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段时间,维和官兵按部就班地进行扫雷排爆作业,没出现什么意外。因为自身技能过硬和组织科学合理的缘故,人员也没有出现伤亡事故。1个多月后,陈军带着扫雷兵从山脚下一直到山顶,开辟出一条宽2米的安全通道。两侧打上了隔离桩,挂上了画有骷髅头图案的三角形标志,警示着人们网外就是雷区。扫雷的最终目的就是栽桩,在双方临时停火线栽下象征着和平的蓝桶。通道完成后,接着就是要指定的位置上栽桩。
当天,陈军就带着人员将栽桩所需的建材拉到了作业点附近。“我们要在这里栽下蓝桶。”站在山顶的一个位置,陈军对着几名骨干说。旁边司令部的工程官正拿着仪器,仔细地测算,确定着具体的位置。往山脚看,通道顺着山坡蜿蜒而上,车辆和工程机械只能停在山脚的公路上,无法到达栽桩的作业点,这无疑给官兵们增添了不少难度。
“大家都看到了,机械上不来。我们待会只能在山脚下搅拌好砂浆,然后靠人工给抬上来。”勘察完场地后,陈军进一步作了安排。“好的。”其他人员纷纷从通道返回。“he。”平时作业,j国的维和士兵每天都要到作业点,为官兵们提供护卫任务,已与大家彼此很熟悉,一过来,就以兄弟相称,热情亲切。曾在战火中护送彭工他们回营的阿里特也在护卫的队伍里,持着枪严密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开始作业后,官兵们就把沙土和水泥倒放在一块空旷的地域上,然后再从不远处的水塘里取水过来,进行搅拌。“慢着点,下一趟少加点。”看着杨硕摇晃着站了起来,两头桶里的砂浆差点溢了出来,陈军见状提醒到。“没事,这一点还是挑得动的。”杨硕自信满满地说。虽然用于挑砂浆的桶不是很大,但两桶一相加,也足有几十公斤重,再者都是上坡路,坡陡路又崎岖,来回一趟就是一两公里,挑着还是比较累。
看着前面几个人挑着砂浆,往山坡上去,杨硕也跟着后面往上走。两侧就是雷场,通道内本没有路,只是这段时间官兵进行作业,硬生生的踩出一条路,而且路上小石头特多,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滑倒。
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阿里特和他的两个战友也爬到半山坡,登高望远,观察得更仔细更全面,在栽桩点附近为大家提供护卫。杨硕则扛着砂浆,一步一步缓缓地往上走,在上一段陡坡的时候,脚下石子一滑,连人带桶就朝雷场方向滚了下来,站在下方不远的阿里特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接抓住了杨硕的衣服,才没有使他滑进雷场。而此时,装着砂浆的桶已经滚进雷场,砂浆却撒了一地。庆幸的是,桶并没有触碰到地雷等未爆物引发爆炸。
“areyouok?”阿里特扶着杨硕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询问他是否有事。杨硕的手臂和膝盖已经磨破了皮,往外渗着血,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他就返回了山脚开始拌砂浆。虽然发生了意外的插曲,但这并没有吓退任何人,再次开始作业,大家干得特别卖力。
“405,405,因当地宗教分子在莱尔方向举行大规模示威游行活动,待会作业结束后,你们绕着库拉村附近的山间小道返回营区。”中午开始作业没多久,陈军接到了队里的通知。尽管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既然通知绕道回去,肯定是存在着安全风险,这也反映了当地动荡的局势和复杂的环境。
回营的路上,劳累一天,大家已经很疲惫,坐在车上有的打起了呼噜,进入睡眠状态。走过很长一段路后,车辆进入崎岖的山路,路面上散落着石块,长满了杂草,战争后这条废弃的山路早已被当地人弃之不用。
“连长,你看那路中间好像有东西。”驾驶员刘京率先发现了一个黑色的铁罩子,正安静地躺在路中间,赶紧停下了车。“这是什么东西?”陈军推开副驾驶室的门,准备下车查看个情况。发现车队停下后,杨硕也从车窗里探出了个脑袋,看到连长朝着黑色罩子走去,杨硕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地雷罩,他大声地叫了起来:“停下,别动它,那是地雷罩。”
杨硕快速地跳下车,跑到陈军跟前,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后,说:“这是地雷罩,我以前跟着老班长学习的时候,他跟我说过,有些外军发现地雷后,如果不易排除,就会专门用这种罩子罩住,以此来标示地雷。”
“这里离边境已经很远了?怎么会有地雷?”陈军心里满是疑惑。“刚经历过战争,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地雷,你们先退后,我先探测确认下。”说着,杨硕推着其他围观的人员往后撤,并让驾驶员把车辆倒到安全的位置,自己则返回车内穿戴起防护服,准备探雷器材。
按平时作业的方法,杨硕拿着探雷器,在前面地上仔细地探着。“嘀嘀……”到了有铁罩子的附近,一阵蜂鸣声就从耳机里传了过来,声音很大也很特别。虽然铁罩子本身可以发出声音,但凭经验杨硕断定一个铁罩子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声音,下面一定还有其它金属物,接着他又在铁罩子四周反复做着验证,最终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铁罩子下面的确有金属物。
“连长,我怀疑这下面可能是一枚防坦克地雷,怎么办?”杨硕从对讲机里报告。在这个时候,杨硕的思想也有些混乱,一方面是好奇,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不是地雷,如果不是那里面又会是什么;另一方面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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