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内,找到柳月的尸身,这并不比为她伸冤来得轻松。
我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烧掉的那具尸体,不是柳月的,那她的尸体去了哪里,被什么人盗走了,这些都不得而知,又从何查起?
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选择,老人的话说得很清楚,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然他也解除不了我身上的鬼咒。
“你不是说有柳月的身份证吗?你可以试试去她的老家看看,即便找不到尸身,也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大师在我的百般哀求下,给我提醒了一下。
这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可问题是,柳月的身份证好像已经被我丢到垃圾桶了,还能不能找回来,我不确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大师,您也说了,我现在阳气虚弱,会被很多东西盯上,他们都想要我的命。只怕我还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就先被那些东西拉去做了替身。大师您这么厉害,不如您陪我一起去吧,大不了,我付钱……”
大师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和她之前的约定,我不能插手。否则,她会认为是你请我来对付她的,你只会死得更快。”
听到大师的话,我心都凉了,这意思是,我必须一个人单枪匹马,在被无数脏东西盯上的情况下,去寻找柳月的尸身,这未免太难了。
跟坐着等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心中充满了绝望,这时候,大师想了想,忽然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相逢就是缘,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我给你两样东西,或许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到你。至于其他的,只有靠你自己了。”
“七天内,如果你找到那女子的尸身,用三尺红绫包裹,然后再用柳条捆缚,然后想办法通知我,我可以帮你解开鬼咒。但若是你找不到,也不用回来找我了,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是个死人,我见到你,不会客气。”
说着,大师给了一块白色的玉佩,还有一张黄纸。
那玉佩并不像是常见的玉石那样剔透晶莹,握在手里也没有温润的感觉,反而冰凉刺骨,像是冰块一样,而那材质,看上去更像是人的骨头。至于那张黄纸倒是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上面画了一个十分潦草的图案,像是电视里常见的符,下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这块玉佩,可以在你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散发出红光提醒你。而这黄纸上的符咒,你需用心记下,在有危险的时候,你咬破中指,用血在掌心画出这个符咒,可以救你一命。但记住,这血符极为损耗精血,一天最多只能使用一次。”
大师的交代,我不敢有半点遗漏,以后我就靠这两样东西保命了。
收好黄纸和玉佩之后,大师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随即从桌子后面取出一个黑匣子。
这匣子长约一尺,宽十三寸,就像是一个缩小了许多的棺材一样,他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纸人,纸人身上,还贴着一张白纸条。
大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支朱砂笔,对着我道:“你现在这模样,一出去就得被人当成鬼。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可以让这人偶暂时替你撑住七天,让你的阳气不会持续外泄,至少看上去还是正常模样。”
我一听这话,也没有多想,当即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大师听完后,用朱砂笔将我生辰八字写在了那纸人身上。
落笔之后,那纸人身上立刻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好像它就是一具血肉之躯一样,此时正在黑雾的侵蚀之中,一点点的腐烂,死亡!
这东西,本来是在我身上的,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觉得有些恶心,扭头拿过镜子看了一眼,我现在除了脸色比平时略显苍白一点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异样。
“行了,抓紧时间去吧。”
“嗯,我先回殡仪馆去请假,顺便找一下柳月的身份证还在不在。如果不在,只有想办法从资料室那边去找了。对了,大师救命之恩,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名字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就叫我宁老吧。”
“嗯,多谢宁老。我这次如果能够度过这一劫,一定会好好感谢您老人家的。”
说完,我就起身出了门,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赶紧去看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可是当我走到车站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揣在兜里的白色玉佩居然不见了!
“难道是我走的时候忘在了宁老家里?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拿,没有它,我连自己身处危险之中都不知道。”
我嘀咕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渐晚的关系,这一条土路变得分外的阴森,太阳从山坡上落下,那远处连绵不绝的坟包仿佛一瞬间变得高大了许多,连距离似乎也拉近了不少,仿佛一排排锋利的獠牙一样,昏暗的光线中,似乎有一些影子在那里晃动。
而土路两边的白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人点燃了,一阵阵寒风吹来,未烧尽的黄纸在天空中翻卷飞舞,脚下的路,看不到尽头,仿佛通向冥冥之中的鬼幽一样。
说实话,这种时候,我很想立刻扭头就走。
如今我正是阳气衰弱的时候,而现在已经天色渐晚,走在这样一条阴森可怖的路上,天知道会遇上什么情况。
但问题是,宁老给我护身的玉佩不见了,我又必须回去拿。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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