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主走后,老夫人做主,夫人就搬进了秦庄主的屋子里,夫人每日查看过往账目,又跟振方对了对这一年多的经营和支出,振方都一一说了,振方本来对夫人有所戒备,怕她生了男孩抢夺自己和哥哥的财产,可是这一年多,夫人对他跟振兴关怀备至,而且还没有孩子,少辛还是个女孩,所以振方对她就放下了戒心。
夫人又交振方怎样查看账目,怎样辨别人心,怎样做生意,很多都是父亲没有跟自己说过的,夫人都传授给了振方,振方对夫人越来越佩服,从此恭恭敬敬的尊为母亲。
振方也纳闷过,就偷偷问振兴;“你说这个娘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懂得如此多。”
振兴想想就说;“也许是父亲教的吧!母亲也进门将近二年了。不要多想,母亲一心为秦家着想,你要多听听母亲的建议。以后少琢磨,要多尽孝才是。”振方很快释然。
秦家没有因为秦庄主的离世而有丝毫的衰落,反而经过夫人的打理和振兴,振方的经营越来越兴旺。
少辛十岁这年,夫人在京城给振兴购置了一个中等的宅子,老夫人想领着少辛搬过去,少辛离不开夫人,说娘亲在哪她就在哪,老夫人伤了一阵的心,也就罢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老了,还是夫人会照顾少辛长久些。
老夫人搬过去那日,夫人和少辛也跟着过去住了几日,有一日晚饭后,夫人跟振兴促膝谈心,夫人道;“你做官不要太奢华,做官的人吃穿用度都要注意,都过得去就好,家里的钱给你购置个大宅子也够用,但是考虑对你的影响,你如一切奢华太过,别人会整天琢磨你是不是贪脏枉法了,或者结党营私了,或者勾结商家了等事,让人无端猜疑,惹来祸端。所以处处行为举止都要为人低调,适可而止。才能保自己和家人平安。”
振兴觉得夫人说的很有道理,振兴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觉得夫人对他堪比母亲,就是自己的慈母在世也不过如此。
少辛十岁这年秋天夫人给振兴娶了亲事,是当朝国仗的小女儿,国仗的大女儿是皇上的宠妃。这样算来还和皇上是连襟,老夫人很满意,振兴也开心,新娘子长的美貌,也不算骄横,是个不错的媳妇。少辛跟嫂子也合得来,所以少辛经常去京城小住,回来后都会很开心。
少辛十一岁春天,夫人给振方也娶了妻室,是做买卖的合作伙伴,吴老板的女儿,也算门当户对,吴老板唯有这一个女儿,对振方自然是疼上加疼,爱上加爱的是如己出。
少辛十二岁这年夏天,振兴跟振方都有了孩子,振兴是个儿子,振方生了个女儿,两个孩子相差不到十日,两个小家过的快快乐乐,少辛跟夫人也开开心心,孩子百日宴,振兴提议一起过,自己的儿子是哥哥就等妹妹十天,跟妹妹一起过百日宴,振方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振兴一家和老夫人提前一天回来,振兴住在了夫人原来住的东跨院,玉离早就搬去了玉琴的对面屋住着,夫人想让她搬自己的东跨院去住,可是她死活不肯,说一来不合规矩,二来喜欢振起,也想跟玉琴没事唠唠嗑解解闷。
夫人熬不过就应了她们同住。
百日宴这天,秦府老宅热热闹闹,都是家里的亲眷,秦中一家还有几个堂叔伯姑表亲之类,大家齐聚一堂,老夫人上座,然后是夫人,少辛,玉琴,振起,玉离。对面是振兴一家和振方一家,另两桌是亲戚眷属,大家和乐融融。开怀畅饮。
大家正喝得尽兴,少辛说想要去方便,一回身正好撞上端汤来的小莲,一碗汤直接泼向少辛的脸,夫人手疾眼快拿自己的袖子一档,一碗汤都泼在了夫人的手臂上,少辛只是肩头被扫到一点,夫人痛的一皱眉,少辛扑上去抱着夫人的手臂,喊了一声;“娘。”
“手臂被少辛碰到,夫人发出“嘶”的一声。众人皆惊,都围拢过来,小莲更吓的扔掉托盘,急忙看夫人的手臂,她帮夫人挽起袖子,只见手腕到肘弯之间都红肿一片,而且起了好多水泡。
范管家急忙派人去请大夫,夫人笑笑面向众人;“我没事,大家继续,我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振兴,振方替娘招呼大家。”
少辛随夫人回到房间,少辛哭的泪眼朦胧,一个劲的喊;“娘亲,你疼不疼啊?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好。”
夫人也顾不上疼痛,用另一只手楼着少辛安慰着;“辛儿不哭,娘亲没事,娘亲没事。”
少辛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连连不断,她的心都快碎了,还不如烫的是自己呢?娘该有多疼啊?
“娘亲,会留疤的?”少辛止不住泪水。
夫人把少辛揽在怀里,柔声道;“辛儿不哭,不会的,辛儿放心啊!”
大夫来帮夫人把那些水泡都挑破了,附上了烫伤的药粉,然后用白布包扎好。
夫人一直咬牙听着,一声都没出,豆大的汗珠顺着夫人的额角滚落。少辛在一旁一直用帕子帮扶人擦着汗,还不住声的道;“娘!你要是疼就喊出来,娘亲不要忍着,辛儿会心疼的。”
夫人咧嘴笑笑;“辛儿不必担心,娘亲没事,娘亲不疼,真的不疼,只要不伤到辛儿,娘亲就不疼,当若真伤到辛儿,那娘亲才真的会疼的不行呢!”
少辛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夫人的另一只手臂,不停的落泪。
大夫回头看看这亲密的娘俩,也很感动,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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