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第二天一早睡过了头,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昨晚到夜里的一系列经历,太过于离奇古怪,让他身心俱疲。
在早上起床前,因情绪余波的影响,还受了一场惊吓。
当时他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未睁开眼,已经感受到了点点阳光,透过麻纸洒在了脸上,热乎乎的。同时感受到的,还有一丝刻意屛住的人的轻微呼吸。
屋内居然有人!他彻底清醒,吓了一跳。昨夜回来因太过于紧张,居然忘了栓门。
他恐惧得脑子嗡嗡作响,全身僵硬。耳听得那人慢慢接近床榻,脸上似乎已经感受到对方鼻端呼出的热气,他觉着自己的心脏仿佛已停止了跳动。
忽的耳根上传来一阵剧痛,耳朵已被来人揪住。王凡“啊”的一声大叫,坐了起来。
不料那人发出一声比他更响的惨叫,一头扎进他怀中,却是银叶子的声音。
银叶子两只小拳头直往他胸口擂,气道:“你!你……你吓死我了!”
王凡温香软玉在怀,心里却有一种颤悠悠、麻酥酥的感觉。刚才恐惧的感觉早飞到他二舅他三舅家去了。
这可是他这只小菜鸟这辈子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搂抱一个女孩,那种激腺素急速上升的眩晕感,不可抑制。忍不住就低下头,在银叶子肉嘟嘟正噘着的小嘴上轻轻一亲。银叶子又“啊”了一声,把红布似的小脸藏进了王凡的怀中。
正风光旖旎间,房门一声轻扣,金叶子和孙健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金叶子笑道:“让你来叫王小郎,怨不得等这许多时间,原来却是这种叫法。”
银叶子发觉自己竟身在王凡榻上,一张俏脸更是红透耳跟,慌忙从王凡怀中挣出,王凡也跟着下榻。
孙健正了正脸色道:“王凡,寺里又出大事了!昨夜你去了哪里?”
王凡吓了一跳,支吾道:“我、我哪儿也没去呀,就在这睡觉。”又问孙健:“寺里又出了啥大事?”
孙健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回答道:“今天早晨,斯须陀拿煎好的药给畏摩罗吃,因药太烫,玄净帮住持吹药时试温度尝了一口,结果中毒身亡,死状和玄空一模一样。”
王凡睁大了眼睛,颤声道:“凶手还在继续下毒呀!”
孙健点头道:“所以现在要所有人去斋堂集合,排查每个人昨夜的行踪。”
王凡表示还要梳洗一下再去,孙健和金叶子就先行离去,留银叶子陪着王凡。
待姐姐她们一走,银叶子就跳到王凡面前,睁大眼睛看着王凡,低声道:“你撒谎了!你昨夜没在房间里!”
王凡吃了一惊,也低声道:“小叶子,你可别乱说,我昨夜真在房间里睡觉来着。”
银叶子撇嘴道:“拉倒吧你,我昨夜后来又来过你这里,你根本就不在房间。”
王凡奇怪道:“你半夜来过我房间?”
“嗯,”银叶子道:“差不多是三更没到的辰光我来过你房间。”
“这样呀,你半夜来想干嘛呢?”王凡淫笑道:“小叶子你也太猴急了吧!”
银叶子羞得满脸通红,上来又要拎他的耳朵。
闹了一下,银叶子忽正经道:“不管你昨夜去了哪,待会问起来,你就一口咬定你昨夜没出去过,我姐也相信你不是凶手,所有她也不会说的。”
王凡吃惊道:“你姐也知道我昨夜没在房间?”
银叶子点头道:“我姐有点吃坏肚子,夜里去茅房时发现你房门敞着,觉得奇怪就让我来看看,结果你根本不在房间。”
王凡道:“昨夜的事回头有空我再给你说,现在我们赶紧去斋堂吧,他们应该都等着了。”
斋堂的调查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没有人承认在夜里外出过,更别说是去过厨房。所有人都说自己在房间睡觉,也没人能成功证明自己没出去过,这样大家就都不能排除嫌疑。
只是这次玄字三兄弟中唯一还活着的玄能,更加坚定的咬定诸葛靖就是凶手,为让大家相信他的指控,他还说出了一段隐秘的往事。
二十三年前,玄能三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游侠儿,人称“冀州三义”,是大贤良师张角的老乡,核心弟子。与近邻南阳帅诸葛靖也多有往来。光和七年黄巾起义失败后,冀州三义在曲阳小荒岗一役后不知所终。其实是南逃避难途中在荒岭中巧遇天竺僧人畏摩罗,从此就拜其为师,在浮屠祠中潜心修行,不再过问世事。
此次诸葛靖一行在路过浮屠祠时,意外又见到了失踪二十几年的冀州三义。诸葛靖遂就一直留在祠中,百般劝说冀州三义重出江湖,随他去东海总寨。奈何玄空三人尘心早熄,无论诸葛靖怎么劝也无用,这几日几人越说越僵,渐有翻脸之势。
所以必是诸葛靖见百般劝说不动,恼羞成怒之下对他们三兄弟下了毒手。玄能最后总结道。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觉得诸葛靖杀人的理由虽有点勉强,却也不是说不通。
摸金校尉蒋干第一个站出来附和:“玄能三居士真乃义士也!吾赞同玄能居士提议,对诸葛靖应予立案侦查,彻底搜查其随身携带之物品。”
近期一直有点沉默寡言的铁冰忍不住挺身怒喝道:“好胆!尔等要搜诸葛大哥,先得问问某手里的重剑同意不同意!”
一旁的铁夏花立即跟着怒喝:“好胆!尔等要搜诸葛大哥,先得问问某手里的轻剑同意不同意!”
铁冰看了铁夏花一眼,仰首向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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