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
我一定把族中所有适龄少女都牵到圣人面前,嘶吼呐喊跪地苦求:挑,挑,快挑一个太子妃!!!
丁小六被赐婚之前,定北侯府平反,京中只有曾经相熟的人家递了帖子,其他都是意思意思送上些礼物,人并没有到。
丁小六被赐婚之后,定北侯府的门房累晕了!
门房的愿望就是能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啥也不干,安静地呆一会,可惜这都成了奢望。大门口天天停着几十辆马车,要见的人排着队,送上门的帖子一筐筐。
二夫人五夫人从早看到晚,甚至连几个小辈都被抓了壮丁,大家排排坐,看帖帖。
唯有丁小六是例外,因为她要集训。
晕晕乎乎成为九皇子妃之后,她身上就突然暴露出一大堆问题,从皇宫出来后去糕点铺的那个下午,是她最后的恣意。
前段时日还爱她爱她的不行的五夫人,在赐婚第二天突然变脸,对她各种嫌弃,嫌弃得不要不要。
皮肤不够白、手脚太粗、眉形太乱唇色太淡都是小问题。
大问题是她女则女戒一个字都不会背。
更大的问题是,无论言谈举止,还是心理思绪,她都不像个大家闺秀,甚至说不像个女子。
痞子气太重,问题太多,只能集中训练。
所以,丁小六就失去了自由,每天都在训练训练中度日。
上午学女四书,下午学礼仪规矩,晚上还要用特制的秘方养护肌肤,沐浴按摩一个都不能少。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集训时日虽短,效果却明显,不过短短半个月,丁小六看着就有些脱胎换骨。
只要不长时间说话,不深交,唬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
——
承德公府
陆夫人理完家事,想起后日左府的宴会,便去了陆婉蔷的院子。
她过去的时候,陆婉蔷正在制花笺,伫在书桌前,袖口高挽,提笔在浅棕色的信笺角落画一丛蔷薇。她低着头,神色认真,陆夫人进来许久都没发现,目光专注。
这样的女子,即便容貌普通,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也令人移不开眼。
陆夫人没有打扰她,而是等她放下笔,才开口:“药用过了吗?”陆婉蔷是早产儿,胎里带出来的弱,这些年一直在吃药调养。
听到陆夫人出声,陆婉蔷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赶紧走到她面前,扶她到隔壁的软榻坐下,亲自倒了杯茶:“母亲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陆夫人道,“后日便是左府的筵席,送来的衣裳你试过没有,若是哪里不合身,赶紧改一下。”
陆婉蔷坐到陆夫人身边,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些许小事,哪里劳烦母亲操心,女儿早让人拿去改了。”
陆夫人捧着茶碗:“左府是萧家六娘的外家,也不知她后日会不会去。”圣人赐婚后,这位萧六娘一面都没露,谁家的帖子都不应,不仅她一个人低调,整个定北侯府都低调至极,连袭爵宴都没有办。
外人都猜测,这个萧六娘自小长在民间,萧府恐其露怯才不让她见人。
“会。”陆婉蔷语气笃定。
女儿一向聪慧过人,别看陆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但是有些事还要靠年纪尚幼的女儿指点。听她说会,陆夫人下意识便信了,只是奇怪:“婉蔷为何这么说?”
陆婉蔷慢声细语地解释:“若非圣人赐婚,恐怕萧府就要大办袭爵宴了,毕竟定北侯府刚刚平反,需要契机和京师众高门走动。但圣人赐婚后,袭爵宴就不能大办了。
赐婚前办,来的人不会太多,而且都是亲近之人;赐婚后,因为萧六娘的特殊身份,若是大办袭爵宴,估计整个京师的人都要来凑热闹,先且不说萧家目前有没有能力办这样大的筵席,即便是有,也不会办。这等关键时期,高调并不是好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乘虚而入,设计萧府。如今的定北侯府早已不是10年前威名赫赫的定北侯府了,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
但是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萧六娘的身份注定她必须在众人面前露脸,而且还不能露怯。
左家的筵席就是最好的时机,既能把她介绍给众人,又不会让众人将视线全放在她身上。”
闻言,陆夫人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说起来这个萧六娘也是好运道,自小走失,被养在京郊,没跟着去琼州吃苦,如今又能借着九皇子收服定北军的机会嫁入王府。”
陆婉蔷不以为然:“运之一字最过玄妙,今日有,明日消,未成定局,皆有变化。”
陆夫人听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惊讶地看着陆婉蔷,目光震惊:“婉蔷,你……”她抱着茶碗,心一直往下坠。
陆婉蔷看了她一眼,笑道:“母亲别多想。”
她怎能不多想,自己养大的孩子她还不能清楚,婉蔷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婉蔷——”陆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婉蔷笑着打断,“母亲,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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