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爸,看把你吓得,我怎么会那么不懂事呢?”见父亲的脸色不对,冯飞飞连忙恢复了笑脸。
“今天不早了,赶紧睡吧。哦,你的西山爸爸今天来电话了,说是周末从日本回来,到时你开车去机场接他吧。”冯志凯想起来说道。
“接他?干嘛要我去接他啊?他又不是没长腿?”冯飞飞极不情愿道。
“刚才还说什么有情有义的,怎么转眼就忘了?”冯志凯训斥道。
“行行行,到时我一定去接,谁让我有个有情有义的老爸呢?!”冯飞飞说笑着就跑上了楼。
睿敏吾女:
见字如面!南泉一别,已二十五年有余,为父无不日夜思念,辗转难安。此番托予亚东捎带此信,心虽惶恐,但确信别无他意,只是聊表为父之心愿!
为父逼近古稀之年,或信来日不多,每每记起你母亲临终之托,无不唏嘘不已。你我过往之争,已成烟云,孰是孰非,已无考究之必要,但料想当初为父所做并非初衷,仅尽家长之责而已。现事已如此,朝华渐逝,为父早无当年之愤懑,惟渴盼有生之年,我父女二人能早日团聚,且不枉你母亲在天之灵!
亚东机警聪慧,犹见你少年时之风范,为父甚为欣慰,现他身在我处,你尽可放心,我当一并竭力辅助他能出人头地,不没我程家之气度。
欣妍乃新明与冬梅之女,与亚东一见如故。此番同来,一来代新明了却当年之痛;二来其两人之美全凭你做最后决断,若觉不妥,无需勉强,我自当会与新明解释。
话且至此,不另多诉。
顺祝你身体安康!工作进步!
父于五月初二夜书
程睿敏看完最后一个字,轻轻合上了手中信纸。
夜色深深,两个孩子都已睡下了,客厅里程睿敏却给自己泡上了一杯浓茶。
信是亚东今天从林场回来晚饭后给她的,或许考虑到两个孩子的感受,直到现在她才拆将开来。和信中的字迹一样,牛皮信封上用毛笔书写的欧体小楷隽秀而工整,这曾是程睿敏在熟悉不过的字体了,眼前不禁又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父亲捉着她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她练字的场景。
至于这封信的内容,除了刚刚拆开信件时略显激动外,程睿敏很快又让自己恢复了平静。父亲信中的内容毫无新意,二十多年后,父亲依然不肯承认当初的过错,只是推诿是尽家长之责,甚至就连现在亚东和欣妍的事,他依然还是强调那所谓的家长之责。
或许唯一令父亲没想到的是,他以为自己一定会纠结于当年和叶新明的恩怨,因而会迁怒与欣妍,可他错了,虽然自己确实也曾为此事困惑和迷惘过,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不干涉孩子们自己获得的爱情。想到这,程睿敏很是欣慰,觉得自己的大度和勇气让她至少没有将她这代人的悲剧再遗留给下一代。
唯有信中两次提到了自己的母亲,才让程睿敏流露出了缕缕痛楚,尽管母亲早已过世,但记忆中的她永远是那么安宁慈祥,程睿敏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母亲还能在的话,自己的心静或许远比现在要平静的多,哪怕只是听听她说话呢?
几滴泪珠垂直落在了手中的信笺上,程睿敏拭了一下腮边,将信放回了信封内。
“妈!”听见有人叫自己,程睿敏抬头一看,是亚东不知什么时候倚在了门旁。
“你怎么醒了?”程睿敏担心孩子识破自己的心情,眼神不定道。
“明天我们就走了,有些睡不着。”于亚东离开了门框坐在了母亲的身旁。
“你快去睡吧,今天去林场爬山很辛苦的,再说明天还要坐火车呢?”孩子就在身边,程睿敏反而拘谨了起来。
“我不累。”亚东柔声道,“妈,你哭了?”于亚东问。
“妈哪有?”程睿敏扭过头挤出一丝笑容。
“是因为这封信吗?”于亚东指了指母亲手中的信,“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啊?”想着程董把信交给他时庄重的样子,于亚东好奇道。
“也没说什么,都是一些过去的事。”程睿敏不愿和孩子谈这些。
“不过看得出你还是挺伤心的。”
“不全是为这个,妈主要是想你明天就走了,有些舍不得。”看着孩子程睿敏道。
“这太简单了,我再多呆几天不就行了?”于亚东调皮道。
“那怎么行?你已经是公司的经理了,有多少事等着你呢?怎么能随随便便耽搁工作呢?”对孩子程睿敏一贯是很严格的,此时也不例外。
“妈,我知道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要不我辞职回来陪你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要你陪?再说妈也不孤单,你叔叔现在调到县里上班了,常过来和我说话的。”程睿敏本只是想宽慰一下儿子,说到最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心里不免有些乱跳。
“那就好,我是准备跟叔叔说呢,让他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你的。”于亚东哪里知道这些,只是应和道。
“你们来了几天,明天要走了,有些事我还没问问你呢。”程睿敏转开了话题。
“呵呵!好啊!你问吧。”于亚东露出了笑脸。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程睿敏指了指卧室的门,小声道。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于亚东笑,“并且还认为这绝对是某些人策划的,是吗?”不等母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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