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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碎影残宵见二
方才宴上苏季初给她的红白小瓶此时却正好派上用场,苏薄红挑出白色的瓶子来,伸指沾了些,只觉触手处清凉微润,带给人一种微妙的抚慰感觉,这苏府的药果然不错。当下她亦不多想,挑了几块就抹到沈君攸身上,再细细推开,所到之处竟立时止住了仍在不断渗出的点滴血;,收效可谓立竿见影。
等将他上身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苏薄红这才转而脱下了他的亵裤,这才真正地吃了一惊。
两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一直延伸到大腿;部,然这不是令她感到吃惊的主因。
垂在两腿之间泛着不正常的紫红颜色,而铃口处的一点银光正是原因所在。苏薄红眉头微皱,只是稍稍触及,便看到沈君攸额上细汗汨汨渗出,然若是任由它留在那里只怕后患无穷,她看准了那一点亮光,出手如电,迅速地捏住一头将那什物取出,再仔细看时,居然是一条细长的银针。
做完这些,就算是苏薄红也不由地长长舒出一口气,这异界的女人玩男人的手段比之她原先世界的男人们可算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秦大人既然敢把人玩到这种地步才送回来,可见ap;r;本人亦是此道中人,让沈君攸回苏府不过是在形式上走个过场,要是人死在了秦府只怕两人都不好交代。
最大程度地保持着冷静将剩下的药涂抹在男人下身累累的伤口上,苏薄红在完成一切后净过手,捏着沈君攸的下颚便将红瓶里的药丸子扔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却也省却了一番功夫。
知道经过方才与其说是治疗,不若说是炼狱般的痛苦折磨,沈君攸若不是真的到了无救的地步,一定会疼醒过来,所以在是否要解开她被封的;道的问题上,苏薄红有片时的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在凌空对着他疾点了几下,以气劲替他解了;。
只见沈君攸长长的睫羽微微翕动了几下,然后艰难地张开了眼睛,就如同这个小小的动作也需要他用全身力气去完成一般。没有丝毫光彩的瞳仁先是因为光线的刺激而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才开始缓缓转动,最终落在了负手站在一旁的苏薄红身上。
他的眼睛在瞬间睁大,浑身不可抑制地激烈颤抖起来,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受伤垂死的小兽一般极度惶恐与害怕的神情。
苏薄红到底有些无奈,明明这具身子一副好皮相,怎么人人见了都跟见了鬼似的,让她徒受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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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她开口唤他的名,沈君攸更是好像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景象般不顾满身的伤就要试图撑起身来下床,未料他的身体实在是被折磨得太久,连这点气力都使不出来,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失败了,但他还是不放弃地想用无力的双手支起身子来。
朝他露出一个自以为表达出了最大程度善意的笑容,苏薄红走近床前,柔声道:a;你现在已回了苏府了。不会再有人对你不利。ap;r;
显然沈君攸并不曾将她的话听入耳内,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徒劳的努力,好几次都险些滚下床来。
苏薄红虽然脸上笑意不敛,心中的不耐却暗生,又靠近了几步,道:ap;r;
沈君攸挣扎的动作很快耗尽了他仅剩的一点体力,重重跌回床上后,除了全身无一处不在作痛的身体,他的尝试并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但他看起来也并不想听苏薄红的话。眼睛盯着逐渐靠近的女人,被咬得发白的嘴唇似落叶般地抖动了起来,细小的血丝从嘴角延下,顺着修长的颈子一路滑了下来。
见他这种无异于自残的举动,苏薄红终于觉得到了不出手不行的地步,总不能眼看着他将自己之前做的治疗功夫都毁坏殆尽吧。
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就见他遮在被下的身子如同痉挛一般蜷成了一团,对人的触碰的恐惧表露无疑。
不必想太多便可揣测到他在秦府受到的是什么待遇,但苏薄红不会让他在这一步上退缩。于是伸出去的手还是顺势放上了他的脊背,一下下地轻抚,暗含内力的柔和力道让在瞬间绷得紧紧的身体一寸寸地放松下来。
ap;r;略低的女声贴在耳边响起,声线中似乎暗含着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魔力,等沈君攸的眼光再一次转到她身上时,已经有了些微的试探意味。
a;没关系了,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ap;r;苏薄红将他半个身子抱在了怀里,防止他挣扎的动作又弄裂伤口,再一点点化开他的迟疑拒绝,a;好好再睡一觉,醒过来之后,你就会真的发现,所有事情都过去了。ap;r;
发现沈君攸看她的眼光并不像之前曾经见过苏薄红的样子,然这又令她心生疑虑。沈君攸是苏薄红唯一有名分的夫侍,又长了这样一张脸,按理说苏薄红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那么如今沈君攸的表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已被近一年的折磨磨光了神智,二是他真的不曾见过苏薄红的脸。毫无疑问前一种的可能;看起来大得多。
沈君攸在苏薄红有节奏的安抚之下慢慢地又被倦意席卷,就算心里再不能够相信,再想要抵抗,还是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
又在旁边看了一会,确定他安静的睡姿不会对他全身上下的伤口造成再次伤害,苏薄红这才慢慢踱出门去。
走过长长的回廊,绕回到轩内自己的寝房,苏薄红有些讶异地发现原本应该除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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