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第一,这些犯罪分子一般不会在公开场合公开杀人,第二,他们要是当场就要杀我,你觉得你出来就能力挽狂澜?”
云黛想了想,说:“好像不能?”
“保存实力,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梅立教育着云黛,一直发懵的那个缅甸女孩突然用生硬的汉语说:“你们是中国人?”梅立一皱眉,说:“你听得懂中国话?”
她心里立刻想的是这个女孩子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现在身份外泄不是什么好事,她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听得懂汉语普通话。
那个女孩却突然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来,说:“这是我的电话,你们留一下,我有个男朋友,原来是桑尼亚的打手,跟我恋爱以后,也想抽身,桑尼亚也在追杀他,他知道桑尼亚很多事情,你们救了我,作为报答,我会让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你们得先送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既然好事都做了,何方送佛上西天呢。梅立想了想,说:“你说吧,要去哪里?”
想想虽然梅立和云黛救人之初也没想着要报答,梅立甚至还有些不情愿,但是这个缅甸女孩知恩图报,也算是意外收获了。于是梅立和云黛找了辆车,先把这个女孩送去她说的安全的地方。
女孩说的是一个杂技团,流动性的,长年四处流动表演。女孩原本是杂技团里表演柔术的,后来年纪大了点,个子有长得太高。很多高难动作都做不到了,于是转行准备向模特行业发展,结果还没出道就先被逼良为娼。
杂技团现在就在内比都的郊外扎营,准备第二天就离开内比都。看到女孩回来,杂技团的人都很热情,看起来像是欢迎家人一样。梅立看着也放心不少。女孩的男朋友并不在,女孩说她今晚联系男朋友,叫梅立她们第二天一早过来,跟她男朋友碰面,然后两个人都会跟着杂技团离开。
送完这个女孩,梅立和云黛就回去了。一路上梅立都在琢磨桑尼亚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就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难道说她还顾念着和杜央的旧情?不过看她的为人不像是顾念旧情的人?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说,她知道非要把梅立抓回去,肯定会两败俱伤,她不想在公共场合闹太大?
反正梅立有些想不通,想着第二天约好的时间,晚上就睡下了,云黛自然没什么想法。睡下就睡着了。梅立这里却一时睡不着,琢磨着桑尼亚的事情,又考虑这个缅甸女孩是不是桑尼亚给她下的套?但是想想这女孩被折磨囚禁的时候,桑尼亚还不知道梅立已经在缅甸了,要是早早就算好了给她下套,那桑尼亚智计近与妖了。
她想着这些,朦胧谁去,第二天一早起来,和云黛就去了那个杂技团扎营的地方。
杂技团扎营在一个河边,他们是在内比都表演了两天后赚完了票钱,然后离开城区到这里扎营,因为在市内多停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钱,这种流动性的杂技团赚的也就是个新鲜钱,在一个地方停留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停留时间长了,新鲜劲过了,就没人看了。没表演的时候他们必然先找个不收钱的地方度夜。
而不收钱的地方,一般都很偏僻,人迹罕至。
梅立和云黛按约定的时间抵达时,杂技团的营地还很安静,没有人出现,晾在绳上的衣物还在随风飘着,营地里一片安静。
梅立皱起了眉头,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旁边的云黛想张嘴叫人。梅立急忙拦住了她,说:“小心点,进去看看。”
说着话,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进入了营地,先一眼看到帐篷周围全是摩托车轮印子。梅立皱起了眉头,走过去,轻轻掀起了一顶帐篷的帘子,链子才掀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云黛当时就被血腥味冲的一阵反胃,急忙捏住了鼻子。
梅立放眼看过去,就看到躺了一地的人,全部被子弹穿透了头部,鲜血流了一地,此时血液都已经凝固了。梅立看着眼前的情况,连话都说不出来,身边的云黛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发生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梅立急忙转身出去,去了另一个帐篷查看情况,看的景象完全是一样的。全部人都死了,很多人都赤身露体,连衣服都没穿。这种流动性的杂技团条件很差,住宿基本是男人一个帐篷,女人一个帐篷这样分开住。现在女性帐篷里的人固然全死了,男性帐篷里也没有一个活口。
而且这些人耍杂技精熟,照理来说这些人里也该颇有几个练家子才对,可是这些人没有一点反抗迹象,应该是在梦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杀干净了。
死亡一共十一人,六女五男,其中还有两名小孩。梅立她们救下来的女孩也在其中。云黛跌跪在地上,她已经完全软了,被眼前这残酷的景象刺激的崩溃了。梅立急忙把她拉起来,说:“快走,这个地方说不定还有埋伏,没有埋伏也会很快被警察发现的。”
她说着连抱带拖的把云黛拖了出去,两人匆忙想要离开,谁知道刚出去就听到汽车声,梅立心里一紧,急忙拖着云黛先藏了起来,驶过来的是两辆警车,显然在梅立她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报警了。
几名缅甸警察立刻先封锁了现场,勘察现场的警察准备工作,其中一个眼尖的立刻就发现了梅立和云黛留下的足迹,马上说:“有人在案发后来过现场,看样子还没走。”
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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