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我从来没觉得他是个好人,但这次他做的事真的是太恶心人了,他居然大言不惭的来打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是颠倒我的认知!”
季蕴玉低下头,似要替薛封辩解些什么的时候,邬雏人的情绪也莫名的激愤了起来,她一把握住季蕴玉的双肩,直接了断的打断道:“别帮他说好话,分开后才知道他是这样低劣的男人,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觉得他人品还不错!”
她说话的情绪越来越激愤,说到最后居然声嘶力竭起来,她满含泪水的看着季蕴玉,眼里都是疼惜与爱护,甚至还有隐隐黑化的决绝。
“当看到你被按在地上被殴打时,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车厢里有多绝望,你锁着车门不让我出去,然后我就活生生的看着你被活生生的殴打,当时我真想撞破玻璃,把薛封的头给拧下来,直接往地上砸下去!”
在季蕴玉不可思议的神情下,邬雏人无助的摇着头,绝望的看着季蕴玉,惨笑道:“在你看医生的时候,看着他给你写着的长长的病例单,他的每一笔一划对我来说都是莫大得折磨,每一笔都似乎在提醒我,因为我自己的烂桃花,害得我心爱的人一身晦气!”
“真的,看完医生回来后,你一直在跟我热闹的聊天,我知道你是想缓解我的压力,让我放轻松些。”邬雏人话语中的哭腔越来越重,“你这么体贴人,又这么能照顾到别人的情绪,我又想到我自己,你叫我怎么好意思见你?”
邬雏人的哭腔越来越重,她看着季蕴玉,像是个极力向自己的家长哭诉自己委屈的小孩子。
“你要是指责我也好,埋怨我也无所谓,可你偏偏就是这完全不提这事,还在这里嬉皮笑脸逗我开心,阿季,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说到这里,邬雏人的泪水终于酣畅淋漓的流了出来,她一把抱住季蕴玉的后背,把脸埋在季蕴玉的肩窝上,泪水也毫无顾忌的抹在季蕴玉的衬衫上。
季蕴玉猝不及防的被邬雏人搂在怀里,听着她格外酣畅洒脱的哭嚎声,季蕴玉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背脊,把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向了邬雏人的怀里,把脸也靠在邬雏人浓密的黑发间,隐藏起她浮起来的笑容。
“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但没必要伤感,毕竟他们也只是路人。”感觉到邬雏人不安的情绪,季蕴玉虚眯着眼,轻嗅着邬雏人发间的气味,幽幽开口道:“安心点吧,没关系的,毕竟我永远在你身边。”
邬雏人闭上了眼,不知道是听到了季蕴玉的话,还是发泄了自己苦闷的情绪,此时此刻,她似乎格外松懈,神色也格外的温馨和缓了下来。
…………
离上次的事发生已经一个月过去,季蕴玉小腿和嘴角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薛封和李莹莹是彻底的退出了交际圈里面,之后也再也没听到关于他们的任何后续。
虽说上次的狗血事导致邬雏人来见季蕴玉的朋友出了些意外,但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即使邬雏人心里别别扭扭的闹小脾气,但该见的人还是得见面。
再见面的时候是在郊区外的一片湖泊边的,隆冬过去,春天即将要来临,在阴沉冬季里的帝都人命早已受不了,趁了个节假日,纷纷呼朋伴友、拖家带口的出了城郊湖泊来春游。
季蕴玉把车停好之后,从后备箱里提了个竹藤篮,把里面精致的小甜点小心的摆好,然后把自己的红格子方帕顶在头顶,用大大的荷叶帽遮住自己的脑袋。
见着后边跟着的邬雏人还在磨磨蹭蹭,提着太空舱站在原地不肯走,季蕴玉笑眯眯的替她把绿裙的飘带扯到后面,见她还是扭扭捏捏的,季蕴玉索性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邬雏人的惊呼声中拉住她就往前冲。
霍宵和白峥两口子已经先到了,白峥旁边一位温和的女人看见季蕴玉,忙站起来冲着她摆手。
季蕴玉眼尖见到了他们,热情的隔着大老远冲他们摆手,随后马上扭过头,暗暗告诉邬雏人来者的身份,然后又是面不改色的走到他们跟前。
霍宵他们选在了湖泊边的一块平底,在上面铺了块蓝色餐布,摆放着些吃食和枕头,四周都是绿茵茵的青草,隔着不远就有一丛丛的野菜,在野菜中间夹杂着不少的小黄花,在暖洋洋的荡漾春风下,散发着清香的小黄花也不自觉的摇晃着。
季蕴玉走到霍宵面前,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霍宵不咸不淡的回了声,白峥夫妇倒是很热情,直把便当盒里的糯米团子递给她吃。
季蕴玉很捧场的接了过来,放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转身就往邬雏人嘴里塞了两个,一边塞还一边乐滋滋道:“白姐家的团子真的又甜又软,味道好极了,来晚了就没有了,你快来尝尝!”
可怜邬雏人还想给季蕴玉的朋友一个好印象,可自己这一嘴黏糊糊的糯米团子,想咽咽不下,想吐不敢吐,塞在嘴里是上不去又下不来。
她悲愤的看着用错愕神情看着她的霍宵和白峥夫妇,觉得自己真该给自己挖个坑跳下去,也好比被缺心眼的季蕴玉带着一起缺心眼。
被人腹诽缺心眼的季蕴玉麻利的从摆地上的便当盒里捡了几个鸡块塞嘴里,像是没注意到这古怪的气氛似的,她大咧咧的一把把邬雏人拉了下来,让她直接坐到了餐布上,再接再厉的往邬雏人面前的碗前夹了牛肉粒。
白姐年龄也最大,也熟悉季蕴玉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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