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目光。
那张好看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浅歌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感觉诡异极了。
莫非浅歌受了重伤?霓依依闪过这个念头,起手揭开那张绸褥,随着那具赤/裸的胴体映入眼帘,响起一声抽气。
这、这……见惯大场面的霓依依也一下子愣住了。
紫红色的吻痕和青色的瘀伤,霓依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绝想不到是谁。忍住抽搐的心跳,解了浅歌的穴道后,将绸褥重新盖好,并扶她起来。
“手!我的手……”浅歌眉睫轻颤,痛苦地急呼出声,“好像断了!”
霓依依心里猛地一惊,这才注意到浅歌无力垂下的两手使不出一点劲。经一番摸骨后,才略放心,“是脱臼了,你先别急,我给你接上。”
片刻,肩关节复位之后,浅歌用双手紧紧的拥着被褥,把脸埋入其中。
霓依依狠狠地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我去把他大卸八块!”
“是她!”浅歌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埋藏起来的脸看不出表情,“是万俟雪,她来了。”
“漠北女王?”霓依依心中骇然,惊道:“她、她怎么来了!”
是啊,除了她之外,又有谁人可以在南境王府内对浅歌行不轨之事!
浅歌没有答话。半晌,抬起头来,那双空洞无神的美眸看着霓依依,“她说我杀了万俟冰婧,她是来报复我的。”
霓依依这回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反而神情变得更加沉重,“我来也为了此事,我昨夜收到情报,你们离开雪域宫的那天万俟冰婧死了,据说是死在你的手上!”末了,她想加一句,“当真是你杀的么?”却左右说不出口。
浅歌依然定定地看着她,瞳孔的光芒涣散没有对焦,又似是看到了别处,“那天,万俟冰婧对我坦白了关于二十年前我父皇死于非命的阴谋,是她和我五皇叔一起策划谋害了我父皇,我杀了她,也算是为父报仇!”
“你是如何杀她?”霓依依仍不确信。
浅歌木然地道:“我用匕首刺伤了她,她流了很多血,可能……就是失血过多活不了吧。”
霓依依蹙眉,“也就是说,你走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
浅歌凄然一笑,“有区别么?她后来不是死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万俟冰婧会突然告诉你这么大一个阴谋,她到底想——”
“她想借我的手杀了她,”浅歌回忆起当时,许是身体虚弱的原因,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不管她目的是什么,她都达到了!”
霓依依看着浅歌痛苦的神色,她刚刚又经历了一番折磨,心里定然很不好受,手抚上她的手背上,劝说:“你得马上离开这里,她的武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天下恐怕无人是她对手,她能闯进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浅歌闻言,娇躯颤抖,如簌簌的落叶,一时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霓依依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轻轻将浅歌拥入怀里,“别怕,从现在开始,我会时刻守在你身边,就算她万俟雪来了,也休想动你一根汗毛。”
说是如此,其实霓依依也没几分把握。
发生在浅歌身上的事,除了霓依依之外,整个南境王府无一人知道。
对于霓依依忽然之间的出现,作为主人家的凤辰景并不感到意外,甚至很是高兴。看来霓依依和南境王丝毫不陌生,而霓依依是江湖中的生意人,两人之间存在什么样的交易,旁人便不得知了。
浅歌以身体不适为由,待在瑶华阁休养。女儿家的地方,南境王不便进去,遂让王妃带着上等的补品去探视,稍抚他担心的心情。
这一天里唯独不见公子翎的身影,浅歌也不异有他,只怕子翎来了,便什么都瞒不住她。道是昨日下午的那一番话,让她伤心了吧,不肯来见她也是情有可原。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天。
在这一天大清早,浅歌与霓依依将出发前往帝都,因路途遥远,南境王不放心侄女上路,要加派一支军队护送,被浅歌婉拒了,说人多过于瞩目,而且还会耽误了脚程。霓依依亦笑说,“我天下第一阁也不是吃素的,炎王还不能放心我吗!”
天下第一阁眼线遍布天下,亦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在江湖上,如果连霓依依都无法搞定的对手,怕是南境王府的绝顶好手也应付不了,南境王想想也就作罢了。
浅歌身上的伤未痊愈,在霓依依的坚持下,在她伤势未好之前乘坐马车上前行。
回头看去,除了送别的二皇伯和王妃、琴衣,依然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身影,浅歌放下了马车的窗帘,霓依依吁着马匹徐徐前行。
琴衣送了母妃回去之后,来到了越楼。
越楼依山而建,是南境王府最高的八角楼,她断然那人一定在这里。
果然,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俏立在顶楼,身着华丽的绸衣,漂亮修长的身段,一如翩翩美公子,是她以前没有发现,那美公子的肩膀和腰身较正常男人纤细许多。
若非那一晚子翎喝醉了酒,她帮子翎换下脏衣,也许她永远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许是把子翎当作男子时,她也知自己永远得不到子翎的心,所以当她得知子翎是女儿身时,她很快就原谅了她,一个女子扮作男儿十数年,已实属不易,子翎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罢。
“子翎!”琴衣轻唤一声,已来到公子翎身边,“她刚刚走了!”虽知道子翎肯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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