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高高在上,似是天地间万物都要向你伏拜一般。但现在偶尔见了一次,你却似是天上走下来,稳稳的站在凡间,也有了些烟火气,就好像在告诉我,我对的职责已尽,远本任重道远的使命被消除,你在我的生命里,不那么重要了。”
顾韶嗯了一声,转瞬就欺向她:“我不重要了,谁重要了?你看你,说着就脸红了,有预见能力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明明还没发生,你单向的明白会发生,这种感觉,抓心挠肺吧?”被她说中心事,乌裕鸣有些气恼,打马离她远些:“用不着你管。接下来你要去哪?我怎么听闻,你和鬲昆部落的鸿雁公主,最近很是要好?”此时顾韶看到天上有只鹰隼飞来,她呼啸一声似是与之呼应,追逐它而去:“我的心落在大琰!我要去找回她!”乌裕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我曾想扭转你的命格却未能扳动分毫,如今你的珠子落在她手上,是她改变了你原本要一统四海的女帝命格。原来不是不能改,而是注定是她才能改。既然已选择前路,不成帝王,那就尽情的去活着吧。”
秦政召见了文渊阁六人,商讨当前战事,说完后又留下了罗复思和薛贲涛两人,三人说到一半,有太监慌张来报,耳语一阵,秦政烦躁的唉了一声:“你先去,朕随后就来。”等太监走后,他低声对两人说:“如今已进冬日,云襄海寇能消停些,他想攻下我江宁从腹部蚕食大琰,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些。朕说过,对东契一战,不可示弱,朕对你们两人寄予厚望,如今这时候最好鉴人心,华勇与你们里外配合,若发现朝臣有异,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太后病中让司天监监正卜卦,算出高怀逸是灾星,自她入了宫,大琰江山就开始不太平,且她入宫已近一年,也未有喜迅传出,如今更是克得太后病重,再不趁早撵出去,怕是会带来更不祥的灾祸。秦政听完她的诉苦,只说他知道了,又嘱咐太医好好医治,出宫门就把跟在身边的司天监监正一脚踹倒:“没事惹事,拉下去!”说完对太后宫的掌事太监吩咐:“今日起,太后宫里的人不许随意外出走动,有不要命的,拖下去砍了。”
晚间在凝和宫用膳,见高怀逸还是不冷不热,一时想起许多,扔了筷子:“朕如此烦忧,你要一直这么冷着脸给朕看吗,朕哪里对不起你?”说着已上手掐住了她下巴:“说啊!”高怀逸冷眼看着他,眼角渗出泪来:“想杀我就动手,不用忍耐。”秦政起身盯着她,手开始往她颈间移去:“就那么想死吗?为了谁?你说出来,朕就放了你。”
感觉呼吸困难,高怀逸闭了眼睛,又听他说:“想这么容易就死?不想想你高家人了吗?”被他一句话逼得眼泪成串往下掉,有时候,想着他的手再用些劲,一切都解脱了。
太后被困宫中,让她想起了做皇后时被高贵妃压制时的恐惧,她让人想办法带话给长公主,让她一定要带着薛襄恒进宫看她。她的兄弟袁酉已掌禁军之权,是她告诉皇帝,兵权还是放在自家人手上稳妥,许公东和吕玠始终是外人,将来杀敌战死,总得有人补上,皇帝也十分听话。如今这大好局势,她绝不许自己又输在一个女人身上。
皇帝誓死要与东契决一死战,凡进言议和、迁都之人都被他以不忠之名或杀或贬。时过两年,大琰朝堂上下都热血沸腾,再无一人提出异议。
近来形势颇好,有朝臣奏请皇帝御驾亲临前方战场,以鼓励将士们一鼓作气将东契人赶回老家去。当年亲征的阴影如今还笼罩着他,可他明白,打了三年,再僵持下去,大琰国力将支撑不了多久。且国内也有一支叛军名曰黑甲军强劲崛起,盘踞江南,跟海寇打也与大琰禁军打,越打似乎越强,听闻他们着玄黑衣衫玄黑甲胄,装备精良,有强壮马匹装备骑军。而他们的首领,所着衣衫左臂皆绣浴火凤凰,似乎没人知道来历,如今还未北上,只因人数颇少,若等他壮大,一切都将不可收拾。如此一来,与东契战事若再不速战速决,怕是真会陷入泥潭活生生被耗死。他亲临前方若真能鼓励将士,那也未尝不可。
三年了,高怀逸的头发早已长得和先前没有差别,只是三年间,对他的态度,一直那么冷淡。出发前,他把罗贵妃立为皇后,把她刚出生一年的儿子立为太子,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走,只有这样,罗午斋才会为他守住朝堂。当年他对他父皇激愤的喊“废长立幼,纲常lún_lǐ无存”!如今才明白,有许多事,身为帝王,你就身不由己。
晚间到了凝和宫,如今对高怀逸的感觉,说不上愧疚也说不上释然,只看着她,久久的看着她:“你与朕,还有一辈子要过,你准备就这么冷着脸对朕一辈子吗?皇后之位是朕失信于你,可你这几年也并未养出皇后之德!”
高怀逸低眉顺眼的回:“陛下即将远行,臣妾会在宫中为陛下祈祷,盼陛下早日平安归来。”秦政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怎么,你以为,朕会留你在宫里?不,朕去哪都要带着你,你在,朕才安心。”高怀逸有些不解,将这么久来的疑惑问出来:“陛下一直说,有臣妾在才安心,敢问陛下,臣妾是做了什么能让你安心?”
秦政思绪回溯过去,从年幼起的一切一切,他的情窦初开,他迷茫彷徨时身边这人给他的温柔安抚,他孤立无援时这人给她的坚定力量。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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