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我请你吃了。”“不,谢谢。”我从行李箱里拿出钱包,掏出10块给他。“那钱也花不出,最好扔掉。”我拿起行李箱没说话就走了。心想,想的美,扔了给你捡?反正我也是历史老师,就当收藏古董了。
走了一会,发现街旁一个亮着的牌子——住店。走近以后一个年轻女子在看电视。我上前问还有房么,女子回答有,交了钱后给了我一串钥匙。告诉我在三楼右手边一直走。就在我临走时,提醒了我一下,夜里听见什么动静最好不要出来。
打开房间的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几十块钱也算不错了。打开灯,放好行李,躺在了床上,点了一根烟。摸了摸被子,有点发潮,屋子里也有点冷,我顿时没了脱衣服进被窝的打算。
想了想刚才的遭遇,找废钞的摩的师傅,神经兮兮的馄饨摊老板,漫不经心的旅店服务员,对,还有那个牛逼哄哄的保安室大爷。这是什么鬼地方!
看了看手机,时间不早了。就这样和衣而睡吧。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半睡半醒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心情烦躁地骂了一句,但敲门声并没有停。
顿时火冒三丈,也忘了服务员之前的叮嘱,一把打开们。不禁下了一跳!
一个个头不高的女子,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嘴唇血红血红的。身上穿着一件劣质皮草,胸前露着白花花的半个球。看我开门了,她问了一句“小哥儿,玩玩不?”
“玩你妈!”我狠狠地把门摔上了。隔着门听见那女的骂了一句:“有病吧!草!”。我躺回床上,灯也没关继续睡觉。
躺了不知多久,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起身闻了闻,屋子很小,感觉是从卫生间传出的。按了一下卫生间门口的灯,没有反应。打开卫生间的门,借着房间的光隐约看见坑里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捂着鼻子跑过去按了下冲水按钮,心想,太他妈恶心了,这旅店就没人打扫吗?也怪自己刚进来时没仔细查看一下。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了。
情绪败坏到极点的我大骂一声冲了出去,“又他妈干啥?”我以为是刚才那个不死心的“小野鸡”。打开门时,我楞了一下。一个瘦弱的女子颤颤巍巍的站在门边,穿着单薄的白衣。见我开门,便抬起了头。
五官很是清秀,眼睛里还泛着泪光,有点楚楚可人。小声地说道“能帮帮我吗?”我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善人。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怎么帮她?
估计是一个流浪的女孩,看着脸蛋倒挺干净,也是体面的姑娘,不过我是真帮不了啥大忙。“等着吧。”我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张100的,交到了她手里。
“我也是自身难保,拿着吧,买点吃的,找个地方住一宿。”“我不要钱”。见小姑娘没有接,我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便把钱塞到她手里。可能是天太冷了吧,小姑娘的手冰凉冰凉的。
“天冷了,我给你拿件衣服吧。”说完我回屋,在我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就羽绒服。当我来到门口时,小姑娘已经不见了。
关上门,我自言自语道,不要钱,难不成要跟我回家?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啊。
躺在床上没一会,一阵砸门声传来,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脏话。开打门后,四五个小青年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女的,我看了看,正是第一次敲门的“小野鸡”。
“小野鸡”指着我说,“大哥,就是他,刚才骂我来着。”一个个毛头小子,都成大哥了。被叫大哥的那个小黄毛问我想怎么办?我笑了笑,问他们想干啥。无非就是讹钱么,十块八块的就当给他买汽水了,可能小黄毛看我样子挺老实,还戴个眼镜,好欺负,张口就要5000。
老子就骂了一句“鸡”,又不是嫖“鸡”。一看我没有给钱的意思,小黄毛上来就抓我领口。我也是忍了一整天了,这阵子找工作就不怎么顺心,正好拿他们几个出出气。
我一动手,其余的小青年就都一拥而上了,和我打作一团,不过常年打架斗殴的我,怎么会输给这帮小混混,下了几个狠手,就全都被我打趴下了。我退到了房间里面,保证身后是墙,不被他们包围。这也是常年打架积累出的经验。
这时突然一个小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刀,向我冲来。不过还没等我作出反应,他就妈呀一声,把刀一扔就往门外跑,其余几个也嚎叫着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反倒弄得我不知所措,心里暗骂:“操,就这两下子?跟见了鬼似的。”把门关了起来,从地上捡起刚才他们丢的刀,想换个住处,又怕这帮小崽子在外面“埋伏”,想了想,还是凑合睡吧,他们再来大不了再打一回,况且哥们现在有刀了。
刚才的吵闹并没有引起其他住户的注意,也是,社会如此冷漠,谁还出来管闲事,顶多趴门缝往外看看热闹,这破地方,估计这个点警察都睡了。再说,我也没有报警的习惯。
本来就很累,打了一架更加疲惫了,迷迷糊糊中,床头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一个清脆但又有些空灵的声音传来“谢谢你。”好像是刚才我给钱的流浪姑娘,她或许找到住的地方了,给我打个电话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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