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烆,东西既已送到,回来吧!”太叔侯还是面带微笑,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威严。
华青烆踌躇不前。
花悠然倒是一脸轻松,冷眼看着对面的太叔侯。她既相信华青烆不会加害自己,便没有中了太叔侯的挑拨离间。此刻她在暗自估量,若是与太叔侯交手,能有几分胜算。
太叔侯见华青烆没有动作,朝暗处使了个眼色,四个九尺大汉便冒了出来,朝窗口掠去。
“大胆!”见四个人影由正面而来,华青烆终于恢复了往昔的威严,喝道:“本君自己有脚,几时轮得到你们动手!滚!”
四个大汉果然顿住,同时朝那边的太叔侯看去。
“好!”太叔侯抬手鼓掌,面露赞许之色。果然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人,脾气不小。
华青烆叹了口气,对花悠然道:“我回去了,你……你多加小心。”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说出来的也只是一句小心。她能怎么办呢?她不能留在花悠然身边给她惹来麻烦。
抬眼望去,夜色更浓,月隐深处。
“放心。”花悠然微微点头,露出自信的笑容,这个浅浅的微笑足以让华青烆放心。
华青烆从窗口跃出,去到了太叔侯身边。正想说话,太叔侯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来了一趟中原,越来越不成体统!”说着一挥手,木歌便走了过来,将方才取走的锁铐重新铐上了华青烆的双手。
华青烆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朝对面的花悠然笑了笑,率先跳下屋顶,消失在夜色中。即便是要被罚,她也不想被花悠然看见。
“管教不严,让宫主见笑了。”太叔侯拱拱手,转身欲走。忽听破空声起,右手一抬,接住的是一杯酒。酒杯隔空而来,竟然一滴也没有洒,且劲力非常,若他拿捏不准力道,不是被内劲所伤便是杯碎酒洒。
好一个花悠然!
“侯爷深夜至此,喝一杯再走,请!”花悠然将手中的酒杯一扬,仰头喝下。
“请!”太叔侯微笑着喝酒,将酒杯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了花悠然,大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太叔侯走了,走得很潇洒。可花悠然知道,她与太叔侯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为了华青烆,她与太叔侯结下了梁子。她如此而为,只是在警告太叔侯不要对华青烆下毒手。她深知华青烆虽然不会死,肯定会受些皮肉之苦。可如今她势单力薄,要如何在太叔侯手中救出华青烆呢?
正如花悠然所料,华青烆的皮肉之苦少不了。见到太叔侯以后,华青烆就知道她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
她被绑在十字架上,两个九尺大汉一鞭一鞭的抽打着她的身体,鲜血早已染红了衣衫。她咬着牙,鞭子抽下来的时候她就闭眼,想着花悠然的音容笑貌,似乎就不那么疼了。
太叔侯就坐在对面不远处,手里捧着茶盏,用茶盖拨弄着杯里的茶渣。他没有听到华青烆的求饶声,就连一声闷哼也没有听到。微微抬头,开口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喜欢到违抗我的命令?”
华青烆一口吐出嘴里的鲜血,冷声道:“你要我杀人放火做什么都行,要我去欺骗她杀她却是万万不能!”
一回来,她便被架了起来。太叔侯要她以卧底的身份近花悠然的身,取其性命。太叔侯低估了她对花悠然的情,她怎么会答应呢?她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答应。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个她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是拿来疼拿来爱的,不容任何人欺负,不准任何人亵渎。
太叔侯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扔向华青烆,正好砸在华青烆的额头,鲜血和茶水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冷笑着,一步步走向华青烆,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以为我当真就不敢杀你吗!”
华青烆冷笑道:“你就是不敢!”
自知道生死蛊的用途后,她就知道,她只不过是太叔侯用来续命的工具。不知道之时还道是太叔侯对她严加管教是恨铁不成钢,知道后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痛心。
太叔侯倒是被华青烆的理直气壮给逗笑了,轻轻拍着那张精致的脸颊,微笑道:“听过一句话吗?千古艰难唯一死……本侯花了那么多心血栽培你,怎么忍心让你去死呢?只要你乖乖听话,什么样的生活本侯都可以给你。可是,你为何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听我的话呢?青烆,我真怀念以前,以前你很乖也很听话。”
是啊,以前很乖也很听话。遇到花悠然以后,她就不那么听话了。
为什么?
花悠然让她认识了一个新的世界,她想得到更多,想要改变以前那些枯燥无味的生活。那种残酷血腥的生活永远也比不上花悠然一个微笑。
“给我打!”太叔侯大声喝道,吼完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教主!”木歌上前阻止,乞求道:“不能再打了。青烆她……她毕竟是个女子……”
太叔侯冷眼看着木歌,冷声道:“你倒会怜香惜玉。你知道吗?竟然有人威胁我。那个姓花的,她把青烆看得很重啊。为了青烆,她不惜与我为敌!”
说着冷冷一笑,“本侯岂是受人威胁之人?花悠然她小看本侯了!”
木歌沉默不语,顾向华青外的疼惜。花悠然把青烆看得很重,青烆何曾就看轻了花悠然,如今被打得遍体鳞伤,不就是不愿意接受太叔侯派遣的任务?
“教主!我去!”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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