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茗很郁闷,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往楼下厕所漏水这件小事,就上升到道德高度,一件分明不是她们责任的事,怎么就变成她们的缺德行为了?对于这种事情她想来不擅长,在接到韩岑的眼神示意后,直接拉着再次傻掉的岳琳躲进房间里。听着客厅里传来韩岑和那一对激动的大爷大妈的论理声音。
“阿姨,阿姨,您别生气。您看这大热的天,您别一激动再把血压升高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不对。来您坐下,慢慢说。”说着韩岑递过去一个凳子,拉着大妈坐下,“阿姨,您看咱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头一次自己租房子住,什么都不懂,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您帮我们拿个主意,您说这事怎么解决,咱们听您的。”
“能怎么解决,你们以后不用厕所不就完了。”好半天没出声的大爷,这时候终于插上一句话,韩岑心里嘀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人真不愧是夫妻,连不讲理的话都说的一模一样。”不过心里嘀咕着,面子上还得陪着笑,“大爷,您真是会说笑话。你和阿姨大早上过来,不就是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吗?现在的首要问题还是,以后我们再用厕所时,不往你家漏水,要不日后麻烦的还是你们啊。”
“这种事我们也解决不了,你让物业来修吧。”
这个办法韩岑不是没想过,但像这种老旧弃管小区,哪有物业啊?“就是房管所,你去把房管所的人找来。”看着韩岑一付迷茫的样子,大爷好心提醒着。
“我去,我去”欧若茗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跑出来,“小岑,你在这陪大爷大妈说会儿话,我去找房管所的人过来看看。”
下楼以后,欧若茗就傻了,他们刚搬过来两天,连这个小区多大,有几栋楼她都不知道,哪里知道房管所在哪啊。想问人吧,看着那些倚在楼门口三三两两聊天的大妈们,都用一副戒备的眼神盯着她,好像她是瘟疫一般,胆敢靠近,乱菜帮子毙杀之。
也不怪他们有戒备之心,欧若茗她们租的是二楼,大清早宁静的时光被震天响的砸门声敲碎,任是谁都会好奇的吧。再加上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大爷大妈又中气充足,这一早上砸门的官司已经传出去几条街了。其实这件事细论起来,也没欧若茗她们什么事,老房子质量不好,掉砖漏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谁也不会无聊到八卦这些。可倒霉就倒霉在大爷大妈上门理论时,这件事的原由并没有被赋予同样的音量得以传播,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道德问题被反复论证,让这些在门口楼逢中听得一言半语的闲散人士,生出无限遐想空间。持续了一个多钟头的声音争霸战中,突然出现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物,给本已接近尾声的议论,带来新的谈论资本。更有好事者,直接以手指遥遥点着欧若茗,不时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那神态完全是小心翼翼的要你知道,没错——我们就是在说你。
欧若茗恨恨的想,成天只是议论别人的一群八婆,居然还口口声声、义正言辞的质问她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素质”,他们自己又知不知道呢?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欧若茗一边想着一边顺着左边向楼后转过去,她们这个楼刚好临着一条小马路,一般社区、居委会什么的都是临着马路的,不知道顺着这个方向过去,能不能看见挂着的牌子。
“喂!你看着路啊!”欧若茗只顾低头想事情,没注意看路,耳边听见一阵吆喝声,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疼得她立刻弯下腰,眼泪差点掉下来。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好像有很多冰凉的铁管子顺着她的头发丝跌落到地上。
“你看看你这个人,走路怎么不带眼睛出来呢?也不知道看着点。你看这全散了,你说说你,这怎么办啊?”走过来一个穿的邋里邋遢的人,一边捡地上散落的铁管子,一边数落欧若茗。
欧若茗捂着左臂,躲着那个人一点点向后蹭,一直到离开那些铁管子的直径范围外,才仔细查看现场的情况。
这就是一个收废品的摊子,说是“摊子”也不太合适,毕竟也没有废品摊子摆在马路边的,欧若茗她们这个楼外侧就是小区外面,紧邻一条小马路,虽然不宽,但来来往往的车辆却也不少,城市规划院怎么规划,都不会把废品摊子摆在这里。当然,最主要的是人家这也不算是废品摊子,只有一个人推着一辆三轮车,旁边是一些散放的铁管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零零散散的堆了一大片,使这里原本的人行横道失了最初的样子。那些铁管子原本应该是搭在三轮车上的,但没用绳子捆住固定,就那么随便一搭,一般过路人看见这里有搜废品的,直接绕路走了,所以他这摊子支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大事。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占据人行路,可惜遇到欧若茗这慌慌张张又注意力不集中的人,直接撞过去,顿时现场一片狼藉。
那个人絮絮叨叨的一面嘀咕,一面把被欧若茗撞散的管子重新摞在三轮车上,抬头正好看见欧若茗还站在一边直着眼睛看他,“小姐,你还要怎样?”
是啊,还能怎样呢?欧若茗看着眼前那些零零散散一地的废品,还有左臂那片淤青。谁让自己不小心,走路不长眼睛,才会撞到人家的车上。难道还能怪人家随意占道?欧若茗摇摇头,转身跑了,好像做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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