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次?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一时也有些拿不准闾丘墨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了,她确实是有理由这么做的,但此时她一口否认,我也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和闾丘墨之间有关系。
毕竟表面上看来,陈锦玥和闾丘墨,也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
“即便如此,但我这人气量狭窄,有仇必报,你如此算计于我,不报复回去,我这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
陈锦玥听完我的话,沉默了良久,然后,她开始向床边挪动身躯,锦被在挪动的过程中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一大片白生生的肌肤,我不自觉地别过眼。
然而,我就这么一会没看着她,再次往回看的时候,她已经挪到了床边的矮几,矮几上搁着一柄匕首,很快,那匕首便到了陈锦玥的手中。
我呼吸一滞,她不会想和我拼命吧?早知道就不让清浅出去了。
陈锦玥凝视着手中的匕首,忽而低低地笑开来,然后,我看到她举起匕首,一个反手,用力地扎进了她的肩膀。
血珠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在素色的锦被上泅开一片艳红,越来越密集,而后凝结成流。
陈锦玥的脸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但她却依然笑着,仿佛她扎的不是自己的肩膀,那流着血的伤口也不会疼。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这样,可以让你出气了吗?”
我没说话。
陈锦玥吃力地拔出匕首,然后,迅速朝着伤处又扎了一刀。这一次,她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她勉力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倒下,满眼痛苦地看着我,问道:“还不够?”
我见她抖着手再次挪到肩上插着的匕首处,大有□□再扎下第三刀的趋势,我的目光移向别处,不再看她。
“陈锦玥,仅此一次。”
“若有下次,我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我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我推开门,便看到清浅和珍珠在门外等着。
“小姐……”清浅走上前道。
“清浅,让人在半路截下祖母,就说月华轩遭了刺客,二小姐负了重伤,顺便让人请个大夫过来。”我刻意放大了音量,让屋内的陈锦玥听到。
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至于怎么在外祖母面前圆过去,那就是她的事了。
我相信以陈锦玥的能耐,也不至于应付不了这么点事。
接下来,我又将守在月华轩和蓼风院的人马都撤了回来。
我既然已经答应放过她,就不会私下里给她使绊子。
***
回到清芜苑,我便让清浅替我准备笔墨纸砚。
“小姐,你要……作画?”清浅一脸讶异地看着我。
“不是,你去准备就是了。”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只展翅的雄鹰,我直觉应该把它画下来,趁我还没忘记的时候。
清浅做事一向麻利,很快便备好了文房四宝,我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张雪白的宣纸,闭了闭眼,在脑海中勾勒出雄鹰的形状。
睁开眼的时候,我已得成鹰于胸中了,我拿起蘸饱了墨的画笔,没有半分犹豫地在纸上挥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一只展翅的雄鹰便跃然于纸上了。
“这个不是当时二小姐身边躺的那个男人背上的雄鹰?”清浅惊叹道:“小姐,你画的真像,就连雄鹰下面的不知名的符号都画出来了。”
我将画笔搁在了旁边的砚台上,道:“大致是这个样子,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画错。”
那些符号看上去像一种文字,但不是商国的文字,而是其他四国的文字。
“那小姐你,打算将这个怎么样呢?”
我没直接回答清浅的问题,而是让她先替我把阿墨找过来。
阿墨到我面前的时候,画纸上的墨迹也差不多晾干了,我挪开镇纸,将下面压着的画纸拿出并卷好,交到阿墨的手里。
“从今日起,陈锦玥那里,你不必过去了。”
“你帮我查一下,这上面的图腾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还有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如果七日之内还没有线索,那就把这幅画直接送到青衣阁。”
江湖传言,只有出不起的价钱,没有青衣阁买不到的情报。若是连青衣阁都没有线索,那可能,就真的是我多疑了吧。
“若是去青衣阁,记得乔装改扮一下,到时候你随便化用个名字就好,不要用苏金或者苏宝贵的名号。”
“好。”他应道。
我习惯了阿墨的寡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对他挥了挥手,道:“去吧。”
阿墨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
当晚,月华轩的灯火亮了一整夜,听说外祖母把全邺城最好的郎中都请了过来给陈锦玥治伤。
明面上来说,陈锦玥是我的小姑子,她被刺客刺伤了,我这个做大嫂的,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她。
于是,次日一早,我便带着清浅和一些人参灵芝之类的珍贵药材去了月华轩。
我过去的时候,有个郎中正好从陈锦玥的房里出来,我便叫住他问了问情况。
说是陈锦玥还在昏迷中,昨晚的情况非常凶险,但好在今天一早烧退了,应无性命危险。
那郎中感叹道,伤口再深半分,陈锦玥的那只胳膊就废了,也不知是什么人,对一个姑娘家这么狠心。
我心道,确实是一个狠心的人,就连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走进月华轩的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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