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和谐”,当然,程余一个人认同的和谐。因为找到了一个无比趁手的玩具,他减少了刑虐的次数,开始规律的每天晚上实施一次qiáng_jiān,然后抱着浑身僵硬的死士安稳入睡。这个习惯一旦养成,程余不可遏制的对自己的玩具产生了一点心软的感情,于是他在自己生日那天突发奇想的询问死士,想要什么礼物。
死士一开始抖个不停——被折磨久了留下的后遗症,根本听不清这活阎王都问了什么。程余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死士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在接触到程余的目光时又像被烫到似的把头垂的低低的。
然后程余听见把自己蜷成一个鹌鹑样的死士小心的、轻声的、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我能……我能晒晒太阳吗?”
声音低沉嘶哑,死士许久没开过口的嗓子像个被拉坏的风箱,难听的不行,程余的心口却奇异般的悸动起来:只是晒晒太阳吗?程余诧异的想着,他本来以为死士会提出想要自由或是少受折磨之类的要求,结果只是晒晒太阳?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程余胸口发涨,他突然一把扯过死士,拉开他的双腿,顺从心意横冲直撞的捅了进去。
死士闭上眼,打开身体承受熟悉的肆虐,本来就没抱希望,自然也就谈不上失望。但程余却履行了承诺,他肏完死士之后真的允许他走出屋子,晒晒太阳。
程余甚至没给他把椅子,死士裹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毯子,趴在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石板地面上,竟像是得了莫大的恩惠。他刚被狠肏过,毯子下面青紫一片又重叠着数不清的刑伤,像个被扯的稀巴烂的破布娃娃,但在他那张被打的肿胀青紫又横亘着一条可怖刀疤的脸上,程余却看到了满满的心满意足。
阳光洒在死士的脸上,他努力睁开浮肿到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轻轻喘着气,甚至发出了像猫叫一样细微的呜噜声。
程余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死士,觉得心口像是被一把铁锤重重砸下来,说不出的难受,然后他听见耳边传来程异的声音:“你……”
程异站在程余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皱着眉,不太确定的或是不敢相信的盯着程余:“你是不是……”
“哥……”程余捂着胸口,呆呆的看向程异:“我好难受啊。”
程异盯着他的脸,好半天,才叹息着把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想说出口。
“傻小子,你爱上他了。”
爱是什么呢?
程异让他对死士好一点,免得日后后悔,他听了,反正程异的命令一向都是最正确不过的。
程余开始学着对死士好一点,他在拿起鞭子之前会询问死士:“我可以打你吗?”死士在短暂的诧异后总会低下头,默许他的一切动作。但奇怪的是,程余没法再从死士隐忍痛苦的表情中获得快乐,鞭子还没抽到死士身上,他自己的胸口就开始闷闷的发涨。
程余把那条浸满了血的鞭子束之高阁,笨拙的向程异请教,怎么做才叫“对他好一点”。
他第一次学习着如何治疗伤口而不是制造伤口,在死士发着抖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搂住他,在阳光正好的时候抱着死士躺在躺椅上,眯起眼睛享受正午的温暖。
程余自己没有发现,程异却注意到他的弟弟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像个人了。
八年圈禁,程余从一把冷血兵器,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终于明白程异当年让他对死士好一些、免得日后后悔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确实后悔了。
那些肆无忌惮的残酷折磨造成的伤害不只是生理上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死士非常怕他,怕到在他面前永远只会低头发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即便程余已经很多年没打过他了。
程余一辈子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同一个人身上,圈禁结束后,他满心欢喜的带着死士回家,却在第二天就把人弄丢了。
死士跑了,毫不迟疑的跑了。
前主人程沐已经死了,死士无处可去,程余心急如焚的找了半个月,才在帝国都城的贫民聚集地找到他。
彼时,死士抱着一个被父母抛弃的面黄肌瘦的女孩,牵着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黄狗,正决定下半辈子把这一人一狗当做亲人,安安稳稳的活下去。然后他一回头,见到了半个月来夜夜孤枕难眠、熬得双眼通红的程余。脸上满足微笑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恐惧的看向程余,牙关打颤,双腿抖的差点膝盖一软就跪下去。
程余呆呆的看着他,久违的又感受到了很多年前的那股心悸,他捂住胸口,突然哭的不能自已,眼泪糊了满脸。
程余在贫民聚集地找了个住处,脱下繁复华丽的外套,换上了破破烂烂的贫民装。他可怜兮兮的梗着脖子撒谎说被哥哥赶出家门无家可归,撒泼打滚的硬挤进了死士的房子,每天装作看不到死士畏惧的目光,安安分分的喂狗带孩子,在死士每天干完苦工回家的时候捧上热腾腾的饭菜。
两个月后,死士带着女孩儿和狗乖乖跟程余回家了,他面对残酷折磨的时候能咬着牙忍受,却受不住别人对他丁点的善意。即使在面对程余的时候依旧会下意识的发抖,死士也没再提过要离开,他开始小心翼翼的试探,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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