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生意志在急速降低,意识越来越昏迷。
迷糊中我听到了冥向天在着急地大声喊我的名字,在拼命地拍打着我的脸,“雪儿,雪儿,你不要睡,大夫就快来了。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
我感觉到脸上滴下一颗热泪,是他的吗?他也会为我哭泣吗?他也是有点在乎我吧?只是太多太多的误会,让我们之间越走越远,越走越难!也许是我们的缘薄吧?冥向天,我是该谢你当初帮了我呢?还是该恨你娶了我,却又如此狠心的对我呢?
感情里,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就如同现代流行的那一首好听的歌《爱情里没有谁错谁对》唱得一样,都说爱情是弥足珍贵,现在感觉里只有苦味……缘尽了你走了无法回头,我要努力学会无所谓……不再想不再想谁是谁非,爱情里并没有谁错谁对;再给我春去秋来一个轮回,我就会化茧成蝶飞得更美……
我的唇边泛起一丝无可奈何地笑,睁开原已闭上的眼,纤手努力地想抚上他的俊脸,抬到半空已无力再举,只能轻轻对他说了声抱歉:“对…不…起……”
下一刻,我举在半空的手,从空中直直地坠落。
。。。。。。
“不……雪儿……”冥向天紧紧地抱住她凄厉地大喊。那肿如猪头的脸再加上这种恐惧得双目圆睁、须发皆直的表情,看起来有如厉鬼一般可怕。这种失去的恐惧,让他几乎魂飞魄散,他明白了!他不但爱她,而且是极之的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已经被她占据?是第一次见到她,还是之后的每一次接触?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是那么清晰,有如印在了脑海里,想抹也抹不去。
是他太笨?还是他太傻?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更在意她的一切?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才会愤怒?为什么他没有去用宽大的心x去包容她?去爱护她?却一味的指责,一味的伤害,是他错了!错了!
他颤抖的双手抚上她苍白的脸,看着她唇畔那微微勾起的唇,她是想寻求解脱了么?不!他还没有点头,他还没有允许,她怎么能够离去?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他恐惧地大喊,“来人哪!来人!都死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运足内力地大吼声,响彻了将军府的夜空,惊得连在屋顶栖息的乌鸦都“扑扑扑”的展翅而飞。
纷杂散乱的脚步声,从将军府的各处响起,无一例外的,全朝明心轩奔去。
杨叔的身影仍是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担心地看了一眼在主人怀里的女主人,那苍白的脸色和被上鲜红的血,形成明显的对比,浓重的血腥味和中药味,闻之、看之都委实令人心惊。
杨叔收了收自己震惊的心,规矩且稳重的朝着已经六神无主的冥向天回道,“主人,大夫马上就来了,老奴已经连派了三个人去请傅大夫了,很快就会到。”
冥向天抬眼看向杨叔,慌乱的眼神有着无助,唇在微微抖着,“杨叔,她会不会有事?”
杨叔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安慰说,“主子,女主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杨叔心里轻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平平焦急地在大门口张望着,一看到傅大夫的身影,马上迎了上去,“傅大夫,快,我们夫人吐血了!”扯起傅大夫就直走。
“怎么会这样?”傅大夫一边跟着她急走一边问道。
“将军……夫人受刺激了!”平平本想说刚才她在门外听到的事,但又觉得自己有些话不该说,故只说受了刺激。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平平一边走一边叫着,分开堵在门口的众人,领着大夫走了进去。
杨叔迎了上去,“傅先生,这边请。”
“主子,大夫来了,你先让大夫瞧瞧夫人吧?”杨叔对着失神的冥向天说着。
冥向天愣了一下,看了看大夫,马上回过神来,把她放好,嘴里连声说着,“大夫,快!快!快!”
傅大夫检查了她的瞳孔,再仔细地把了好久好久的脉,这才放了开来,手抚着他那雪白的山羊胡子,久久沉吟不语。
冥向天看他半天不说话,急了!“大夫,她怎么了?你说话啊!”
傅大夫起身,带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夫人之前受了寒气,加上小产,身体本来就虚了,现在还未恢复又受刺激,心口积压着一团郁结的气无法消散,所以才会吐血昏迷,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让老夫觉得奇怪的是,夫人的脉相很混乱,似有两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在流动,却又不能溶合。老夫还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暂时也无法判断这两股气流对夫人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这样吧!我先开个药方,把夫人的气血先理顺了,明天我再来看夫人。”傅大夫充满睿智的双眼扫了一下房内众人,又郑重交待,“切记!不要再刺激夫人了!否则,这样下去,夫人的身体迟早会垮的。”
冥向天认真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傅大夫,我们会小心的。”
“那好,我先回去了,我会每天过来一次检查夫人的身体。这几天里要注意夫人的反应,有什么事你们要及时来找我。将军,告辞了!”傅大夫朝冥向天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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