拱,微弯了下腰,道:“按规矩,我本是澜的契约守护,姑娘你是她的继承人,我原本有守护你的职责。但你父母当年的事,不论初衷为何,确实曾经捕捉澜的灵识。此事庐山虽有定论,你父母已丧,当年的事,我庐山之人不会找你幽离一族寻仇,但眼下你继承了你父的族长之位,那在下与姑娘的契约守护关系即时结束,还请姑娘见谅。”
李袈澜思绪百结,手中握着的琥珀微温,努力从脑海里将袈的音容笑貌赶走,怕一不小心,就化做了红魄当日的模样。听完君小的话,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都随你们吧!她的东西,今儿你都一并收走吧!”
君小听了叹了口气,说:“琴画早料到你会如此,你仔细回味她留给你的八个字吧。你若坚持要还给她,回头若见着她了,自个还吧。”说完就施法去了廊下,冲初云执礼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一声清啸,竟自去了。
李袈澜听得这一声清啸,正是早间将她自梦魇中唤醒的那一声,原本有些魔怔的恨不得将自澜那继承过来的东西全扔了的心,刹时恢复清明。零见她面色一凛,眼神变得清明,稍稍安心,将琥珀贴身收了,领着李袈澜去院里。
因着李袈澜问君小又说了什么,初云面色冷淡地道:“他方才向我致歉,因他与青鸾合作的少,未能成功诛杀红魄,令其有机会跑到终南山来大开杀戒,是他二人的失职。”
李袈澜听得莫明奇妙,初云却转移话题,向她重新引见了木氏族长,木青山。
李袈澜听了初云的介绍,方知这木青山竟然是孟云当年的座骑,是一头大白熊,受了孟云的指派,暗中守护风铃的。此次来,是与擎风一样,收到风铃怀了血魔胎的消息,再加上终南山诸多变故,便借着探望妖后初云为名,明着跑到终南山来了。与玉罗公子、兰月公子一照面,三人交换了一下消息,基本上都在同一时间得到此消息,而且都被对方透露可将血魔胎据为己有的意思。
李袈澜的心就悬了起来,初云点了点头,说:“如此看来,各大妖族应该都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只是不知,眼下还有多少人正在来此处的路上。”
木青山看了李袈澜一眼,说:“我有个儿子,生的不错,与风铃也见过数面。不如此次就打着为儿子求娶风铃的幌子好了,只是多少要委屈一下你那个亲传弟子。至于风铃的所在,你们无需告诉我,也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毕竟魔界妖族的手段毒辣,一旦我们栽了,风铃就危险了。”
李袈澜听了唇角微钩,见他们并不讨论风铃怀血魔胎的真实性,而是直接出对策,也知道眼睛论证这个已无必要。靠在她二姨的身上,微微歪了歪头,看着木青山,声音软糯的问:“为什么要委屈小英林呢?”
初云见她直接避过后面的问题,面上一笑:“这护内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你木爷爷的意思,是怕你家小英林吃醋。回头两人要照上了,免不了人前要争争锋的,只怕小英林打他那儿子不过,要受些苦罢了。”
李袈澜一笑:“这个呀,恐怕不行。若论护内,我可比不过风铃姐姐,只怕到时候受委屈的,得您家那位呢。”
初云听了,只是笑,零接口道:“要这么说,我可寻着你这天地不怕的根了,都在风铃那呢。”
玉罗公子见他们面色轻松,眉头一拧,说:“眼下棘手的是,前两天不知是谁放了追月失踪的消息,没了这万年剑灵在,我倒委实轻松不起来。”
正说着,听得呯呯呯几声,院子里被扔进来一串妖。均已被打回原型,鼠蛇虎豹约七八个串在一起,躺在地上。李袈澜抬眉一看,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进院内,却是白魅。
白魅把这一串妖扔下,一边挽袖施法取水洗手,一面偏头看着初云说道:“你们在这坐着谈笑风声的,累得我在后山打了一场,有你这么使唤贵客的么?”
见李袈澜看着那大老鼠露出一脸嫌恶之色,说:“这几个货吞了你们药堂的小丫头,闯了你云氏一族的禁地,我只是代劳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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