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金骁拿过席宸指尖刚刚燃烧了半截的香烟,自顾自的抽了一口。
席宸冷冷的嗔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周旋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赵安然明天就要结婚了。”须臾,金骁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别样情愫。
“这对你而言不是很好吗。”席宸嘲讽道。
金骁又吐出一口香烟,“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烟是个好东西呢?”
“这里是医院。”席宸直接将他叼在嘴上的香烟给丢进垃圾桶内。
金骁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今晚上陪我喝酒去?”
“我现在需要保持清醒。”
“得了,各有各的愁啊。”金骁双手撑在护栏上,俯瞰着大楼下的人来人往,“这一次闹出这种事,不仅震惊了娱乐圈,怕是全国都在关注这事的后续发展吧,听说纵火的是祁黎的老婆?”
“金三少这样的纨绔子弟也会关心这种新闻?”
“那丫头好歹也跟我有那么点亲属关系,我身为兄长的怎么也应该出一点绵薄之力。”
席宸自上而下的审视他一番,点了点头,“有件事我的确需要你帮助。”
金骁来了精神,忙道:“什么事?”
“看住她。”
“……”金骁脑子里好像有些转不过弯,他重复说了一遍,“看住她?”
“我需要去处理这件事,免得夜长梦多,我要马上处理,这里就拜托你了。”
金骁眉头一抽,“你让我替你照看她,不怕我们打起来?”
“你没有那个胆子。”
“惹急了,狗也会跳墙,更何况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金骁昂头挺胸的喊道。
席宸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赵安然的婚礼会延期举行。”
金骁愣了愣,轻咳一声,“她延不延期跟我有什么关系?金嘉意好歹是我的堂妹,我理应照顾,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有我在,谁也伤不了她分毫。”
“别让她出这个医院一步,外面记者太多太杂,她需要静养。”
“放心,我指天为誓,有我在,她连这个门都甭想踏出去。”
席宸推开病房门,走上前,温柔的拂过她面上的碎发,俯身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压低着声音,“好好休息,我晚上就会回来。”
金骁信誓旦旦的送走了席宸,刚一转身,便瞧见了睁开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女人,被那种眼神盯上的瞬间,他本能的被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金骁拍着自己突突跳动的心脏走近。
金嘉意看着他身后紧闭的门,声音不温不火,平静的如同死水,“他走了?”
“小席子说了,他需要去处理祁夫人这件事,祁黎虽说是位大义将军,但祁夫人的母家也是权势滔天的人物,不得不尽早处理了。”金骁啃着一颗苹果不以为意的说着。
金嘉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是纵火者?”
“是她指使的,这位祁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所谓天灾死千千,灭万万,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绝望,对生绝望,对人绝望,对生命绝望!”
金骁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语塞,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瞳里默默的好像看出了什么危机,灵魂好像被她活活吞噬的那种即视感。
四周,阴风阵阵。
“那个,你想做什么?”金骁见她准备下床,忙不迭的抓住她的手。
金嘉意沉默不语的瞥了一眼他的手。
金骁几乎是反射性的放弃对她的触碰,心口处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心脏病病发前的预兆,他觉得有人遏制住了他的喉咙,呼吸不了氧气了。
“我想出去走走。”金嘉意披上外套,随意的套上拖鞋。
金骁挡在病房门前,苦笑道:“今天下雪了,外面湿冷湿冷的,你现在身体又不便,还是乖乖的待在病房里。”
“你在害怕什么?”金嘉意道破他的心思。
金骁轻咳一声,“谁说我在害怕,我只是答应了小席子,得好好的看住你。”
“他只是让你看着我,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看着我。你跟着我不就行了。”金嘉意推开他挡路的身子,径自出了房门。
金骁在脑子里绕了绕这句话,他好像确实没有说必须在病房里守着她,可是他好像保证过要让她乖乖的待在病房里。
“等等。”金骁反应过来,急忙追上前。
金嘉意按了按电梯,躺了两天,手脚有些僵硬,她揉了揉手腕,指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金骁欲言又止,她怕自己再多说一句话,这个女人的爪子就会挠在他俊美如斯的脸蛋上,如果破相了,多可惜啊。
“知道我以前最喜欢做什么吗?”金嘉意的声音如同往常不疾不徐,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金骁不明,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做什么?”
“一个人之所以想要活着,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希望,我最喜欢的便是一点一点的击溃对方的心理,让她的希望渐渐的变成绝望,绝望之后,那种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无助就像是梦魇生生折磨着她的精神,直至崩溃。”
“……”
“我现在就要去摧毁她的希望!”
“……”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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