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信王来杨涟府上做客,墨珏此时正在杨府替杨涟批阅文书,听闻信王来,便放下手中的事务,上前拜见。
“拜见信王殿下”墨珏俯下身说道。
“听闻顾大章的徒弟在杨府当差,想必便是阁下了”信王问道。
墨珏心内一惊,心想这信王果然非同一般,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身份。
“殿下真是眼力非凡,正是在下”墨珏回答道。
信王没有回他,信步向花园走去,仿佛对他的惊讶并不意外。
信王朱由检,是先帝光宗的第五个儿子,乃当今皇上的异母弟,母亲是淑女刘氏。朱由检因父亲光宗是皇祖父神宗所厌的太子,母亲又是太子所薄的婢妾,幼年并不幸福。五岁时,其母刘氏得罪,被其父下令杖杀,朱由检交由庶母西李抚养。数年后西李生了女儿,照管不过来,改由另一庶母东李抚养至成人。于旧年被皇上册封为信王。这个信王,年岁并不长墨珏多少,相反,仍比墨珏小了几岁,但少年老成,也是个城府颇深、谋略过人的人。
这时候,信王已经来到花园里,时值秋日,庭中的海棠花开的正盛,信王在杨涟的陪同下在庭院里赏花,边走边讨论朝中的局势。
刚说到重要的地方,便有一人影从府顶一纵而过,后面跟着的,还有墨珏身旁的青衣剑客,流玥。只见这流玥边追边喊,“小贼哪里逃?”。身手之快,直叫在下面围观的信王和杨涟叹为观止。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流玥便将那厮捉到了。待信王和杨涟赶到,墨珏已经在了。
信王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流玥回道:“刚刚殿下和杨大人正在庭院里散步时,这厮竟在一侧偷听,被我发现后,将欲逃走,若不是反应及时,一般人想必是抓不到他,就让他跑了。”
信王连连称赞道:“少侠真是身手了得啊!”
“快说,你究竟是何人?”杨涟对那小贼大声训斥道。
那贼人见已落入杨涟手里,几无生还的可能,便咬破藏在牙齿后面的药囊,不多久,便服毒自尽了。
“该死。让他死了!”杨涟眉头紧蹙。
“此人究竟是何人?在此偷听究竟有和意图?”信王大怒道。
“殿下莫急,此人乃锦衣卫手下的一名小旗,平日里,乔装打扮混进杨府,在下已注意多时,”墨珏解释道。
“锦衣卫?锦衣卫怎么在我府里安插眼线?”杨涟大惊道。
“想来这历来只听命于皇上的锦衣卫也落入魏忠贤手里了”信王分析道。
“正是如此,东林党与魏阉之争,锦衣卫的指挥使骆思恭虽然表面上依然中立,但暗地里已经依附于魏忠贤了。”墨珏说道。
“先生怎么知道如此多的事情?”信王问道。
“在下不才,素来喜欢从民间搜罗些小道消息。”墨珏掩饰道。
信王点点头,将信将疑。
待信王回到府中,对于白天所发生的事情久久不能放下。不仅是因为杨涟府上有锦衣卫的眼线,他与东林党之间密谈的事情多半已经被魏忠贤知道了。更是因为,杨涟府上这位姓墨的公子,非同一般。
这时候,密探来报。
“我让你去调查这个墨珏和他身边的青衣剑客的事情,你调查的如何了?”信王问道。
“回禀殿下,属下无能,除了查到他确实是顾大章的徒弟外,其他概无线索。不过他身边的青衣剑客倒是颇有来历。”手下答道。
“噢?说来与我听听。”信王感兴趣道。
“这位墨公子身边的青衣剑客,名叫流玥,并非等闲之辈,而是江湖上排名第七的高手,是未央阁卓领英的部下。”手下说道。
“未央阁?卓领英自先皇驾崩,便远处江湖之远,朝堂之事,早已不再过问,怎么可能是他的手下?”信王疑惑道。
“属下不知”手下回道。
“你退下吧。”信王挥了挥手说道。
“是,殿下。”手下退下了。
此时已是深夜,信王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他静静地思考道:未央阁?难道,这墨珏是未央阁的人?
第二日,信王便派人去墨府紧紧盯着墨珏,务必要查出他的身份。
可是,谁知道,人刚派过去,就被察觉,不得不逃出墨府。
这一日,信王正在府上小憩,突然有人通报,说有一个姓墨的公子求见。
信王一听,大惊失色,赶紧叫人把人请进来。
“信王殿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墨珏问候道。
“先生怎么来了?不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信王问道。
“殿下不是一直在派人查探我的身份吗?所以我今日前来,特地来告诉信王殿下我的真实身份。”墨珏说道。
“先生想必是误会了,在下绝对没有要窥探先生**的意思。”信王连忙解释。
“殿下不必惊慌,在下前来,并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墨珏笑道。
“那先生此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和本王商量?”信王问道。
“先前已经说过,在下特地前来禀明自己的身份。”墨珏说道。
“那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信王好奇道。
“难道殿下真要在此处谈论如此机密的事?”墨珏使了一个眼色,暗示周围有眼线。
“正是正是,快随本王来。”信王意会道。
等到了信王书房里,确信周围没有人之后,墨珏才说道:“在下乃未央阁少阁主,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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