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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实在谦虚。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在这烟花之地谋生,实在艰难的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若含烟这般说着,却突然话锋一转,道:“但倘若没了攀高的yù_wàng,活着更没了当有的乐趣。听闻吟秋姑娘尚在月事,春妈妈叫我迟些时日再行亮相。我倒是不懂,为何要将你我绑在一块儿亮相呢?是为了让姑娘给我做衬?还是我给...姑娘做衬呢?”
“如此问题,姑娘当真不是在故意刁难么?”浅吟秋放下茶碗,脸色尚且苍白。她望着若含烟,眼底毫无波澜起伏:“若非要有个答案,浅吟秋愿意给若姑娘做衬。”
“浅吟秋是个好名字。”若含烟唇角一抹娇笑,启唇轻轻含住杯沿,挑逗之意甚是明显。“人,亦是好人呢。”她起身移到浅吟秋的身后,慢慢俯身,半遮半掩的sū_xiōng浅浅贴于浅吟秋的肩侧,不等反应,笑着直起身来,右手拂过她的玉颈,又道:“闲来无事,我倒要在这江州城小游一番。在此之前,倒要冒昧问上一句,吟秋姑娘芳龄几许呢?”
“已有双十。”浅吟秋答道。
“原来你我差了一年。”若含烟凑到她的耳边,呵气如兰:“如此,当唤一声吟秋妹妹呢。”
浅吟秋受不得她这般举动,起身后退了几步,道:“还请若姑娘放尊重些,我并非姑娘的恩客。”
“尊...重?”若含烟似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掩唇轻笑,美眸顿时弯成了好看的月牙。“这风尘之地,我竟听到了尊重二字?哈?吟秋妹妹,你当真与众不同呢!”说罢,轻摆腰肢,连着桌上的那份儿栗子糕也一并带出了房间。
直到她走,浅吟秋仍不能适应刚才和对方的那番亲昵接触。
额间一滴冷汗滑过,浅吟秋恍若梦中醒来,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几句交谈,她已在对方挑诱的举止中节节败阵,几欲脱逃,却不由自己。
若含烟,当真是个招惹不得的妖孽。
浅吟秋捂着下腹坐回床边,呼吸才算匀称了些许。她一直在想若含烟来她房里的目的何在,几番细思,倒也有了几许答案。
想来,是为了试探,又或单纯的挑衅罢了。
这般想着,浅吟秋的唇角不觉有了一抹毫无意义的浅笑。
在这红尘之中,临春楼内,争抢恩客的姐妹不在少数,为增加身价儿的亦数不胜数。可她...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愿。钱财对她来说是身外之物,她还留在这里,只因对这漫漫人生充满绝望,无处可去,亦无人可想。
有时,她也想轻易了结了自个儿。
可她终究只是个凡人,死亡虽说能够解脱一切,却也过于沉重,叫人失了触碰的胆量。
一个不敢死的烟花女子,注定要在绝望中彷徨终生。
弦音低鸣,似是不能与人诉说的哀伤,随指尖的拨动缓缓流溢。浅吟秋抱着瑶琴,叹息在袅袅余音之中。敲门声再次传来,她终是放下了瑶琴,又起身前去将房门打开。
“秋儿。”夏莲端了一碗热粥进来,绝口不提在门口听到的凄凉琴音,道:“给你熬了粥,快些喝了吧。小怜给我送了一份儿栗子糕,滋味甚佳,倒是叫你破费了。”
“夏姐姐见外了。不过一份栗子糕,何来破费之说呢?平日里夏姐姐待我如亲生姐妹,我自当感怀,也愿意亲近夏姐姐。”浅吟秋接过热粥,腹中果然有了饥饿之感。
她浅尝小口,耳边又传来夏莲的关怀:“秋儿,你的腹痛可是好些?切记不可再食寒凉之物,亦不能叫身体受凉。”
“喝了药,好多了。”浅吟秋细细喝着碗里的白粥,胃里被温暖轻裹,舒服了不少。她的脸上终于有了少许红晕,娥眉舒展,竟是那般的秀雅绝俗。“夏姐姐吃过饭了吗?”她抬眸,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气质。
夏莲看的痴了,半晌没有反应。
待浅吟秋又唤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玉腮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不定。“秋儿不曾离开房间,该是没见到京城来的贵人。想不到这俗世当中,竟会有那样妖娆绝媚的女子,不似凡人,活脱像个妖精。”
“夏姐姐说的,可是若含烟?”
说不上什么原因,浅吟秋只这般念着若含烟的名字,心底便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
看样子,不过初次见面,浅吟秋对若含烟已然有了相当大的忌讳。
作者有话要说: 红衣妖孽我最爱。
反正就是小甜文,不加糖,照样萌。
☆、有些深情注定只能辜负
若含烟的名头响遍全国,但凡烟花之地,几乎没有不知晓她姓名的。
“除了若含烟,又能是谁呢?”夏莲微微一笑,自是清丽动人。
浅吟秋没做声。直到碗里的白粥喝了大半,她才终于抬起头来,道:“确是不俗之人,亦是不可招惹的女子。”
“这么说来,秋儿见过她?”夏莲好奇道。
如果不是见过,又岂会说出这番话来呢?浅吟秋把杏子酥拿了过来,拆开请夏莲品尝:“方才她来过,言语间倒尽是些捉摸不透的意味。夏姐姐,这杏子酥是小怜买回来的,我不喜过于甜腻的食物,你若是喜欢,便拿去吃吧。”
“你是说,若含烟刚刚过来找你?”夏莲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她来找你做什么呢?你二人素不相识,莫非知道你是咱们这儿的花魁,特来走个过场?”
“这个倒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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