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雨丝乌云飞掠,头顶电闪雷鸣不断。后襟被拽着的感觉,王仲禾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样的感觉在前天晚上有过这么一次,陌生的是只是过了两天的时间,在他看来就仿若有千年之久,让他对杀戮外的事情都感到有些生疏。
凛冽的罡风夹杂着雨点,好似钢刀般划过王仲禾脸颊,火辣生疼。
王仲禾有心想抱怨小猪慢着点,但一开口就被风雨倒灌,根本开不了口。
王仲禾在风中飘零了一盏茶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他熟悉的青城后山的景象,这里的雨下的不大,雨滴被风吹着,悠闲自在。
透过这蒙蒙细雨,王仲禾在高空模糊的能看到被青竹古树围绕着的丹鼎派,丹鼎派内按梯阶落座的观宇道舍,古色古香,整洁有序,道观中袅袅青烟升起,阵阵经声传出,再配的青山新雨中的仙鹤起舞,瑞兽跃涧,好一副清幽雅致的仙家妙境。
只可惜,如此美景在王仲禾眼前一闪而过,空留痴人在脑中遐想。
到了空心巨树的树洞口,小猪现出身来,面色焦急,没有开口说话,伸手一抓,将在训练前被王仲禾不小心踹到树下的巨大鸟巢吸到手心,又把抓着王仲禾衣襟的脚掌松开,将王仲禾扔进了树洞里,然后用鸟巢遮住了树洞。
王仲禾进到石室里,打开机关进了洞府,就看见小猪已经一脸郁闷的坐在了石椅上。
还没等王仲禾开口,小猪就厌恶的看了眼满身鸟屎血迹的王仲禾,封了嗅觉,道:“你快别在这儿待着了,斗篷给你,去洗干净了再回来。”
说着,小猪把斗篷丢给王仲禾。
王仲禾接过斗篷,举着胳膊闻了闻自己到底有多臭,撇了撇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道:“我不去,别一会儿刚进河里,就让毒蛇给咬了。”
白了眼故意恶心自己的王仲禾,小猪没好气的道:“放心吧,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将你体内的迷凤香散去了,你的训练提前结束。”
王仲禾闻言咧嘴一笑,高兴自己的噩梦时光终于结束了,举步就要离开。
“喂!要是一会儿有人问你什么事,千万不要提起我。”王仲禾刚转身,就听得小猪突然喊到。
不明所以的王仲禾回头看了眼小猪,挠了挠头刚要问为什么,可谁知挠头的手一不小心抠下一块被自己体温烘干了的鸟粪,拿到眼前看了眼,抬头正对上小猪鄙视他的眼神,尴尬一笑,随口应了声,就披上斗篷消失了。
感到王仲禾走远,小猪才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石椅上,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倒霉的圆盘里待了两天,小猪打心里就感觉自己可笑。
“自己当真是越活越倒退,自己吓自己,要不是感觉到那小子体内的天地元气快耗光了,自己此时还傻不拉几的在那里守着。那五个人也不知道醒过来了没?”
小猪刚才感到王仲禾有些坚持不住,才分别给了五人几下重击,扭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圆盘,将濒临绝境的王仲禾救下,提着王仲禾回来的路上,才醒悟自己的荒唐。
心底苦笑的同时,小猪又是不解,那五个修行者给他的感觉太陌生了,让他对自己记忆里三千界产生了怀疑。
“或许那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我记忆里的三千界。只是不知道时过境迁了多少年?”小猪皱着眉头回想着过去,最后在岁月里迷茫了,只他苏醒以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洞府里已经生活了百十年,但全然不知在他还是一颗蛋的时候,三千界的时光已过了多久。
半个时辰在小猪对岁月的迷茫中眨眼而过,王仲禾也终于将里里外外洗涮完毕回到了洞府。
由于之前出去的时候,王仲禾也没拿一件干净衣服,而身上穿的也早就成了破烂,所以披着斗篷光着屁股就回来了。
现出身来的王仲禾一丝不挂,也没看发愣的小猪,取了一身书生白衣穿在身上,一边穿还一边啧啧赞叹着自己肤白如雪的皮肤。
“你之前说我可能会遇到什么人?”王仲禾穿戴整齐,摸了摸头上刚长出的黑碴,虽有些扎手,但也比秃瓢强。
小猪抬眼看了王仲禾一眼,道:“来自三千界修行者。”
刚拿起石碗要去灵泉舀水喝的王仲禾停下了脚步,一下子扑到小猪面前,急忙问道:“后来呢?他们人多不多?你们动手了?你没受伤吧?会不会死?”
王仲禾话还没说完,小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却被王仲禾轻巧的躲过。
小猪眼中流光一闪,略有惊讶王仲禾能躲过他这一掌,他没想到王仲禾这两天的进步这么大,比圆盘上的五个人强多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死了我也不会死。他们刚发现你,就被我给治服了。”小猪打死也不会把自己的丢人事说给王仲禾听,一是觉着丢人,二是怕王仲禾知道他不了解如今的三千界,到时候心里又起了芥蒂,自己还得费力劝说。
王仲禾嬉皮笑脸的从灵泉里取了一碗泉水,咕嘟咕嘟灌进肚子里,补充体内的天地元气,听了小猪的话,抹了抹嘴,奇道:“他们?人很多吗?那么多人去那里干嘛?”
“不多?只有五个人,修为只和你差不多。”小猪道。
王仲禾纳闷的道:“什么叫只和我差不多,我很差吗?原来他们的修为不高啊,以前听你说起修行者,我还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些移山倒海的高人,没想到也不咋地!”
小猪蔑了眼不知羞耻的王仲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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