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声音微颤:“你怎么会在这里?”手中握着账本丝毫未松。
“当然多亏了梁大人的好管家了,否则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颜舒挑眉朝梁舜封走近,随手便夺了梁舜封手中的账目。
……
大牢内
“梁大人,本官给你一个机会,要看你合作不合作了。你知道这两万担粮食变卖的钱可不是小数目,按唐律,贩卖军粮者,不单单是你一个要判了死刑,全家人跟着遭殃。你一个四品户部侍郎尚如此大胆,莫不是有人唆使你这么做?”颜舒站在牢门外,看着已经换上囚服的梁舜封,心想原来阶下囚也就是如此。
“没人……没人……”只见梁舜封一脸的狼狈神情,欲言又止。
“梁大人可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你可知道你自己一个人担了罪,全家人受了罚,可是幕后指使者却仍想着齐人之乐,梁大人可是好胸怀啊?若是你说了实话,或许死罪尚可免,请梁大人还是好好掂量掂量。”颜舒循循善诱。
“你真能保我不死吗?我不死的话全部家底都给颜大人您了,大人还请救救我。”梁舜封心理防线被颜舒攻破,连忙从牢门内伸出手来死死拽住颜舒的衣角,跪了下来。恐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估计被吓怕了。
“这要看梁大人你的诚意了,看梁大人你到底能说出多少个真话?”颜舒见梁舜封吓的失色知道他是上了套路,继续引诱道。
梁舜封也不是愚笨致极的人,自然知道颜舒所指什么了,“其实这私售军粮的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啊,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只不过,不不不,全是周大人让我这样做的。”
“混账,你竟然可以诬陷周大人,你这知道按唐律,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既然你如此说,可有证据?”颜舒突然神色语气严肃起来,不怒而威。
“我家里尚收有一封和周大人当时钱财来往的账簿,他本以为事成之后我把账簿交给了他,可是我也害怕有东窗事发之日,所以把里面的重要往来拓了下来,保存了起来。大人可到我府上柴房的右侧锅底取来,就知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啊,保下官一命。”果然梁舜封是被吓怕了,心知自己犯了死罪,想尽办法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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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这么一笔账,想不到梁实封脑袋还不笨,这下可以一并把周炳的罪给治了,真是大快人心。”颜舒跟诺殇走出牢门,便直接去了梁舜封家中,取了账簿,见账簿是真的,诺殇连忙揣入怀中,与颜舒私语。
“诺殇,你立刻备马跟我随我去周府一趟,了结此事。”颜舒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上了马。
“周大人,昨日才相邀你,怎知今日又特地来拜会你。”等周府的下人通知了他家老爷,颜舒这才进了门。
“颜大人,听说你今天抓了梁大人,可有此事?”周炳正为此事烦恼,只见颜舒自己送上了门,知他不怀好意,也语气不善的问道。
“正有此事,否则本官也不可能如此匆忙就来了贵府啊。”颜舒听他口气不善,连忙安抚周炳。
“颜大人,有话直说,你我心知肚明,不必拐弯抹角。”周炳坐在自己的八角椅上端着茶,像是在细细品味这黄山毛尖的韵味,殊不知他此时后背已经直流冷汗,只是面上强装淡定。
颜舒知他此时的慌张,又看看周炳的窘态,也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周大人可真是误会本官了,本官要真有其他意思,眼下便不可能出现在此了。本官能来,可是要周大人安心的意思。”来安抚任人宰割的羔羊的心这才是颜舒此次的目的,或者也更有趣。
“颜大人的言下之意是?”周炳挑眉,放下茶盏,心想,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颜舒难道不是来抓自己的吗?语气稍微和善地问。
“既然本官素有诚意与大人结交,是为官场知己,最忌猜忌,今天本官便带了一份礼物来与大人,还望大人收下。诺殇,将礼物呈上来。”颜舒将折扇一展,似有似无地摇了几下,好不优雅。
诺殇忙从胸口处掏出账本,双手将账本呈给了周炳。
“这个是……”周炳连忙打开账簿一看。大惊失色,遂抬头不解地看向颜舒。
“大人莫惊,这个什么也不是。既然本官送这份理给周大人,足以见得本官相信周大人的为人。”颜舒看着周炳,温润一笑,脸上似有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多谢颜大人相信本官,颜大人可真真正正是本官的恩人。”说着连忙把账簿揣入怀中,恐让别人瞧了去。
“哎?无妨,既然颜某认为大人是可结交之人,自然全权信任朋友了。”颜舒继续摇着扇子。
“颜大人的大恩周某谨记。”周炳站了起身,双手抱拳,朝颜舒一拜。
颜舒也连忙起身,赶忙扶住周炳:“周大人,这是作何?莫不是折煞了小弟。小弟视周大人为知己,做这点事情有何妨?不过周大人,颜某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颜大人但说无妨。”周炳此时的语气已经和善了许多,全然没有颜舒刚进来的气势。
“梁实封居然犯下了贩卖军粮这么大的罪,必然死罪难逃,我抄了他的家,钱财充了公,剩下的钱财也只够换得一万石粮食,但是还缺一万担粮食,还请大人能帮下官个忙。”颜舒眉毛双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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