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
真的是……一口老血。
现在的班长会议都是如此画风清奇吗?
下午第一节课江垣去的格外早。
苏阿细捧着课本过去的时候,他正趴桌上睡觉。
她不动声色地在他旁边隔开一个座位坐下,小声地跟江垣说话:“你中午去海大了?”
江垣抬头,摸到眼镜,戴上,懒洋洋地说:“没有啊。”
“那你干嘛去了???”
“打麻将。”
苏阿细觉得自己没当场把他吊起来打也算是好脾气了。
江垣坐到苏阿细旁边去,苏阿细往旁边挪了挪,不想搭理他。
他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揽,“生气啦?”
“你就知道玩,课也不上,会也不开。今天团委老师还问我你怎么不去上党课。”
“我跟你说啊,”他撩了一下她耳边的头发,鬼兮兮地说,“哥就是不上课也能考第一。”
苏阿细两只手捂住耳朵,“看把你能的。”
江垣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真的。”
苏阿细坐在江垣旁边,一边翻书一边吃东西,江垣看着她吃,一个糯米糍。她吃得挺香的,嘴唇裹进黏糊糊的糯米,看得他喉头一动。
他说:“我也要吃。”
苏阿细把糯米糍送过去给他喂了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
江垣歪着脑袋亲了她一下,嘴唇也黏糊糊的。
苏阿细突然就红了脸。
他从来没在教室亲过她。
不过他们坐在后排,应该没有人看到。
“今天好冷,”江垣往手心哈了一口气,然后把苏阿细的手拉过来,给她捂捂,“你的手比我还冷。”
“嗯。”
“给媳妇儿暖手。”他笑了笑。
苏阿细觉得心里暖暖的。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
树叶凋敝,又快要下雪了吧。
下课的时候,江垣收拾好了书往前面走。
忽然听见旁边坐着的一个男生调侃的声音:“江同学,操女神的感觉怎么样啊?”
……
……
江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调侃的男生叫肖策,是隔壁编导班的一个什么班委,开会的时候见过。
他往后退了一步,手突然伸进肖策的领口,穿过他厚重的外套,握住里面衬衫的衣领,然后用力地一扯,把猝不及防的肖策拽到地上。骨骼隔着衣料撞到地面,发出闷响。
在漫长的阶梯教室的通道,江垣死死地攥着肖策的衣襟,把他往后门拖。
眼镜的金色边框反光,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寒气。
肖策没有反击的余地,脖子被勒住,脸色通红,喘息都困难。他咳嗽了几声,去拉江垣的手臂。
再怎么抠他也不会松手。
身体撞上每一层台阶都是阻塞。
江垣咬着牙把手里挣扎的男生拎进了旁边的自习教室。
肖策从地上窜起来,梗着脖子说:“行啊,那你别操,有本事一辈子都别操。”
江垣把眼镜摘了,撂在地上,冲着教室门口围观的几个男生说,“都给我回去,别把老师招来。”
然后一脚踹上了门。
苏阿细站在门口,人群之外,一动不动。
她的余光看到旁边有辆正好开过来的警车。
……
最终,江垣在大学的第二次企图斗殴以失败告终,冲动让他不爽,但理智让他庆幸。
挺着孕肚的班主任放下手头的事情立马联系江垣的父亲。
苏阿细不知道今天那个男生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江垣,但是她相信他不会随随便便犯浑。
她没有资格去插手这件事,不过那天她还是偷偷溜到了学工办。
走到大厅的时候,注意到学院楼门口停下来一辆车,车上的中年男人往教学楼里面走,苏阿细躲进旁边的自习教室。
那是他爸爸。
事实证明,不是每一个帅哥都有一个英俊的父亲,他爸爸不像商人,像武打演员。还是洪金宝那种级别的,五大三粗,看着都吓人。
这让苏阿细更加怀疑他妈妈的颜值是有多高,才能在江垣身上把他们家的基因弥补到一种平衡乃至优良状态。
她站在学工办门口,看着橱窗里的一些比赛名单,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学工办的门半敞着。
但她压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班主任,辅导员,团委老师,他们的身影盖过了江垣,太多的言论让她分辨不清每个人的立场,直到——
他爸爸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世界才总算趋于安静。
苏阿细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往门口跨了几步,警觉地看着这群人。
幸好,里面的状态没有失控。
江垣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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