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们一车子的人都没有合眼,生怕一不留意又被人Щ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们这一车子人,除了我和开车的阿豪都是女人,因此车里的气氛有些奇怪。看得出,大分成几拨,吴窈她们五个人、杨奕一个人还有、阿紫一个人,她们之间互不信任,看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怀疑的神色。如果说这个隐藏着的萨满巫师想要离间我们的话,我想他的目的正在慢慢地实现。反倒是我,随着吴艳的昏迷,又开始重新相信起了我身边的这些伙伴们,我感觉他不在我们之中。不过自从心里有了这种想法以后,我总觉得浑身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潜意识里,我觉得总有一双我们看不见的无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车行驶了一夜,天色也有一片漆黑又重新开始慢慢变得昏暗起来。黑夜本来就会让人轻易地产生恐惧害怕的情绪,我想等天完全亮透以后,这种情绪会缓解一点,到时候再把她们集中起来谈一下,我觉得,越是这种面对未知对手的情况下,我们自己内部越是要互相信任,否则很可能被对手有更大的可乘之机。
杨奕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也许是她觉得我的脸上一脸的倦意,她对我说:“距离下一个休息站还有一段距离,你先小睡一会儿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感到自己十分的疲劳,但是闭上眼睛之后,却发现并不能静下心来休息。车在乡间小道中穿行,路况并不是很好,汽车没颠簸一下,我的眼睛就会随之睁开。也许这一路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没过多久,我感觉车速明显慢了下来,从我这一侧的车窗玻璃看出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我站起身子,走到副驾驶座上,我问阿豪:“怎么了?”
阿豪一边开车一边指了指前方。
我顺着阿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车子前面百来米的地方人头传动的,但是由于天还没有亮开,我并看不清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在干什么。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慢点靠近。”阿豪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他自己点上一支后又递给了我一支。
我点上烟,索性坐在了副驾驶上,两只眼睛紧盯着前面的人群,生怕他们之中又突然出现什么对我们不利的情况。
阿豪的车速放得很慢,但是四个轮子终究是要比人群移动的速度快得多。没过多久,我们的车距离人群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了。我这才看清,这群人披麻戴孝的,透过人群,我看见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正被人抬着缓慢地向前移动。
“正晦气!一大早天还没亮的就遇上出殡的人!”阿豪打开车窗,将抽了只剩下一小截的烟蒂扔出窗外对我说。
我没有接阿豪的话,因为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我们从京城开出来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两天一夜还不到的时间,虽然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哪个省市了,但是用第一天杨奕驾车的速度和昨天阿豪走走停停的车速来推测,我们还并没有行驶到特别荒凉偏僻的地方。我们国家实行火葬已经有些年头了,怎么会在这里遇上抬着棺材出殡的人群呢?况且,虽然很多地方的风土人情虽然不同,但是很多还是有相同的地方。比如说出殡,一般都会选择一天之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像是临近中午或者午后,可是现在天还没亮,按照老法说,凌晨前的谁阴气最盛阳气最弱的时候,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殡,实在是太有违常理了。而且据我所知,越是农村,越是讲究这些。因此,我们在这个时候在这条乡间小道上遇上出殡的人群,让我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们的车已经几乎快要贴上行走的人群了,汽车的灯光映射在人群的孝衣上,发出渗人的白色。
“不对劲!”阿豪忽然对我说,我以为他也想到和我刚才心里一样的想法,但是他的看法却从另外一个角度证实了我之前心里不祥的感觉,阿豪对我说:“你发现没有,这些人几乎没有回头看我们的,他们是不在乎后面有车还是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有汽车跟着?”
是啊,别说晚上汽车灯光照射着这么明显,就算是白天,我们现在距离人群这么近,他们最后几排的人都应该能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按照常理,一般人都会回头看一眼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否安全,而他们好像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跟随在后面。
我对阿豪说:“多摁几下喇叭试试!”在我从小生活的小镇上,如果遇上哪个不懂事的司机在人家出殡的队伍后面摁喇叭,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一定会被出殡的人群群起而为之的。因此我觉得,如果他们愤怒的将我们围住,那也许就是我们多虑了。因为我忽然想到,之前不知道在那本书上看到过,有些地方出殡时,送葬队伍是不能回头看的。我想也许我们不耐烦的喇叭催促声能挑战他们的禁忌,毕竟禁忌和对死者的尊重两者比较起来,还是对死者的尊重事更大,在我们的国家,一直都有死者为大的说法。我希望他们能像平常人一样将我们围住讨个说法,这样我就能推翻自己刚才在心里的想法了。
“嘀……嘀……滴滴滴……”阿豪先是两声长鸣笛,然后快速而短促的摁响一串喇叭的声音,显得十分的不耐烦。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送葬的人群停了下来,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于是我赶紧在心里盘算,这些村民们上来理论的时候我该怎么安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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