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得来的礼物递到高原面前,跟他做鬼脸,高原极其不耐烦地将我递到他面前的那块几千几万年才长成的石头打掉在地上,看也没看一眼,自己坐沙发上去抽烟了。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石头恐怕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了,因为那时候我拿个石头砸核桃,一不小心砸到了手指头,还有人们老说的铁石心肠,当然也是说石头坚硬的意思,可是这一块,被高原打掉在地上之后,居然裂开了一快,掉了一个角儿,虽然只是那么一块,但是它看起来,不再想是高原的脸,依旧像一个什么人的脸,只是,不再像高原,我有点沮丧。
我装着没事地样子从地上捡起石头,嘴里嘟囔着,“不要拉倒,别扔啊,好好的东西让你弄碎了!”
高原忽然噌地窜了起来,拉开书桂的抽屉,拿出一包东西来,扔到茶几上,冷冷地看着我,冷冷地说,“连它都碎了,石头有算得了什么?”
我看那个包着东西的手绢就知道了,那里面装着的是他们家传了几代的那个镯子。
“对不起。”我说到,低着头。
高原他妈走上前去,打开那个手绢,尖锐地惊叫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怎么会碎了?”亏她还是建筑学家,一点也不相信科学,连钢筋水泥做的楼房也会突然倒塌,何况只是个玉镯子,碎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当然,她的心情我理解,就像我失去了那半套商品房一样,我当时也很痛苦。
高原他妈掩面轻声地哭泣起来,哭得我发抖。
“我会赔给你的沈阿姨。”我的本意是想安慰她,我不想让她难过,甚至流眼泪,虽然我自己说出这话之后也感到了后悔,我发誓我的本意是好的。
高原跳起来,扬起手重重得打在我的脸上,“初晓你混蛋!”
他下手不重,跟我小的时候我妈打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我妈那巴掌打的那才叫疼呢。
“对不起。”我又固执地说了一句。
高原就这样,天生胆小,我是诚心地跟他道歉,他心里肯定又觉得我想什么办法把他打我这一巴掌还回来,也是我以前老这么g,把他打怕了,听见我说了对不起,高原又过来拉我的手,他想让我坐在沙发上,坐他旁边。
我抽开我的手,“镯子碎了,石头也碎了,你也碎了。”我跟高原说,秋天的y光真他妈刺眼,刺得我眼睛难受,分泌了好多y体。
高原懵懂地看着我,看了一会说到,“你把妈气哭了,去哄哄。”
我摇头,“你妈妈太脆弱了,我妈轻易不会掉眼泪。”
贾六在旁边看着我,看得两个眼珠子差点掉到脚面子上,我走出家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满脸的愧疚。我一拳头打在他肩膀上,“今天开眼了吧,看见我挨打了,嘿嘿,没事,我早晚还回来。”
我走出了家门,y光还是往我眼睛里面s,眼睛就一直湿乎乎的,真他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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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张小北打电话,都晚上七点了,这孙子还在开会。我本来不想打扰他,可是我真是太难受了,给丫下了一个命令,“我告儿张小北,我在1919等着你,他妈的10点钟你要再不来,以后别想去我们家噌饭!”
我看见许多圈儿里人在1919豪饮,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坐在一个角落里,他们向我表示了祝贺,因为高原得了国际大奖,我也跟他们客气了客气,我说都是运气,都是运气,其实大家水平都差不多,仿佛得奖的人是我。
奔奔也不来这了,这个时候正是她业务最繁忙的时候,肯定又在调兵谴将地四处传播x病,多不容易啊,一个人,把祖国的医疗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抛开j给公安局的数不清的罚款不说,光是那些到医院治疗x病的嫖客们就为繁荣医疗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这贡献的背后,是奔奔领导的x产业工人所做出的巨大牺牲,多好的人们埃一边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喝着啤酒,一瓶又一瓶,到张小北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瓶子,我看看表,好象10点过了5分钟,我给了他一巴掌,“迟到了啊,喝酒,我喝了多少你就得补多少!”
他说下午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高原给他打了电话。
听他说起高原,我来了精神,“人家高原现在可牛b了。别管你多有钱,你就是赶不上他,张小北,我知道你还喜欢我,嘿嘿,没用。”我跟他说完了,多半瓶的啤酒又g了。
张小北开始喝酒了,他把我之前喝的那些都补了回来,一边喝一边跟我说了许多没用的废话,甚至他还说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当年,在我多少有点喜欢他的时候没着我跟他结婚。
我哈哈大笑,我说一辈子?别逗了你张小北,一辈子有多长啊,你才活了三十多年,你知道今后能遇上一什么样儿的啊,没准明天你就能遇上一个让你真正神魂颠倒的。
他就不言语了,使劲使劲地喝酒,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了太久的g渴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白水一样,几不清楚他去了多少趟厕所。
我喝的已经没有知觉了,恍惚当中记得张小北跟我说,那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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