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指控她?
她第一次的爱恋给了他,第一次的纯洁也给了他,他对她而言意义重大,就算分手的原因有多不堪,他都不该质疑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浓烈的爱!
“你把我带来这里是想怎样?”颤抖的嗓音破碎。“我的男朋友还在外头……”
“你打算跟他要多少钱?”
月蕾x口一窒。
“我听说过你的传闻,你是有名的拜金女,专在y上钓冤大头!”
“你……你管不着!而且……而且我打算跟他结婚了!”
“结婚?”黎苍琹冷笑,“想必他的身价在台湾的富豪排行榜上名列前茅,才让你愿意下嫁。还是他身有隐疾,结婚不久后就可领到大笔遗产?”
“你太过分了!”受辱的怒气涌上,月蕾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恼羞成怒?”握着纤颈的五指突然紧缩。
“唔……”难以呼息的她难过的想拉开他的手。
好不容易,他松了手劲,她慌忙用力吸了一大口气,氧气才到x腔,她的唇就被堵住。
月蕾愕然瞠大眼瞪着突然吻她的男人,柔软的唇瓣好熟悉,可是那强悍霸气的吻法好陌生。
他待她一直很温柔很温柔,从不曾强硬,更不像现在如此强悍的将火舌推入檀口,几乎快吸断了香舌……
黑瞳中的恨意令她震慑。
当她痛苦的愤世嫉俗时,这男人所承受的伤害又比她少多少?
泪眼婆娑瞅着愤怒的俊颜,她无声摇头,好想好想告诉他,她的离开是逼不得已。
“你就是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让我迷了心智,最后成了你玩弄的对象?”长指用力捏着嫩颊,左右转动,好看得更仔细。
“我不是……”喉头哽咽的她一句话都无法说清楚。“我也不想……离开你……”
“你胡说!”自他这些日子观察她的行径所得的结果,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她是个玩弄男人于股掌中的魔女,可恨的是,他也曾是她玩弄的对象!偏偏,他对她是真心诚意!
他从不曾这么爱过一个女人,在她之前虽然交了三任女朋友,但没有一个像她,让他这么的疼爱、这么的怜惜。
他的心无时无刻不系在她身上,为了想早日学成归国,他压缩他的睡眠时间至一天只有三小时,拼了命的学习。
不管再忙再累,他仍会拨出时间与她聊天谈心,往来的信件更是不曾少过,可是他的爱得到了什么样的回报?
她不告而别,她以跟他分开为条件,跟母亲勒索了一百万!
他不相信母亲的话,拼了命的寻找她,石沉大海的信件、成了空号的手机号码,残忍的告诉他,她只是利用了他。
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放纵自己堕落,让酒j麻痹知觉,让脑袋在混沌之中度过每一日每一夜。
他差点被退学,是堂哥黎川静受不了的冲来美国,威胁他若不力图振作,就要将他抓回台湾,逼迫他就读他最讨厌的会计统计科系!
他很难振作,他的心已死,动力也消失了,他不晓得他再继续学习下去有何意义。
可是黎川静也是个十分固执又执着的人,他留在美国盯着他,想尽办法救他,最后他不知从哪找来一颗大石头,要他将所有愤怒与不平发泄在石头上。
石头很硬,握电动雕刻刀的手总是被震得发麻,然而与顽强石头的对抗,意外的让他重新站起来。
这已经是她失去连络后一年的事了。
她是这么的可恶又可恨,他却始终无法将她忘怀。
“苍琹……”洁白的额头抵着他的肩头,痛诉肺腑之言,“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她这一辈子恐怕只能爱他一个人了……
如果时光重来,说不定,不管黎家父母怎么反对,她仍会坚持跟他在一起,可当时年纪轻、懦弱的她没有反抗的勇气,尤其当她知道母亲曾做出的丑事之后,她更不敢奢想能与他爱上一辈子。
她的剖白惹来他更大的愤怒。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竟然还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
他是不可能原谅她了!她霍然明白。
她伤他太深太重……
望着她狼狈的泪颜,他没有报复过后的块感,反而恨起自己来了。
该死的!他对她竟然觉得不舍,后悔不该不顾她的意志强要了她。
这是她罪有应得!他在懊恼什么?
“我不会道歉!”他恶狠狠的说,凶狠的语气其实是在说服自己,像她这样的恶女本就不该得到任何怜惜。
是我负你太多。想说的话摆在心底,未说出口。
穿好衣服,以围巾遮掩颈部吻痕,她没有说半句话,默默的离开,犹如当年的满心绝望。
阖上门,离开了美术馆,在回家的计程车上,她打了封简讯给仍在美术馆的胡城旭。
抱歉,我们分手吧!停顿了会,请接受我的辞职。
简讯一成功发出,她即关机,拒绝跟任何人联系。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月蕾坐在窗台前,身穿着白色针织长毛衣的她,看上去特别温婉可人。
她终于接受除了他,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的事实,也明白,她这么急着想嫁入豪门,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堂而皇之再与他见上一面的理由。
她爱他呀……
就算已经过了六年,还是好爱好爱啊……
双手抱着小腿,头枕在膝盖上,哀伤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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