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
将礼盒随意扔到一旁的椅子上,一步一步轻巧地走到她身前,内心的波澜如同狂风暴雨侵袭般,浩浩荡荡,此起彼伏地在她心里翻涌,但她的脸上未见其他,只是保持着一个和煦自然的笑容,“记得,我怎么会忘了,你爸就爱在这个日记本上写字,你今天怎么...”
眼瞳骤然收紧,她惊讶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人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日记本,此时的她甚至已经忘记思考,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怀里那个来历不明的本子。
韩茉理依然在笑,“姑,我对不起你,我利用了你。”
一字一句,好似子弹打得她万箭穿心,她微微倒退了一步,嘴唇颤抖着,“茉理,那天晚上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说要姑姑好好对你,是不是姑姑好好对你,你就不会走了?”
“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既然决定回国,便是不打算回去了...”
低着头,喃喃自语:“那就好,我的茉理不会离开我...”
走上前去,将她揽入怀里,往日嚣张的女王只得像个小兽般畏畏缩缩地困在她的怀抱里。“我想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姑,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次我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点线索,姑,你大方一点告诉我好不好?”
一把将她推开,像看一个怪物一样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陆筠哑声道:“你疯了!”
一步步向她走近,“姑,我没疯,我真的想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死的,你做梦都没想到我爸有两个日记本吧?一个好好藏着,他死后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另一个就是拿来哄你的。”
“他死后,你重新装修了这间书房,你以为把一切都改头换面后你做的那些事就不复存在了?我告诉你...”韩茉理上前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笑容娇艳,“我爸他,一直都在,他看着你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何玷污了自己的亲侄女,如何心狠手辣尘封了过去。”
“啊!”陆筠终是不堪压迫,在如此奇妙的气场中崩溃,她泪如雨下,絮絮叨叨说着:“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陆灏根本不懂经营管理,他是一个好的艺术家,却不是一个好老板,你知不知道陆氏在你爸的管理下亏损了多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爷爷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毁掉...”
“所以你就弑兄杀嫂?”冷冷的睨着她。
陆筠用残存的理智将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爸妈就是意外去世的!”
韩茉理的笑容沉了下来,“我当然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以为这篇文就应该这么下去,然后来个美好的大结局之时,我意识到必须来这么一发!
☆、我就是放不下她
从老家回到北京,方绮绿一直都没有理会泠伊人,她并不觉得自己是敏感,爱吃飞醋,而是隐隐从泠伊人身上看出了什么东西。
事情也不算复杂,大年初五,在泠妈妈的威逼利诱下,泠伊人不得不随父母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怕方绮绿一个人在家无聊,决定也把她带上。
偏偏那天气温骤降,一大早起来方绮绿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伊人看不下眼,让她从衣柜里挑件厚点的衣服穿上,但方绮绿觉得那些衣服太嫩,只看上了柜子角落里放的一条围巾。
说来也是巧合,柜子里放的大多是泠伊人二十岁之前的衣服,她要是穿上去不就是活脱脱的装嫩吗?本来打从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后,她就被“老牛吃嫩草”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再要她特意穿得不符合年龄简直就是要她伤疤外露。角落里正好规规矩矩叠了一条围巾,别具特色的钩花让她眼前一亮,立马围到脖子上,站在镜子前一个劲儿的臭美,正巧泠伊人走了进来。
“我干脆就围这条围巾好了,这花样我倒没见过,挺好看的。”她解开了围巾又换了个方式去系。
身后的泠伊人面色清冷,抿紧双唇。见她半天不回话,方绮绿疑惑地用手肘捅了捅她,“怎么了?”
眼神死死盯着她脖子上的围巾,看似平静的眼眸却像是被寒冰笼罩,“不是让你换件厚衣服?”
人家说北方的风是吹在皮上的,南方的风却是刺骨的,打小在南方长大的泠伊人深有体会。
听她语气中好像带着不满,方绮绿有些奇怪,“你那些衣服不大适合我,何况我也不是很怕冷,围条围巾就够了。”
泠伊人听罢皱了皱眉,脸上像挂了冰霜似的,“随你,我不过是觉得这条围巾和你的衣服不搭罢了。”
见她转身离开了房间,还扔下这样一句伤人自尊的话,方绮绿气得想哭,将脖子上的围巾胡乱扯下来,在手里揉了一遍又一遍。
不就是想说我年纪大了,和这样白莲花一样的颜色不配么,至于摆这么一张臭脸么!
越想越气,也没心思跟着他们去喝喜酒了。泠妈妈见方绮绿久久不下楼,
泠伊人又坐在副驾驶上摆臭脸,决定自己上去叫人。
泠妈妈不知道她和自家女儿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还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不想去了,“绮绿,快点,大家都在下面等你呢。”
低下头,继续揉搓那条可怜的白莲花围巾,“阿姨,你们去吧,我有点累,就不跟你们去了。”
走上前去摸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怎么了?是昨晚没睡好还是着凉了?”
她急忙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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