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迟儿直觉反应立即先将忌火的妹妹拉出厨房,自个儿又冲了进去,当机立断的把瓦斯源头的总开关给关上,再将抹布弄湿了盖上瓦斯炉。
「姊--」黑晚儿担心的唤着。
照理说应该不可能还会有的火势不但没减弱,反而还有加大的趋势,熊熊烈火将原木的厨具烧黑了一大片。
「怎么会……怎么会……」黑迟儿不解的望着逐渐蔓延开的火舌,她都把总开关给关上了,怎么可能还烧得起来?
黑晚儿焦急的嚷着:「姊,妳快出来啊!」
黑迟儿静下心,沉声吩咐着:「妳去打电话叫消防队。」
黑晚儿一颗心急乱了,临时也想不到什么方法,遂照着姊姊的话,快快打电话报案。
黑迟儿再检查一次瓦斯总开关,喃喃地念着:「没错啊,已经关了……」
黑迟儿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火还烧得起来,甚至把那条湿抹布都给烧得焦黑一团。
「姊,消防车马上就来了!妳快出来吧!」黑晚儿急着要姊姊先离开火场再说,她不要姊姊受到伤害啊!
黑迟儿眼看这火有些怪异,拧着眉问:「有没有灭火器?」
「没……」黑晚儿突然想起那天在婚纱店发生意外后,爱新觉罗·叙鹰不放心的买了几个灭火器放在家中,「有!我去拿。」
黑迟儿接过灭火器,朝着瓦斯炉猛喷了半晌,直到火光瞧不见了才停手,把笨重的灭火器往脚边一搁,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灭了灭了!」黑晚儿正欢呼着,却瞥见火苗从白色的泡泡中窜出,仿佛在嘲笑着她们的无能。
黑迟儿见妹妹神色大变,转过头,只见火舌朝她而来,似是在挑衅着她,也像在对她示威着。
「这是怎么回事?」黑迟儿此时忍无可忍的大喊着,为什么这火怎么都灭不掉呢?怎么可能啊?
彷佛是在响应黑迟儿,整间屋子的电线滋滋作响,「啪」地一声,屋内失去了光明,只有邪恶的火舌在对她们微笑。
黑晚儿傻了眼,惶惶然的喊着:「姊--」
黑迟儿一步步后退,火苗却得寸进尺的前行着,紧追在她的脚跟前,像是在展示它的能力,只是追着她,却又不超过。
「姊--妳先出来再说好不好?」黑晚儿急得眼泪直掉。
黑迟儿呆望了望她退一步便追一步逼人的火焰,回过头,拉着妹妹的手,「快跑!」
因老翁蓦地捻指一算后匆促一句叫他快快回家的话,心慌意乱的爱新觉罗·叙鹰飞快的驾着车通过乡野小径飙回市区。
人还没到,却已先看到住所处散出的灰黑浓烟,大楼外停了几辆大型的消防车正全力灌救着,彷佛火势尚未熄灭,亦未控制住。
爱新觉罗·叙鹰卡在车阵中进退两难,心中急得快发狂,遂干脆丢下车子,迈开长腿跑向大楼。
见着了爱新觉罗·叙鹰,黑晚儿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内心的恐惧感让她几乎要崩溃。
「鹰……」投进爱新觉罗·叙鹰的怀里,黑晚儿泣不成声。
「让我看看妳。」爱新觉罗·叙鹰上下巡枧过一遍,确定黑晚儿完好无缺后,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没事就好……妳把我吓坏了!妳知道吗?我刚才看见这边冒着烟,我好怕……」
「我没事……」黑晚儿满眶的泪珠,抽噎的说着。
「只要妳没事就好了。」爱新觉罗·叙鹰松了口气。
「可是房子……」
「那都是身外物,大不了再买新的就是了,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我只要妳平安无事。」
黑晚儿的惊慌经由爱新觉罗·叙鹰的安抚消失殆尽,光是看到他,她便彷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晚儿,警察那边换妳做笔录。」黑迟儿走近道。
黑晚儿再搂搂爱新觉罗·叙鹰,才走向一侧的警车。
黑迟儿一脸严肃,「这场火很不对劲。」
「嗯?」爱新觉罗·叙鹰略皱了皱眉头。
黑迟儿抿抿唇,「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烧起来,它烧得很不寻常……总开关都关了,火就是不熄,连灭火器也没用……」
听完黑迟儿转述当时的情况,爱新觉罗·叙鹰的眉紧锁着,「妳是说……火好象听得懂妳的话?」
「对。」黑迟儿明快的同意,「火好象是故意来吓我们的,我们跑一步,火就烧一步,而且非常明显的追着我们跑,却又总是离我们有一小段距离不伤到我们……就像存心恐吓。」
爱新觉罗·叙鹰也沉默了,难道真如老翁所说,这只是个警告吗?
天!一个警告就烧了房子,真正的劫难会是什么样子?
不!他不会让上天夺走晚儿的,他不会!
火势在三个小时后终于扑灭,一切家当尽毁于一日一的爱新觉罗·叙鹰带着黑晚儿先买些急需用到的衣物,暂时住到黑家去,睡在黑圣辌特意让出的主卧室。
虽未受伤,可黑晚儿亦因这场火而一身狼狈不堪,满脸满衣东黑一块西黑一块的。
「先去洗个澡,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再看看还要买些什么。」爱新觉罗·叙鹰苦笑着。
「嗯。」黑晚儿亦苦笑。
哭不出来的时候,就只能笑了。
反正哭也一天,笑也一天,事已如此,哭也无用,何不笑一笑?
爱新觉罗·叙鹰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温热适度的水,细心的替黑晚儿抹去脸上的灰烬。
黑晚儿靠在爱新觉罗·叙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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