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太阳。许星洲被冷气吹得有点冷,本来想钻进师兄怀里取暖,结果伸手一摸,身边只剩一个躺过人的窝……
许星洲立即醒了,艰难地坐起了身, 揉了揉眼睛。
满室静谧,按小学三年级作文课的说法就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许星洲浑身酸痛得不行,刚起床还懵懵的, 但是一看秦渡不在,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六点呢!人就没了, 拔吊无情不过如此。
——晚上还特别能折腾人, 折腾人的时候怎么就知道黏糊着不放了, 起来就跑没了影儿。许星洲气得要命,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要和秦师兄同归于尽, 从把他扔进锅里炖成女巫汤考虑到把他切成精武鸭脖,正当许星洲在回忆精武黑鸭要怎么做的时候,就听到了卧室门咔哒一声响,秦渡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卧室。
很好, 许星洲想。
……从许星洲起床,到秦渡回来, 共计花了十六分钟。
秦师兄光着膀子,肩膀上搭着块毛巾,胸肌结实。
秦渡看到许星洲就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一扬眉毛就道:“小师妹,怎么不多睡会儿?”
许星洲:“……”
“没有师兄睡不着?”秦渡笑着往床上一坐,床凹下去了一块儿:“师兄就是去洗了个脸,这么想我的?来抱抱。”
许星洲一点也不舒服……
可是许星洲还是乖乖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好乖呀。”秦渡坏坏地道:“说让你抱就抱,师兄都这么欺负你了。”
秦渡直接把许星洲抱到了身上,故意亲了亲她的脖颈,重重一吮。
许星洲腰腿都有点碰不得,耳朵尖尖又尤其敏感,被秦师兄满肚子坏水地一亲,当即就要哭了,喃喃地道:“干、干嘛……”
秦渡:“亲你。”
他又亲了一下小耳朵尖儿,许星洲一声喘息压抑不住——那喘息极其柔软而勾人。
秦渡漫不经心道:“——还不是我家小师妹太想师兄,师兄怕你不开心,只好下手了。”
他肌肉线条流畅,腹肌紧实,犹如模特一般——胸前刺青带着水珠,性感得可怕,他把许星洲往床上一摁。
接着又以膝盖一顶,不许小师妹扭腰躲,去床头拿避孕套。
“师兄喜欢你,”老狗比抵着许星洲的额角磨蹭,柔情道:“……太喜欢了,来抱抱。”
那表白真的很感人,如果不是许星洲瞥见了床头柜上的冈本盒子的话她都要被哄过去了——问题是许小师妹就是看见了包装盒:那冈本盒子是十只装,居然都快空了。
那一瞬间许星洲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秦渡:“……”
许星洲缩在床角角,抱着自己的两条小腿,用手背擦眼泪,鼻涕水儿一抽一抽。
“我……”秦渡痛苦地道:“师兄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无论怎么样师兄先道歉。星洲,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许星洲大仇得报,抽噎着怼他:“要你管,负心汉。”
秦渡都要昏古七了:“师兄真的不知道啊!师兄对你一颗心日月为盟天地可鉴……”
许星洲抽抽噎噎:“你真的是个垃圾,你离我远一点。”
秦渡:“……”
许星洲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秦渡给她递了抽纸,许星洲一边哭一边接过来,把纸巾抽得一干二净,拿过来擤鼻涕。秦渡大早上起来挨怼,还要给女朋友送纸,结果刚送完,许星洲又来了一句:
“你离我远点。”
老狗比只得到床边坐着,不敢离得太近。
“呜……”许星洲一边揉眼睛一边掉金豆豆,委屈得似乎马上就要哭昏过去了:“你别过来了,离我十米远!十米!少一公分都不行!秦渡你是我见过的床上最坏的人!”
秦渡抬杠简直是本能,张口就是一句:“你也就见过我一个。”
许星洲强词夺理:“那你也是最坏的!”
秦渡:“哟呵许星洲还学着跟师兄抬杠了?许星洲你到d罩杯了吗,你能遇到我这种好男人你就知——”
“——没到。”许星洲哭得打出了个嗝:
“没到——!你去找你可爱的临床小师妹吧,她肯定胸比你女朋友大!”-
早餐是客房服务送上来的,法式早餐,秦渡特意点名要了莲雾和香蕉船。
许星洲因为“临床小师妹”五个大字哭了一场,哭到不住打嗝,然而其实哭的是自己满腹的愤怒,和临床小师妹并无半点关系。
她此时正在一派祥和地叉法式薄饼和上面的小樱桃。
而秦师兄戳着煎蛋,憋屈无比……
临床小师妹这事绝对是真的,他想。
许星洲虽然屁话连篇,但是不是个会在这种事上撒谎的人,而且秦渡直觉觉得她已经对这五个字怨念已久,说出“临床小师妹”五个字时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爽快和记仇。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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