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话看来也爽,衙内知道他是山东人,挺汉子气。也就没多矫情推辞,点了点头。
坐了下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
弯腰从脚边提起一个黑色塑料袋放在桌面上。衙内见这黑色塑料袋很普通,就是个咱们用的垃圾袋一样。
男人似乎想了想,看向她,
“你真是——出来卖的?对不起,我觉得你人还挺仗义,有些话,咱们就直说吧。”
要平常高犰该脸红的,被个男人问是不是j,就算男人确实真诚。可现下,她投入角色很深入,反而相当自如。
“是的,世道艰难,人又虚荣,只能靠这些混口饭吃了。”她学着端无的语气说,不做作,略显苍凉。
男人确实实诚,不歧视,点了点头。想了想,
“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蒲宁跟你联系的?”
“不是,吴俣。”
“啊?”男人似乎十分吃惊!抬头看了她许久,犰犰只是觉得很迷惑。
男人又垂眼想了想,再抬起眼时很中肯,
“二爷,也就是吴俣,你知道他是谁吧,”
高犰点头,“吴红光的儿子。”
男人轻轻点头,“部队上的事儿咱也不细说了,他们在基层的关系网盘根错节。地方上,一些事儿对他们都是有表示的。”他拍了拍黑色塑料袋,“类似这样,各个军区基层会有些东西送给他们,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
衙内熟读史,怎么会听不明白?点点头,“类似进贡。”男人轻笑了笑,点点头。她很聪明。
“这事儿也不叫行贿。他们覆盖面广,每处都有照顾,也就不存在偏颇,这样,各处儿给的好处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估计他们也有谨慎的考虑,各地递上来的东西都不是他们直接接收,就有你这样的人代取。”
“我这样的人?”
男人看着她,还是停顿了下,“你这样的人,如果出了事儿,也好撇清。”
衙内懂了,好个吴俣,精透p 眼儿了!
小王爷收各地诸侯进贡,隔上十万八千里,找个妓 女收受,万一哪条线跟“贿赂”沾上边儿了,直接经手的第一个,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衙内打量他多好心,原来打心眼儿里不把她当人,当枪使了!
衙内突然从骨子里生出点忿恨,虽说y错阳差,她被他当成j耍了,可,也想得到此人多y毒,就因为他妹子结交了她这样的“j”,他要替他妹子“清道”?
犰犰暗自庆幸,得亏自己做好事积了德,护姐少校感激她仗义,告诉了她。要不,真着了他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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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于此。护姐少校告诉她这些的目的并不止于此,他是为了提醒她。
“你是什么时候结交二爷的,”
“就前几周吧。”
他点了点头,“那就对了,难怪现在要试探你一下。”
“什么,试探?”
他看着她,很实诚,“你知道,这些,我本不该说,可是你帮过我姐,我也看得出你为人仗义,算我还你一个人情吧。这里面,”他又拍了下那黑色塑料袋,压低声儿,“有五十万人民币,全都是新钞,上面一个指纹都没有。你想想,一个人接过这袋子,总归有好奇吧,打开一看,这么多钱,难免不见财起意。这次,试探的就是你动不动歪心思。这钱交给他们后,他们会首先核数儿,甚至,验验上面有没有指纹。你知道,之前动过这钱的,都带着手套。有指纹也只能是你的了。照他们的意思,这钱别说贪拿,你摸一下都不行,因为今后很可能还会让你去收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这些更碰不得。”
高犰咋舌,这些鬼,心思细到头发丝儿了!
虽说她肯定不得贪拿,可是好奇心总归有,打开看一眼那是一定的。别说,看到一打打崭新人民币———高犰想,我到时候好奇的可能不是有这么多钱,而是,——怎么都是新的?!手贱,肯定要去拨拨的。好了,这一拨就彻底要毁形象了,落个“见财无定力”的评价,只怕那吴二更瞧不起我!
“呵,要碰到那更贪的呢,我不送去,当场拿这笔钱就远走高飞。”
男人笑,“你想会有那么容易么。我把钱一交给你,就会打电话通知外面,你一踏出这儿,就有人跟着了。何况,这钱都是连号,想花出去也不容易。”
高犰点头,这个应该想得到。
她知道他完全是因为感恩告诉她这些,就像扶持一个弱者帮助她闯关成功,绝对不存在背叛,从他一口一个“二爷”就得知。所以,高犰也贼,没把对吴老二的忿恨摆在脸上,只是人之常情般叹了口气,“真是想的周全啊——”
高犰这声叹气颇为江湖气,男人也笑起来,“二爷做事一向谨慎周全。大到安排人事,小到这些细节,他有时候都是亲力亲为。”
“安排人事?”
“呵呵,就算皇亲贵胄参军,安排哪儿,都是二爷动一个指头的事儿。你知道,他有这个背景。”
高犰突然一心惊!
皇亲贵胄参军,安排哪儿,都是二爷动一个指头的事儿?!!
高犰当然听荷兰提起过她在北饭听到的那些流言,小白参军分到何处成了件棘手事儿!——
犰犰心跳得厉害,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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