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这小小的罗华县里,五十万无疑还是许多人家一生都赚不到的数目。
潘美凤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她紧紧掐住周家平的手腕,低声道:“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她疯了?”
周家平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应该是咱们没睡醒。”
“不行,老周,你掐掐我,这梦做得也忒真了。”
……
“嘶,你干嘛?杀猪呢!”
周善把这窸窸窣窣的动静都收入耳中,不由微微一笑,“成交。”
潘美凤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点,忍不住把身子探到周善身边,“善善,咱们可不能骗人。”
周家平也在一边帮腔,“毕竟还是你同学的妈妈,要不我们就收她五百?”
他们真心觉得这块就是个有点香气的圆木头,值个千儿八百的已经了不得了,加上又是善善的同学,少不得还要打点折扣。
……
周善虽然无语,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心理价位原本是三十万左右,没想到迟秋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方,也好,有了这笔钱,还能够用来改善家里的生活。她正处于有钱却不知怎么拿出来的窘状,有了这五十万,事情就好办了。
迟秋婷明显也听到了这对夫妻的碎碎念,霎时莞尔一笑,对这对夫妻也增添了点好感,掏出支票簿唰唰写上数字又签上自己名字递给周善,“五十万很划算,我不吃亏。”
周善却没伸手接那张支票,而是有点迟疑,“夫人,这边的支票恐怕不大好兑。”
罗华县里几乎没见过什么人用支票,而且明显用着也不方便。
迟秋婷想了会才缩回手,“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了,这样吧,等会我去银行转账给你们怎么样?”
潘美凤的步子还有点飘,“先来家里吃饭吧,已经买好菜了。”
迟秋婷看了一直沉默的傅其琛眼,收到一个若无其事的眼神示意才微笑着回应了句,“那就叨扰了。”
周善一直认为她妈的厨艺已经登峰造极了,要是那个已经兵解了的食神回来,都不一定比拼得过她。潘美凤的动作很快,一个多小时以后,堂屋里的那张圆桌上就摆了满满一桌热气腾腾的菜,有青椒卤猪耳、油焖大虾、双椒炒肉丝、酸菜鱼,还有一盘清爽的豆角茄子,中间是鲜香四溢的砂锅排骨菌菇煲,潘美凤闲谈中又打听到迟秋婷以前是个北方人,又煮了二十多个酸菜韭菜肉馅的饺子,捞出以后也凑出了齐整一大盘。
饶是如此,潘美凤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菜不够,将就着吃。”
周善默默地看着她,小声地嘟嚷了句,“过年都吃不到这么好的,还将就。”
潘美凤瞪了她一眼,“还不去给阿姨跟你同学盛饭。”
周善鼓了鼓腮,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伸手接过那两副碗筷下桌准备盛饭,傅其琛却拦住了,“不用,我自己来。”
她看到傅其琛眼里促狭的笑意时,立刻正了正脸色,摆出一副淡然超脱的模样,非常非常非常“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辛苦了。”
傅其琛把碗筷从她手上接过,“不辛苦,周同学。”
吃完饭以后,迟秋婷把那块灵芝装上了车,周善带傅其琛到周围转了几圈,但是傅其琛显然对楼古街还没对她土生土长的那个小院感兴趣,两个人在外面随随便便逛了会,周善看到街口那个老爷爷还在摆摊卖糖人就忍不住要了个孙悟空,然后一口就咬掉了孙大圣的脑袋。
傅其琛也要了只凤凰,却没急着吃,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大人去银行转账了,周善又带他回了自己的房间,“随便看看。”
傅其琛看到她窗台前摆着的那个陶瓷盆就凑了过去,里面养着十几根青翠翠的水草,他伸手拨弄了下,“挺漂亮的,你养的?”
周善咬糖人的动作蓦然一顿,“是,不过——”
她慢悠悠地把自己嘴角的糖稀舔干净,“那不是什么水草,是水鬼的怨气化成的实体,聚于水中容易招来阴气,我家大门上放了一枚开光的铜镜聚集阳气,这是用来改善风水的。”
她把支撑糖人的棍子扔到垃圾桶里,“呶,来了。”
这些怨气已经经过她的稀释本该对人体无害,但是偏偏傅其琛不是那个普通人,他有阴阳眼,对于阴物异常敏感,阴物对他同样也是如此。
很快,清凌凌的水面上慢慢出现了几股黑气,原先青翠的水草不知何时已然发黑,几张大拇指盖大小的狰狞鬼脸从那盆水草里尖啸而出,往傅其琛的脑袋上扑过去。
周善不耐烦地拍拍手,“定。”
那几张鬼脸顿时在离他的头发丝儿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扑通一声,落回了水里。
傅其琛懵逼了几分钟,转头看着悠闲的周善,欲言又止,他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了一本《巴黎圣母院》,“那我看会书。”
“行,你看吧——”
周善的声音戛然而止,“你别看这本。”
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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