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机地谅解和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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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越王如众臣所愿取消了册封典礼,大家喜出望外,以为越王醒悟了,便暗搓搓地预测下一步将虞氏逐出王宫。
虽说人家只是个小女孩儿,将她逐出王宫让她自生自灭有点不厚道。但心系江山社稷的御史大夫们觉得,没有彻底诛灭她这根亡国残脉已经非常仁厚了,还想闹哪样?
谁知道,越王仍旧留她在宫里,还实行了民间百姓的那套简朴的跪拜礼。不但如此,越王对于此女的委曲求全更是怜惜不已,流水一样的赏赐源源不断地飘进了青苑,这可把群臣愁坏了。
而席牧愈发坚信,这个亡国公主如此这般,简直是心机深沉,手段了得,这样的人入宫一定有阴谋。
于是他决定和三朝元老的左丞相联名上书,一起劝诫陛下。
越王一看到由席牧带领的一小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又将开启新的一轮激烈辩论,头便疼了起来。
温公公提议:“要不然,您回内室睡去,奴才告诉他们陛下已经休息不得打扰?”
越王摇头,这么做容易落下话柄,挥挥手让人去请他们进来。
席牧率三朝元老进寝殿后,便撩袍下跪,“请陛下将虞氏逐出国境,保我西越安宁!”
越王扶额,前两天嚷嚷着要把虞渐青逐出王宫,今天就说要把人家逐出国境了。他感叹,他的臣子们的心胸实在有够狭窄的。
“人家因为你们的步步紧逼,已不敢再要公主之位,退而求次只蜗居于王宫一角,如此你们还不肯善罢甘休?”
左丞相言辞激昂:“这哪是臣等逼她?实乃此女心计过人,刻意委曲求全,以换取陛下垂怜呐!她具有如此心机,何愁不能复国?陛下万不可养虎为患,莫要为了她倾了家国呀!”
其他一干人等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高呼请陛下明鉴。
越王烦不胜烦,说:“孤当然知道她是有谋而来!”
在他们眼光亮起之时,他又补充道:“若说她是为了潜伏在孤的身边伺机报仇,孤更愿意相信她是个无法忍受贫苦人生的娇公主,所以投靠孤以继续享受以往的富贵荣华。”
席牧沉默,如果她只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倒还好对付。“陛下,她究竟是不是怀揣报仇复国的愿望,或许我们还没有得到实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席牧非常了解他。虽然他一向对臣民温和宽容,但他的骨子里,多疑这种帝王病(职业病……?)不可能没有。
越王看了温公公一眼,“你来说。”
温公公站了出来,笑着说:“这两天陛下赏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玉佩首饰,青苑悉数收下了,半件都没有返回。据奴才的干儿子小豆子来报,虞姑娘十分高兴。”
越王瞪了他们一眼,“听到了吧,都听到了吧?她就是个受不了苦的娇女,贪恋富贵荣华喜好安稳生活就是女人的毕生追求,你们难道还真希望她来祸害孤的江山不成?”
右丞相忙说不敢。
席牧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说:“陛下,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她肯定……”
“这一次就是出错了,”越王打断他,“什么直觉这么精准,你以为你那是女人的第六感?”
席牧一噎,安静了一会儿,脑中忽有灵光闪过,他抬眼与越王对视,“无衡想到了一个办法,它可以证实臣等的猜疑,恳请陛下准我一试!”
越王口口声声说相信虞渐青,这时听到有实测之法,便来了兴趣,二话不说就准许了席牧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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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乌蓝色的云爬了半边天,趁着夕阳的余晖还没有彻底消散,渐青抓紧时间,绣好了一条金龙腾云的腰带。
突然听到门口有些许异响,她警觉地站了起来,喊了阿颜。
侍女阿颜正在给她准备热水沐浴,听到叫声立刻从帘后出来。
“你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阿颜刚出了院子,就被人掩住口鼻,她下意识想叫,却叫不出声,当触及那人熟悉的面孔,她瞪大了眼睛。
渐青等了半刻中,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那声音既沉重又虚浮,绝不是女子的脚步声,渐青攥紧了绣棚。
紫色水晶帘晃动,露出了阿颜漂亮的面孔,还有……高出她一个头的魁梧男子。
即便他穿着越国的宦官服饰,全然陌生,脸上伤痕累累,与原来的模样大径不同,渐青也不会认不出他来。
“庞伯伯!”她惊喜,急忙迎了上去,“您怎么来了,怎会出现在此?”
庞飞成是虞国的大将军,庞家世代忠良,誓死捍卫虞国王室,因此父王对庞家过分恩宠,还与庞将军结拜为异姓兄弟,并且为她与庞家定了亲事。所以她自幼便深受庞家疼爱,庞将军就是她亲近的长辈。
庞飞成长话短说:“战败之后,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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