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寒不由松了凡樱的手,但很快又摸了回去,凡樱突然爆出一阵笑声,把他给惊住了。
在他的记忆里,她好像从没有这样大声笑过。身为南宗的继承人,七宗的领袖,东宗的少夫人,她每一次出场既亲和又严肃,既彬彬有礼又端庄肃穆,激发的只有人的敬意。原来,云端上的她亦有这样鲜活的时刻。这样大笑又调皮的她……他真是喜欢极了!
凡樱笑完,见他还呆愣愣的,伸指在他脸上一刮:“你可真是个傻子!”
她这具身体比他低的多,要刮到他脸势必踮起脚尖,李柏寒趁她手还未离开他的脸,用力一揽,那前些日子还流连在他掌心盈盈一握的腰肢就贴在了他身上。
什么?这才多大会儿,光天化日的,他竟然提这种要求?听到李柏寒的话,凡樱不可思议的扬眉。
“那就去坐坐。天这么冷,老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冻坏了怎么办?”李柏寒眉眼里都是笑意,冰雪消融,那种春风之感看起来分外动人。凡樱心知去了准没好事,但心里痒痒的,竟随他去了。
果真和她料想的一样,但也算水到渠成。李柏寒年轻体壮,面容英俊,动情时也不会有多大变化,眼中那股子隐忍下的疯狂反而更是勾人,凡樱对这次的鱼水之欢甚为满意。
完事之后,凡樱说话不再顾忌,问李柏寒以后有什么打算。一直住在招待所里总不是个事儿。
先前凡樱并未回答李柏寒的问题,所以李柏寒思考了一下:“阿樱,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凡樱笑了:“那你回去种地。”她若是留下来,那自然要为李柏寒打算。这好像挺麻烦的,但她又挺乐意去。
谁知李柏寒受了刺激,忽地压住她:“要是这块地,累死也愿意。”
凡樱:……
她是不大习惯这样油嘴滑舌的,但偏偏说话的人漆黑的眼一往情深地望着她,好像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凡樱:“其实回去也好,你先回去,我办完事就回去找你……你留在这里,只会妨碍我。”
身上的人果然一僵,凡樱无所谓地对上他的眼睛,忽地看到一簇火苗,他张开嘴,露出两排白牙,狠狠“咬”了下去。
一声呻|吟,凡樱用力抓住那颗埋下去的头颅,心里想着他怎么能这样,但挣扎了两下后,就被愉悦的浪|潮淹没,随他去了。
成功让她闭嘴,李柏寒甚为满意,他的阿樱现在明显还没把他当回事,为了巩固地位,他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
……
出乎意料,李柏寒答应过两天就回去。
“反正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既然黄秀英准备回去,那我也回去。省得家里被她祸祸了。”
凡樱并没告诉他她打算做什么,但显然李柏寒察觉到了不少,或许以为她是想报复。
这样也好,省得解释了。
“那行,我给你买票。你路上小心点。对了,你走的时候把咱家母鸡放哪了?这么长时间母鸡不会饿死了吧?”
凡樱突然想起来母鸡,俩人就聊上了。
“不会,我给母鸡在西屋做了个窝,走的时候放了一盆麦糠,够吃半个月的。”
“你出来都半个月多了吧?”
“那我又没拴它,它自己会找吃的。”
“我怕谁逮着给炖了。”
“……哪有那么多黄秀英那样的人。”
“就算没人,也有野兽,狼,狐狸什么的。”
李柏寒心想他在李家村住大半辈子了,也没见过一头狼,媳妇儿这是赶他走呢,一翻身搂住凡樱:“真让什么吃了,开春再抓一群小鸡就是。”
“小鸡能和老母鸡比吗?老母鸡会……唔……”
……
好说歹说,凡樱给李柏寒买了正月十六的火车票回去。正月十五有一场文艺汇演,军民一家亲性质,露天演出,附近的老百姓也能来看,凡樱想让李柏寒看完再走。计划好好的,没料到李柏寒给她一个“大惊喜”。
她才上台就看见李柏寒跟江城煤矿厂的职工坐在一起,还坐在正中间那个位置,穿着人家的制服,人家欢呼,他也跟着欢呼,手声的老长,生怕她看不见的样子。
她怎么会信了他的邪?!
察觉到一束浓重的恶意,凡樱先收回思绪,转而关注那束恶意的来源——部队家属这边的前排,很显眼地坐了个穿着一身新的老太太,黄秀英。
挨着黄秀英左边坐的是林菲,再过去是李有为,李有为不知道被什么呛住了,正在剧烈咳嗽,也有可能是被凡樱的一字马吓的。
“……我们巡逻在边疆 ……飒爽英姿横枪跃马……”凡樱“骑着马”从三人面前跑过去了,余光看见黄秀英拍胸口,李有为咳的更厉害,林菲一脸愠怒地拍在李有为背上。
表演完毕,凡樱下场,看见黄秀英三人等在外面。
“花,你怎么在这儿?你变漂亮了。”黄秀英上来就拉凡樱的手,凡樱瞅准了往后一退。眼见就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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